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羽深吸了口气,暗自安慰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上辈子给病人做手术时候,什么样的裸体没有看过?何况,这只是个古人而已!
觉得心境平复的差不多了,慕容轻羽伸手至自己的腰带处,扯开衣带,跟着褪去外套,只着了中衣掀开了床幔的一角。
本来垂着羽睫的慕容轻羽先是偷偷的抬起羽睫,耽向床里。只见即使隔着薄被,也能看出身材完美的男体横呈在眼前。南宫袭襄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柔软的羽枕上,还泛着如丝绸般的光泽。
他那带着妖冶之色的眼角微微扬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琉璃色的眸子里波光仿佛最鲜活的灵泉水般,只一眼便活络的缠绕上她的心尖。
他微露出薄被的胸膛隐约可见曲线优美的锁骨露在外面,一缕发丝调皮的落在其上,形成了一副撩人心魂的画面。
慕容轻羽羞涩的又垂下羽睫,然后掀起薄被的一角,不敢多看一眼的钻了进去。
几乎是刚刚进被子,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身下。慕容轻羽一声惊呼,再定神,南宫袭襄灼灼的视线正由上至下的看着她。
“陛下为何突然来了兴致,嗯?”极尽诱惑的低语带着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脸颊。
慕容轻羽忍不住一颤,心里慌乱非常,却还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仅隔着她单薄的衣衫,她分明不能忽视的感觉到了……
心底暗骂了一声色狼,忍着身上人落在她耳畔引起瘙痒的墨发,慕容轻羽若无其事的抽出被子里的手,勾上南宫袭襄的脖颈。
“想知道?”慕容轻羽勾唇微笑,单手勾着南宫袭襄的脖颈,一只手空下,指尖自他的后颈轻轻的刮过,滑至他的胸膛。
果然,因为她的这个极具挑豆的动作,身上人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慕容轻羽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又或许是感觉到了,这正是她要的效果。于是手里的动作并未曾停下,又自他的胸膛往下滑去,至南宫袭襄的紧窄的腰际处绕到他的后腰继续作乱着。
“哎,不得不承认,你却是人间绝色!”慕容轻羽故作镇定的说,指尖没有停止过过某种自焚行径。
“和陛下比,臣夫还差点!”南宫袭襄这时凑近她的耳畔,唇瓣几乎贴到了慕容轻羽的耳垂。
不过,也堪堪是耳垂而已,就觉得后腰处一阵刺痛。
然后原本流连在他后腰的纤手猛然抽回至他的胸膛,用力一推。南宫袭襄吭都没有吭一声,就被推翻到了床里,不能动弹的躺在床里。
慕容轻羽这才正坐起来,整了整刚刚被旁边那个罪魁祸首弄乱的衣衫,嘲讽的斜睨着被自己用银针封穴的男子。
然后温柔的轻启朱唇:“接下来,你可以保持缄默!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决定你生死存亡的有力依据!当然,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接下来朕问的每一件事。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慕容轻羽凑近南宫袭襄身边,无害的微笑着以一指勾起他的下颌开口:“朕就宣告天下,东楚贤王,沧澜第一高手是名过其实,死于马上风!让你死了也被人贻笑万年!”
“嗤……”慕容轻羽此话一出,却没有想,南宫袭襄反而还愉悦的喷笑出声,好像南宫袭襄说了一个多么逗趣的笑话般!
慕容轻羽见此,秀眉一横,瞪了过去:“你笑什么?”
南宫袭襄完全不知死活的样子,不过还是给面子的收敛了几分笑意,老实的答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陛下你好可爱!”
慕容轻羽听见这话,一阵气结,上前就推了不能动弹的南宫袭襄一把。
原本侧卧着的南宫袭襄经慕容轻羽这不轻的一推,便仰躺在了床里。慕容轻羽方想骂他几句,就惊怔住。只见南宫袭襄露出薄被的大部分胸膛,锁骨两边分别有两道可怖的伤痕。而那部位,一看就知道曾经有人想封了他的武功,锁过他的琵琶骨!
早晨的时候,因为过于惊慌,她都没有仔细看他。刚才更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没有看清。这会儿乍见那两处分明应该受伤不会超过一年的疤痕,心脏处莫名其妙的一阵抽搐。
竟是不知道是难过心疼,还是惊讶。总之,慕容轻羽很清楚,那不是幸灾乐祸该有的情绪。
“陛下想问什么?”仰望着帐顶的南宫袭襄这时微笑着开口,没有注意到慕容轻羽此时的表情般。
慕容轻羽这才回神,然后跨前一步,指尖按在他颈项间的死穴处:“明知故问!朕来问你,昨夜……”说到这里,慕容轻羽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因为她不仅看见那疤痕,还看见他胸膛脖颈间那些还存在着的醒目爱痕……至今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要说他出去偷情留下的转而回来污蔑她,那他也太过大胆无耻了!
“昨夜陛下不满意吗?所以……想反压回来?”南宫袭襄低柔的问。
一句话却让慕容轻羽直想吐血,当即就想拍他一巴掌。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想打他的头吧,那被她这一来二回推搡的有些凌乱的发丝,依旧丝绸般顺溜般,让她不忍心下手。再看他的脸吧,那也是俊美的人神共愤,还真不忍心辣手摧花!再看他的胸膛,那斑斑点点的痕迹,加上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疤,她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算了!
慕容轻羽暗自夸赞着自己宽宏大量,任未曾吐出的血冲上脑门催红了脸蛋。然后捏住南宫袭襄的下巴,让他侧过脸来对着自己。当与他琉璃般璀璨的眸光对上,慕容轻羽眸子一眯冷声道:“究竟昨晚朕有没有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