伯邑考入了大殿,叩拜完商王后,又献上他此次带来的珍宝和美女。
望着送上来的一担担的金银财宝,伊帝辛面露微笑,他现在急需钱财来购买粮食和物资,这些东西还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
大殿上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猛一瞧去,姿色竟然不下于妲已,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妲已的美已经是举世无双了,哪料到这世上还有能够和她比肩的美人呢!
“大王,这是我周方献上的美女,乃有莘氏首领之女。”伯邑考的声音很响亮,却带着淡淡柔雅之意。伯邑考性格品行极仿佛太姒夫人,一样的柔和淡雅,一样的安详文质,无论说话行动都让人感觉一股清雅气息扑面而来。
伊帝辛坐在高处瞧去,那个有莘氏就那么站在那里柔柔一笑,殿上顿时就显得春guang明媚起来,再仔细瞧去之时,这个美人虽然美得极致,美得典雅,可还是有些呆板了,举止行动不如妲已来得有灵性活力。
“很好,孤王很满意!”夸赞了一番伯邑考的礼物,伊帝辛让人将财宝美人一同收下,白送上门的东西谁肯不要,不要才是傻瓜呢。
“大王,小臣此次来是代父请罪的,望大王看在我周方多年忠于大王的份上,放了老父吧!”伯邑考还是太心急了些,见商王收了他的礼物就认为有机可乘,跪地请求。
伊帝辛脸上浮起嘲讽的笑意,忠心吗?为何在姬昌想要伐商之时就不想忠心了,现在来求饶了就说得这般天花乱缀。“爱卿起来吧,你父在羑里帮孤王教导百姓,现在很是尽心尽力,待再过一段时间,孤自会放其归国的。”伊帝辛这完全是在拖延时间,再过一段时间是多久,谁能够说得上呢?
殿上文武百官都听出了商王话中有话,谁都不敢再上前求请了,伯邑考再次领教了商王的圆滑,只好无奈的站起身来退到一边,不再多言,以他的道行离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还差得远呢。
宫里都在流传着伯邑考公子此次献上来的美人其姿色已经超过了苏贵妃,许多失宠的嫔妃都在观望着,期盼着苏贵妃的失宠。只有妲已并不为其所动,照旧生活在自己的小空间里,除了隔三岔五的向姜王后请安问好外,她并不离宫门半步。
妲已的低调行事更加显得她神秘莫测起来,宫中谣言纷纷,有些说苏贵妃自知比不上莘美人,所以就不再出宫门,免得丢人现眼,有的说苏贵妃正想着怎么对付莘美人呢,还有的更离奇竟然说苏贵妃正在修练魅惑之术,好将大王的心再度引来。
不管别人怎么说,妲已只安静的呆在她的偏殿内,除了伊帝辛偶尔来时能够看到她勉强牵扯的一丝笑容外,别的时间,她都是板着一张脸,不哭不笑,神情呆板,让人猜测不透。
这日,比干进宫求见,说是前段时间伊月溶得罪了贵妃娘娘,他们一家很是愧疚,此次特来请娘娘入少师府观赏花朵,并让月溶给娘娘赔罪。
伊帝辛听后大手一挥就同意了,让人通传了妲已,便让比干引着她离宫进少师府去了。
下了马车,妲已抬眼望去,比干的府第并不见多么辉煌,用巨大青石建成的少师府没有一丝张扬的气息,反而显得很质朴内敛,就像是比干的人一样,一见之下就觉得很普通,很和气。
“娘娘,请!”比干也下了马,早有奴仆上前来带路,引着他们二人进得府门。
妲已低垂眼睑,内心里对自己所受的待遇很不赞同,既然是要赔罪那就让伊月溶入宫赔罪,这样让她入少师府算怎么回事,比干的这种做法其实已经落了下乘,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能瞧出破绽来。
再者,既然她来了,做为当朝的贵妃娘娘,比干的夫人和伊月溶都应该在府门外迎接的,可是观现在府门内外冷冷清清,只三三两两的有几个仆役在外歇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求告他们的呢。
虽然妲已内心不赞同,面上却不带出,只放缓了脚步跟在比干身后慢行,这样也给了比干等人她弱不禁风的印象。
前行的比干唇角微翘,心内冷笑,伊月溶总在他面前说妲已怎么怎么有心计,城府怎么深,可现在他做这一安排故意试探,这个当朝的贵妃娘娘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还是一脸柔弱相,很乖巧的跟着自己前行,这样看来,此人并不是什么有心计之人,好对付得很啊!
一丛深色花前一身淡紫衣衫的伯邑考负手而立,当看到妲已走近时,脸上露出真心笑容。
妲已抬眼,回视,微笑,两个人在眸光交错间已经交换了心意。
“娘娘,这是周方国的长公子,此次来朝拜的。”比干引着妲已上前,介绍一番。
微微一笑,妲已在施礼错身之时有意无意间撞到了伯邑考,赶紧后退两步一脸红晕道歉道:“无意间撞到公子,请包涵!”
伯邑考右手紧握,左手虚扶了一下笑着说不妨,二人这才错开随比干前行。
少师府内占地虽广,却并无任何稀罕之处,行走半日,妲已觉得有些累了,额上细汗滚出,走路也缓慢了许多。
“娘娘,前面有一亭台,不如进去歇息片刻!”比干似是看出妲已劳累,引得他们入了一方亭台。
远远的就望见伊月溶已经在亭子里等侯了,妲已低头,随比干前行的身影稍微的顿了一下,衣袖紧挨着伯邑考衣袖拂过,状似无意实则有意。
衣袖下感觉到妲已小手轻牵了他的大手一下,伯邑考唇角含笑,大掌一翻之间已将妲已小手握住。柔嫩的手心里是一方布片,接过来后,食指一个轻划,轻巧布料已落入宽袖之内,伯邑考心定下来,放开妲已的手继续前行。
“父亲!”伊月溶走出亭子,朝着比干等人抱拳施礼。
妲已和伯邑考都是认识月溶的,所以几个人并没有互相介绍,直接入了亭子。
“父亲坐!”伊月溶很奇怪,本来妲已是客,应该请人家先坐的,可她却抢先引着比干坐定,不知道又存了什么心思。
比干坐下后,月溶又请伯邑考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再下来才请妲已坐的。
“姐姐先坐吧!”妲已笑笑,指着一旁的软榻让月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