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霖被戳的一愣,不解的眨巴着清冽的眸子望着身边的司马舞萦,表示不懂她挤眉弄眼的意思。司马舞萦秀眉纠结了半晌,见眼前的人根本是个榆木疙瘩,不禁气恼。这么明显的情况,他难道看不出来吗?赶紧使用美男计啊!
这边南临公主眼见让她惊艳的魏岚霖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存在,尤其是那个瞎眼的女人说了话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真的要离开的样子。
心思斗转间,忙就一改之前的厉色,转而微笑的朝容轻羽开口:“诸位是从哪里来的?其实……这个水榭也蛮大的,你们不介意本公主进来歇歇脚吧!”话锋顿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着这才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人来。
南临公主这眸光兜兜转转,便又在北辰流亭身上停定。虽然还未看清北辰流亭的脸,但看那神秘的气质,卓越的身姿,和露出银质面具的妖冶眸子,心头就不禁一阵悸跳。
好个神秘的妖娆男子,如果不看脸,似乎这个的身形风姿比那个露脸的更有料啊!一双眼已然盛满了亮晶晶的星星,对于魏岚霖的惊艳已经转而觊觎到北辰流亭不能得见的面具后。
不禁想: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就让太子表哥当说客,将这两人纳入香帐,收为夫侍……
“公主严重了,我们来自东楚……”司空寅月刚开口,想着南临公主的身份,便想予其留下好感。
可是话到嘴边,却被打断。因为眼见着容轻羽脚跟一转,已然走了一步,就连与她对桌的北辰流亭也跟着站起来。接着只听容轻羽开口:“既然公主要乘凉,我等让出亭子便是!”
刚才她让魏岚霖使美男计,那是想试试司马舞萦的反应,看她究竟开窍了没有,没有的话就激励一下。
但是如今,人家不由自主的脚步都靠近她的位置,而北辰流亭一直坐的离自己最近。很明显这位南临公主已经开始转而觊觎她男人了,她还留下来让人观瞻?不走才怪!
容轻羽这话一说,除了司空寅月,其余的人都跟着收拾起身边未吃完的果品,准备配合的挪地。
南临公主见此心中大急,赶忙上前一步:“等等……你们是东楚人?”说着又仔细打量了被一众人围着,虽然是瞎子,但是容姿在场女子里却是最绝色的容轻羽一遍。原来她因为容轻羽最漂亮,所以对她并不待见。
这一看,蒙睛丝带,瞎子……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名字。
“你是东楚容家东主……容轻羽?”南临公主惊讶的指着容轻羽,而之前对于她的敌意顷刻间荡然无存。立即就换上了一副惊喜的笑容,半点不参假!
“公主好眼力,如今容东主已然是咱们东楚皇室的贤王妃了!”司空寅月跟着附和,笑意温和。既然已经抢不了风头,那就多表现,体现出自己的存在感吧!她继续忍辱负重!
“贤王妃?”南临公主听得此话,眸光怪异的一闪,但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美男子,还有那个虽然还小,看起来也很秀色可餐的蓝霆……当即就笑颜如花的笑道:“失敬,失敬!”期间确实都没有看一眼司空寅月。
“公主严重了,我们初到此地,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这就告辞了!”容轻羽淡笑着轻声说。
“诶,容东主……不,贤王妃,你们要办什么事,可需要本公主帮忙?北域这边,我还是挺熟悉的!”南临公主赶忙道,仿佛没有看明白容轻羽不大想搭理自己。
而实际上,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看不懂,而是懂也不能真的让人知道她懂了。
不仅因为容轻羽身边此时两个让她觊觎非常的美男子,主要是因为南临皇族几个皇女之间对皇储之位的争夺日况激烈,她这才来了北域,想寻求父皇“娘家”的支援。
而谁不知道如今东楚是沧澜三大国里最强盛的国家,容家虽是东楚皇商,但是谁都知道,几国的友谊联系便是经济融通。虽然赚钱的是容家多,但是没有容家,南临的经济便会受阻。
如果她能拉拢容轻羽,那么容家在南临的财富说不定就能为她所用……
以往容轻羽据说是一年才亲自去各国巡视产业一次,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今难得给她遇上,她怎能错过?这边,容轻羽听得心底已然暗喜,自然知道北域与南临的联系,是因为眼前这位南临公主的生父。不过,因为深知求人不如人求己来的主动,所以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
“原本没有想到,公主如此热情好客,又友善待人!”容轻羽淡声回应,跟着转向南临公主的方向。
南临公主听得眸色一亮,心道:有戏!看来,这容轻羽此来北域,是真的有事需要她帮忙!稍后,两方人便坐下畅谈了起来。当然,容轻羽并没有直接告诉南临公主自己要去南疆做什么。
“你们要去南疆的通路牌?”当南临公主听得容轻羽的求助,不禁惊讶非常。
而后眸光闪烁不定的犹豫起来,南疆通路牌,那可不是一般的通行令。
这边临近的北域与南临还有南疆之间本就各有约定,南疆不扰两国安生,两国人也不得随意侵扰南疆。
两国皇族之人,却各有一块,可以畅通穿过玄阵瘴气密布的汾水林的令牌,这汾水林便是通往南疆巫蛊一族的必经之地。
这个牌子不但有通行作用,牌子的背面,还刻画了简单的地形图。带着此令,过汾水林时,不但不受约束,还可以自由行动。否则的话,即使认识路,没有牌子,也会被里面守林的人,以奇诡的玄阵给绕晕了头,最后都不知道会死在哪个角落,被鸟兽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