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自然的闹钟,鸡啼。
乡村的一大特色!
当黎明破晓,鸡啼三声,东方第三缕阳光染红天际的云彩,穿透层层云雾,照耀在大地上,带来点点光亮时,武弟蹑手蹑脚地从摊在地上的席上爬起。
换衣、洗涮、如厕,一切妥当,摸了条扁担,把青蛙与蛇按重量分配好,一左一右,不是很匀称,差点往轻的一边加几块石头,挑上肩,回望了眼卧室,拎开门锁,步出,关上。
房里的武汉,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翻身爬起,洗涮、如侧、换衣,搞饭菜……
…………
清晨的风,凉!爽!沁人心脾!似少女的甜甜声音。
晨曦,格外艳丽,柔和,当眼神穿过它时,撞上的,是少女脉脉含情的眼波。
武弟疾步行走在一条山道上,享受着延年益寿的自然。武威村有一条机耕路通到镇里,可他为了早点赶回来帮插秧,不得不操翻山越岭的小道。
武威村的山,绿荫翠翠,怪石磷磷,风光自然,没有受多少人类开发的蹂躏,牵强些算得上原始。
棍棍王后仍然晃悠在扁担上,昨晚被人遗忘,无人陪聊,她老人家闷了一宿,现处此仙境,精神大振,唧唧哇哇拉开了腔:“主人,好无聊啊,你陪我聊聊天吗。”
武弟昨晚只顾着高兴去了,忘了还有条小尾巴,一不小心怠慢了她,怕她又打自己的屁屁:“好啊,刚好我也闷着呢。”
“我给你两项特权,好不好?”棍棍王后兴奋的提议,这妮子,真怀疑她吃了兴奋剂。
两项特权?我是她主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还给我特权?武弟不懂,蹙眉不言。
“这是第一项特权。”悬在后截扁担上的棍棍王后,忽然出现在前段,一蹦一蹦地,如淘气的三岁宝宝,“以后,你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我。当然,别人是看不到的。”
武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兀自疾行赶路。
“我打通你的天言,以后你不用开口,就可以跟我交流了。”棍棍王后神气十足地说来,“以后,你可以用心跟我说话。”
牛!不愧是神物。
这样以后自己不用自言自语,让别人当疯子了。武弟赞一个,不开口就可以说话,还可以接收到对方的言语,神啊!感谢神!
“这个吗,小菜一碟。”
棍棍王后的声音,突然在他的心空响起,把他骇得跳起老高,落地站稳了:“妈呀,那以后我的那点可怜的隐私,还有歪念,岂不让她窃得干净利落?”
武弟汗啊!
“放心吧,不是针对我的,我是感应不到的。这是心有灵犀,懂吗?”棍棍王后的声音不再从耳中传达,直接转到他心里。
武弟脚步一慢,抚抚受惊的心,还好,虚惊一场。
…………
下了山,是一丘田垅。
农村人皆起得早,放眼望去,田里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劳作着,或插秧,或犁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祖辈的传统美德,在这一刻,展现无余。
此时天已大亮,只是阳光还有些稚嫩,气温还不是很热。
棍棍王后在扁担上,把自己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一清二楚,听得武弟唏嘘不已,直叹奇哉怪也。
……………
原来她是截拳宗师李小龙随身携带防身的二双节棍之一,自诩棍棍王后,与之一起的,还有一棍,大概叫棍棍王吧!那棍棍王,在天庭门口与棍棍王后一起被抛,但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不得而知。王后也懒得去管,她在乎的,是现在的主人,武弟。
之所以莫名其妙地跑到武弟家的田里来,个中还有一段神话故事呢:宗师李小龙得道成神,被召往天庭,平时他便棍不离身,这回也没例外,随身带了棍棍王与棍棍王后;然而天庭自有天庭的规矩,不论何神,入天庭时,皆得如初生婴儿,即一丝不挂,当然毛发除外。
于是乎,跟了宗师李小龙一在半辈子的棍棍双王,就这样被抛弃了,无可厚非,无百厚非。
连棍棍王后也没想到的是,本来她只是木头两段,未料在天庭门口沾染了神气,自己便有了神力,除了身是棍外,其它皆是属性为人,因棍质为雌,所以,她也是个母的……
…………
“人真的能成为神仙?”武弟哑口无言了半晌,心里疑窦丛丛,但他是个做事有条有理的人,问问题自然也会一个一个地问。
“人其实真的可成神,但从古到今,成为神的人,屈指可数。我在天庭门口有见到成神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简单得你我都不敢相信。只要你很实在,你做的事情很实在,你的贡献很实在,即可成为神仙。呵呵,不信吧!”棍棍王后欢欣鼓舞,显然她对李小龙的成神,深以为豪。
“神仙长什么样,你都有见到哪些神仙?”武弟以前在童话小说、西游记等闻过神仙这一回事,没料到还真有,心里好奇不已。
“我也没见过,长得大概也是个人样吧!人世间,务实的人其实还是非常多的,可惜绝大多数人却是功过相抵。就说古帝王一类人,让他们下十八层都算便宜他们了。杀戮重的人,即使贡献再大,也是不可能成神的。当然,也有例外,就是民族受到外蛮入侵,奋起抵抗的。”棍棍王后口吻沉稳,俨然大哲学家一般。
靠!成神那么烦,看来我是没戏了!
武弟认为自己还是现实些好,再问:“李小龙就是你的前主人?”
“对!那个站在功夫与电影两座大山之巅的李小龙!靠四部半电影红遍天下,享誉全球,妇孺皆知的李小龙。”棍棍王后简略概括了李小龙的成就,那口吻,不比这是她的成就。
被棍棍王后一提起,武弟联想到了小学时学校组织看的电影。
把一间教室的桌凳搬得空空如也,用黑布把教室的窗户遮蔽,防止光线照射进来,然后几个班的人按高矮列纵队站在里面看。有好几次,学校用的都是武弟班的教室,所以,破例的,他们看完电影就放假,爽啊!
有一回,播的就是一个叫什么李小龙主演的什么《猛龙过江》。模模糊糊的,还有什么大龙摇头,小龙摆尾的招数,打出去威力很是吓人。惹得学生们大呼小叫,瞬间为其所折服,对他顶礼膜拜,供为偶像。
那时年纪嫩嫩的学生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呢。等长大了,才明白,这是演戏,作秀,而非真的。
从明白时起,武弟便学会了鄙视,鄙视一切在电视里作秀的人,偏激地以为,那些人只会做作,没真才实学,尤其是功夫演员。这也是他不喜欢电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