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羽闻言微勾唇瓣道:“心静自然凉!”
“心静?”司马舞萦听得眸露怀疑,忍不住睃了眼其他几个人。
魏岚霖耳鬓的发丝已然被汗浸湿,贴在俊颜上,犹显得性感魅惑。司马舞萦只望了一眼,在魏岚霖看向她时,赶忙移开视线。
但看蓝霆,和突然蒙面的南宫灵彩,还有司空寅月哪个不是热的满脸浮躁。
“北辰统领,这一路来看你都带着面具,你不嫌热啊?”司马舞萦对于容轻羽的了解,使得她并不怀疑她的淡定。但是北辰流亭那面具,她是真的好奇啊!
之前她在漠城的时候还试过,打了一个鸡蛋在铁皮上,果然就被煎熟了!她不禁怀疑,那面具后的某张绝色的脸庞居然能够幸免?
北辰流亭闻言微转了眸光望向司马舞萦,微弯了眼角笑道:“心静自然凉!”
“呃……”司马舞萦听得一愣,继而摸了摸鼻子。觉得与其去关心这俩货热不热,还不如先想办法让自己不热的好!
司空寅月听得北辰流亭与司马舞萦说话,捏着杯子的手一颤。明显感觉到,这一路走来,五师兄对她的态度,居然都不如一个司马舞萦!郁结的心情加上燥热的气候,顿时让她觉得越发烦躁起来。
“有人过来了!”这时,容轻羽低声开口,扯回了司空寅月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理智。
因为优于常人的耳力,容轻羽辨得出来者至少有十个人!
众人听得下意识往外看去……
如今一行七人所处的水榭,呈现圆形,中心的支柱其实是空的。湖底的水在压力下,从株心顶部喷出,顺着伞状的水榭顶部倾落于檐下。
透过晶莹的水帘,众人果然看见一众衣衫比之东楚尤为清凉的贵族子弟接近了。
而那边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
“咦,是北域皇族派人来了吗?”司马舞萦当即曾亮了大眼,好奇的张望着。
南宫灵彩一听,赶忙抬手蒙上面纱,紧张的坐到了一边。暗想:传说中的未婚夫啊,是不是就要见到了?
“公主,水榭里已经有人了!”外面一行人里,一个宫女打扮的少女望了眼水帘后朦胧的人影,赶忙向身边罗纱广袖的年轻少女道。
“有人?居然敢和本公主抢地方!去,给本公主把凉亭里的人都轰出去,顺便再洒一遍水消消毒,本公主要纳凉!”年轻的公主无不嚣张的道,又转对身边的人呵斥:“还不快去,要本公主晒死啊!”
“岂有此理,这是哪一国的公主,这么嚣张?”南宫灵彩听得立即站了起来,怎么说,这北域将来也有可能是她的家呢!这丫的哪里蹦出来的?
“定然不会是北域国的公主……”容轻羽接着开口,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得出结论:“看样子,应该也是行宫的客人。而如果没有不错的国势作为后盾,又因为有靠山,想来这位公主也不敢这么嚣张!”
“南临的公主?”司空寅月跟着插口。
“南临女王的皇夫,便是北域当年的七王爷,而今这位恐怕就是如今北域帝的外甥女了!”容轻羽跟着说。
“那不就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南临女王的候选人!”南宫灵彩跟着惊问。
“啊,那能不能得罪啊?咱们后面还有事情要北域和南临帮忙!”司马舞萦听得一愣,继而头疼的望着已经跨进水榭的几个宫女。
“只是有可能成为,而非一定,相信南临女王并非是不通事理的君主!”容轻羽说,她这话分明已经明示他们不用太顾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让出水榭!
“有轻羽你这句话,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不怕了!”司马舞萦听得拍手大赞。
没有人注意到,北辰流亭听见容轻羽这话时,手中的杯子一顿,垂着的眸子里波光一闪。
两个宫女进得水榭,正好听见容轻羽的话,顿时一怔。知道对方这么说,刚才也一定是听见他们公主的话了。
像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想要长久生存在内庭深院,不光要懂得看主子脸色,自然还要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
俩宫女再看凉亭里几人的衣着布料,想来不是皇亲国戚,也该是他国的高官贵胄。尤其是在这北域行宫,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住进来的。
当即就犹豫了起来,忙克制的向里面的人行礼:“奴婢惊扰了几位贵人,这厢先行陪不是了!”刚想斟酌着用词,婉转的请人离开,这时身后的南临公主已然等不及,跟着就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
“你们两个蠢货,在这里啰嗦什么?本公主不是让你们来赶人的吗,本公主如今都叫不动你们了吗?当心我回头告诉我表哥,让他剥了你们的皮!”南临公主威胁完,转而气势汹汹的转向容轻羽等人。
蓄势待发的跋扈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便自动噤声。只见凉亭之内,坐着的大的小的,皆是俊男美女。尤其是那边那个儒生打扮的,靠在最里边的那个月白衣衫的。
突然觉得,就是她倾慕已久,在十大美男子排名里位居第二的北域太子独孤梦澜,与眼前人的都有几分失色。
容轻羽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水榭里此时的气氛。仿佛已经料到什么,轻轻一个响指,开口:“咱们去旁边的亭子吧!”
其他人听得如此,微微一愣,刚刚容轻羽那意思不是打死不走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爽快的要让地方?
司马舞萦愣了一下,便回过味来,因为容轻羽正对着她的方向侧了脸。司马舞萦眸光微转间,突然就悄悄戳了身边的魏岚霖一下,朝他暗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