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了!”南宫悠云敛去所有的霸气,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错愕的精致容颜。甚至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抚司空寅月白皙的面庞。
司空寅月已然被南宫悠云眼底深浓的感情震慑住,无法言语。惊疑,就是如南宫袭峥恐怕都未能如此深情的看过她。就算眼前的男人现在跟她说: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她恐怕也会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所以也不知是被南宫悠云眼底的感情震撼,还是被他的举动骇住,司空寅月任由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自己的脸庞划过,带起她心底深处的一阵悸颤。
南宫悠云的修手由她的眼角眉梢,到每一个细致的轮廓,让她每每战栗的无法言语。当南宫悠云生着薄茧的掌心触到司空寅月脸部敏感的地方,司空寅月才猛然惊醒,惊觉自己居然不能动弹!甚至只能张着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移不开视线。
直到眼前人修长的指尖触及她的眼,让她被迫闭上眼,司空寅月还未能完全回神。接着,身子一轻,便被提起,继而拉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司空寅月再次惊诧间,听得头顶传来南宫悠云的声音:“容东主,这是本尊看在她的面子上,送你们的见面礼!”
容轻羽的惊讶也是不浅,当感觉到有东西朝自己抛来时,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接住那东西。
不用多想,她便知是北辰流亭。
“不知蛊尊这是何意?”北辰流亭指尖把玩着那触感冰凉的竹筒,不解的问。
而那竹筒传给掌心的感觉,像极了曾经容轻羽给他的那块寒玉。不用多想,他几乎都可以猜到竹筒里为何物。
如果说,蛊尊此意是想拿冰蚕王换走司空寅月。说起来,即使他这个师兄坐视不理,那也是司空寅月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可是,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蛊尊找司空寅月的用意!
“五师兄!”司空寅月听得北辰流亭唤自己,眸光不禁盈满晶莹的波光,仿佛感动的要哭泣般。
北辰流亭闻言只是淡撇了一眼刚刚想挣扎,就又被南宫悠云揽得更紧的司空寅月。
“五师兄?”南宫悠云重复轻喃这三个字,眸色讳莫如深。
虽然只一眼,但是他几乎已经看出了面前北辰流亭面具后的容颜,可以想象得到那和他记忆里某个人影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的轮廓。他刚才确实惊讶他的出现,但是这会儿却放松下来。因为他发现,原来“他”与“她”如今只是师兄妹关系,害他虚惊一场!
而且,他也算是个人精了,怎会听不出司空寅月那一声呼唤里对北辰流亭寄予的希望,更看出北辰流亭对司空寅月的淡然。
原来是妾有情,郎无意!
想到这里,南宫悠云不禁勾唇邪笑:“留下她,或者将刚才的见面礼还给本尊,你们选一个!”
北辰流亭听得皱眉,手里的竹筒突然就棘手起来。对着司空寅月渴求的美眸,始终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这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他亲妹妹的还长。就算司空寅月伤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和容府的人,可是也不能说扼杀就扼杀了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
司空寅月听得愕然,看着北辰流亭犹疑的表情,只觉心一阵阵的发冷。
不敢相信,他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顾副帅而要至她这个亲师妹不顾!他知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善恶决断,全部都是为了他啊……
“蛊尊前辈这个大礼太重了,一个司空小姐怎么够?如果不介意的话,把咱们几个也一起附赠上吧!”本各自挣扎的几人突听得这话,不禁愕然的转眸。
却见刚才说这话的容轻羽淡淡的笑着,姿态惬意的把玩着手里的瓷杯。
就是历经了百年风霜的南宫悠云都不禁一愣,突然惊诧的转眸看向一旁的容轻羽。可对上的不是一双突然在脑海里浮现的狡黠灵眸,而是一条淡朱色的蒙睛丝带。
容轻羽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的骚动般,径自从北辰流亭的手里接过竹筒,指尖轻轻一扣竹筒身,确定是她要的东西无虞后,果断将东西收走!
如果说司空寅月之前还怀疑容轻羽拉她进自己的阵营是故布疑阵的话,此时容轻羽表明共同进退的态度,却真的是让她产生了刹那的动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司空寅月的思绪就沉淀下来,只暗道:容轻羽,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休要怪我……
即使我们共驻同一阵营,但是为了成就我们共同希望的那个人,在必要的时候,该牺牲的还是必须被牺牲掉!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
“王妃!”北辰流亭对于容轻羽的回应,惊讶出声。他自然知道,容轻羽是为了那夜他败在她的美人计下所透露的任务内容……北辰容印!
可是,他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她却还自己羊入虎口!而他要猜的没有错,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从皇族祖祠里看见的画像里的那个人……那么,他已然猜到南宫悠云的意图。他又怎么能让她跟着他一同深入虎穴去救人?
“一只冰蚕而已,有我和小师妹两个人就够了!王妃还是早日回帝都去,顾副帅可是等着解毒!”北辰流亭继而语气坚定的开口。
容轻羽还没有反驳,就听南宫悠云这时出声:“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们也不用客气争抢了,想来南疆游玩自然也是可以的!反正你们也有令牌,出入不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