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看着眼前的南宫袭襄,感觉此时的他就像幽然绽开的夜昙花,却可惜因为那一抹病态,好似在鲜嫩的洁白花瓣上蔫出几丝萎靡。极致妖娆中,却让人感觉有几分凄然。
原来,凄美也可以形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年轻男子都忍不住看得出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修手直指脸色平静的看着他的南宫袭襄,惊叫道:“哇……人间极品啊,比梅梅还好看!不不,比梦老大还好看!”
“菊花,休要无理,这是贤王殿下!”容轻羽这时开口,打断了年轻男子的咋咋呼呼。
“咳……”一听容轻羽对自己的称呼,正是梅兰竹菊四人中菊的容秋回,顿时俊脸拉成了苦瓜脸,不满的咕哝道:“菊你个头啦!东主姐姐,你好邪恶啊!”
眸光却是望了眼南宫袭襄,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转而开口道:“小的容秋回,是容府的……家丁,这厢给王爷见礼了!”说着还真有礼的向南宫袭襄一鞠躬。而南宫袭襄忍不住,看了眼分明被属下冒犯了却还脸色淡然的容轻羽,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还不理解容秋回口里的邪恶从何而来。
“这里不是王府,无须多礼!”不管容秋回是真心还是假意,南宫袭襄还是好脾气的轻应。
“王爷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通达贤明啊!”容秋回说,毫无顾忌的暧昧的看了眼容轻羽。
而容轻羽又怎么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接口道:“若无事就先回府去等我吧!”
“回府?咱们可等不及啊,东主姐姐,你说说这都几年了?你拒绝了我们四个有四年了吧……你可知道这四年的每一天对我们四个人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啊!不行,这事情现在你就得给咱一个答复!而且,相信王爷一定不会介意的吧,咱不会耽误姐姐多少时间的!”一听容轻羽的话,小跑步的跟在常星刻意放慢的马车后面容秋回,巴拉巴拉道。
分明看起来比容轻羽大上好几岁的样子,但是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好不亲切!
“无妨,本王反正也很闲!”南宫袭襄却说,望了眼对面的容轻羽。似乎真的是一点也不急的样子,而其实他对她的生活当真是充满了好奇。
“他们三个也都回来了!”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的话不置可否,转问容秋回道。却好像不被容秋回的急切所干扰,声音依旧优柔平缓。
因为她此时的语气实在太淡,所以让一旁的人分不出她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只是容轻羽话音方落,蓦然周遭的空气一阵波动。之后,分别身着绿、青衣衫的两名年轻男子跃入视线,又是齐齐的挡在了马车前。
还好常星的车速不快,所以很稳的停了下来。
南宫袭襄忍不住微微侧了眸子去看马车前方的两个个男子,这几个年轻男子加上刚才出现的不知道是叫“秋秋”还是“菊花”的年轻男子,个个英姿也算不凡,气质更是各有特色。
想起刚才那“秋菊”的话,不禁心里感觉怪异,这话怎么听着都像表白……可是,他一眼又看得出,几个男子一出现,不约而同的眸光都聚集在容轻羽身上。虽然个个似乎都隐含一些期待,却又不似爱慕之情。
“东主!”绿衣的兰、青衣的竹,分别叫白若卿和夏侯逸。就这拱手朝容轻羽致礼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两人对容轻羽的恭敬还有为人,至少都比容秋回正经了许多。
“我们几个都想好了,练了这么多年,我们进步一步,东主姐姐你就惨无人道的更超越十步,天生我们是打不过你了!所以,不如今天咱就换个方式解决问题如何?”容秋回说,说这话时,斜靠在马车边,看着容轻羽的眼神不无怨怼。
他真的很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不是人,还是其实和玄门的天尊一样是个练了劳什子绝情功的老妖婆?那头漂亮的头发,实际上是被染黑的,所以看起来才能那么柔亮……
“说来听听!”容轻羽轻应,并没有立即答应。
“那就是……我们打算拿样宝贝贿赂你!”
容秋回此话一出,不仅旁观的南宫袭襄,就是容轻羽自己都诧异了一下。贿赂她?她到不知道,自己还能被什么东西收买?于是笑着轻问:“那你们打算拿什么东西贿赂我?”
容秋回一见容轻羽感了兴趣,眸光一亮,继而转望向马车前面立着的兰、竹二人,打了一个响指道:“这就给姐姐呈上来!”
容轻羽看不见,不过南宫袭襄和常星还有容欢却是看得见的,于是顺着容秋回的视线望去。只见原本站在马车前的兰、竹二人这时往两边分开……原来他们身后还站了一个人!
微凉的春风拂过洁白的纱帽,将落下纱帽直盖到脚踝的半透明薄纱微微掀起。透过缝隙,一双清亮如雪的眸子露了出来,还有藏在薄薄的纱后面的一张干净俊美容颜。
而看见这个戴着纱帽男子的第一眼,众人的心底同时忍不住闪过这四个字:千山暮雪!
公然献禁宠?
这是和常星换了位置,守在暗处的常宿,看见白衣飘飘的梅兰竹菊里的梅时产生的念头。有那么一刹那,就想蹦出去指着容轻羽骂她败德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
因为全部心神都被容球回的举动吸引,殊不知,暗处,还有另一个人和他同样审视着这一幕。
“这可是我们花了将近十年的心血栽植培育出的珍宝哦!”容秋回这时却道,然后朝着白衣的梅拍了怕手,“梅梅,快点把东西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