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羽未曾被对方俊美不凡的外表给迷惑住,因为她见过更俊美的……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一张俊美妖冶的脸孔。慕容轻羽赶忙摇去那层念想,正视眼前情况。没有立即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疑惑的举着包子,左右看了看。
旁边还有三张桌子,一张上坐了两个中年男子,戴着斗笠,身边摆放着剑。一桌是一老一少,旁边放着干柴的柴夫。一桌看着像是个普通跑商的胖子!
然后,慕容轻羽笑道:“没事,我到旁边去,这里就让给你们吧!”说着便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拿着蒸笼要起身。
“不用……”黑夜蛇纹的男子抬手欲要制止她的动作。
而慕容轻羽已经跐溜一下,溜到了旁边坐着一个老伯和一个青年的位子上,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那桌的人未曾拒绝,本来这山野地方,人也简单。
似乎也觉得慕容轻羽和他们这等普通人无二,受封建思想的熏陶,遇到这等明显是达官贵人的人自然得主动点让着。
那边得了慕容轻羽位置的男子并未立即入座,而是看了慕容轻羽的后背一眼,眼底漆黑一片,让人难以琢磨其颜色。
少许,才在慕容轻羽让出的位置上落座,对着慕容轻羽的放下一揖道:“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
慕容轻羽听见那个声音,虽未回头便知道,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微侧了身子,拿拿着包子的手轻摇了摇,让对方不用太客套。
“对了,大伯,请问一下:去漠城要怎么走呢?”慕容轻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询问的同桌的老伯。
没有注意到,她一句话问出,几桌的其他人手里的茶杯或者口里的食物皆是一顿。
“漠城,小哥这是要去东楚吗?”那老伯听了一脸惊讶的望着慕容轻羽。
慕容轻羽愣了一下,不解大伯过于激烈的反应。上次她听说东楚混乱,但是漠城和东楚相距千里,应该波及不到吧。
而且,经历过南宫袭襄那件意外后,她已经打消了去东楚的念头。听说,漠城往上越海,不是还有一个陀螺国吗!
“小哥,我劝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东楚的好!如今东楚那边可是越发的不太平了!”
不太平?慕容轻羽以为大伯的担忧和上次司马舞萦给自己劝诫的理由差不多:“谢谢大伯的忠告,不过,不是说乱的是东楚皇都,漠城由如王管辖的挺好的吗!”
“那是以前啊!”老伯听了,唏嘘的摇了摇头叹息:“前不久,东楚贤王被贬去南临和亲。听说一路遇上不少追杀的人,后来这事被和王捅破,却原来是当今太子下的杀手。圣上本欲治太子的罪,太子不服,后起兵逼宫造反。东楚圣上一气之下病倒了,继而和王与平王连成一气,如今和太子打的不可开交。原本安于一隅的如王本与贤王是要好的同门师兄弟,这下兴兵相助和王。问几个外藩国家,如今也对东楚虎视眈眈,乱世之争恐怕不远了!”
被贬去和亲?原来南宫袭襄果真也是不情愿的吗……虽然说如今自己逃避在先。但是慕容轻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越发的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猜不透,问了也不说。虽然她那天情不自禁被美色诱惑的发生了那种事,但是还好,于感情上,她并没有陷入的太深,逃离还来得及!也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看啊,东楚南宫氏就要完蛋了!”过来添水的小二跟着插了一嘴,听得出抱怨!
“若原来羽东主还在的话!东楚又何曾会混乱至此?害的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小老百姓都整日提心吊胆,就怕打起杖来没有地方可躲!”老伯跟着附和!
又是羽东主?
慕容轻羽没有打断,心里愁着以后的去路,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各路消息,希望给自己的路途增添阅历。
“你们这些山野小民懂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一旁的戴斗笠的男子这时冷厉的开口。
茶棚里原本由清冷活络起来的谈话气氛便一下子被浇淡了,不过,几个小民并不是惧怕了朝廷,而是那斗笠男子手中的长剑!
“可不是吗,原本羽东主打理的容家好好的。却被诬陷下狱,后来爱妻如命的贤王又被贬去给那银乱之国的女皇当夫侍,让那个无能的七公主继承容家!七公主若是有这个能力还好了,可是你们看看……”
几个小民是被唬住了,单独一桌的那个小贩却是忍不住了。
银乱之国的女皇?慕容轻羽汗颜了一把,这话说的好有歧义啊!难道,她这身体以前的主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想自己那天不明不白的就被南宫袭襄给压倒了,不自觉的也怪到了这个身体上,一时间也郁闷的不行。
只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骂了千百万遍,可是,依旧解不了心底的疙瘩……
那边的小贩说上了瘾,当即气愤的一抖手边的袋子,哗啦啦一声,便是布包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抖落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
“想年前鄙人还是东楚江南最大药铺里的掌柜的,今日却要亲自跑药,而且还拿不到好货。千里迢迢跑趟南疆,也是人家北域吃剩下的药渣子!”
“是其他国家以为东楚要垮了,所以故意为难东楚商人吗?”慕容轻羽本也是懂药的,但看那小贩倒在桌上药材看着有些价值不菲,可是个个却都不是上品。
“这位小哥一看就不像是东楚人,就有所不知了!”那小贩跟着叹了口气,将东西往袋子里拾罗,拾起一朵干瘪的花朵开口:“自从七公主掌管容家之后,其他行业的鄙人不知道。但是药这边,例如这种比较珍贵的墨莲花,也与人一般有了贵贱等级之分。只有宫廷或者官家的司药局才可销售,一般的平民百姓若是生了病,根本就是一药难求!原本的药价提高了十倍不止,小老百姓家里又哪里吃得起?先前鄙人的老父患有旧疾,常年来一直用的这墨莲花。鄙人想,鄙人常年经药,不销售,单自己进些回来给老父服用吧!谁知,不知怎的被司药局的人知道了,一状将鄙人的药房告上了衙门……之后家产充公,药房被夺。鄙人有冤无处诉,但为了老父的病,如今又家道中落,又不得不千里迢迢自己去收采……”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