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镇国公早年征战陀罗国,擅长骑射,后来退役在家时候也常训练司空家的子女莫要疏懒。以前秋猎的时候,每每都在众多贵族子弟中出尽风头,颇得皇上嘉许!”容轻羽轻喃道。
“是啊,我父皇母后都挺喜欢司空小姐的,尤其是她的未来婆婆贤贵妃!”南宫灵彩跟着道,然后透过司马舞萦掀起的车帘望出去不禁皱眉:“就不能收敛一点,都快是皇家的媳妇儿了,还不知道避嫌的与一众男子保持距离,还巴巴的凑上去!”
语气里可见对司空寅月的不满,眸光不禁睃向已经赖到一匹马,驱马走近她那有绝世风华的堂哥的身边。
不禁暗恼:她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司空寅月有狐媚本性……还笑的那么风骚!
“小师妹还是进马车吧!”北辰流亭望了眼兴冲冲策马靠过来的司空寅月,面具下的俊眉不禁皱起。
“是啊,未来三皇嫂,你若真想赛马,待回京之后让我三皇兄天天陪你去校长问于风将军借场地!”南宫灵彩跟着透过车帘朝外道。
“校长哪里能够这等壮丽的沙漠跑得畅怀,跑跑就到头了!”司空寅月似乎没有听出南宫灵彩话里有话,反而笑得尤为开心,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赛了。
“听司空小姐这么说,我都想试试了!”见得司空寅月不开窍,司马舞萦也不多说,也跟着掀帘出来,话未完,已经准备跳下马车!
“那我也要,难得来一次沙漠,未来三皇嫂说的似乎在理!”南宫灵彩眼睛司马舞萦跳下马车,眸光一亮,继而也跟着下了马车。
两人故意搅局的人还有模有样的去戳身边的马腹,向一旁的侍卫要马,弄得被点中名让马的两个侍卫一时间为难的望向南宫湛。
“都回去!”北辰流亭见得皱眉,不禁勒令。
“北辰统领,虽然你官阶比咱大,不过司空小姐既能骑马,你也不能厚此薄彼是吧!”司马舞萦压根不买账,已经扯过侍卫手中的缰绳。
“咳,北辰哥哥,虽然你辈分比我大,不过……”南宫灵彩也跟着摸了摸鼻子,“灵彩真的想感受一下未来三皇嫂口里的不一样!”
北辰流亭听得沉默,表面上看是被落了面子不高兴了,而没有人看见他唇瓣勾起的那抹笑弧。
南宫湛则是一脸的为难,这一群娇客,若是有个损伤,他这地主自是难辞其咎。但看一群女人较劲的样子,也无法置喙。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眼前这正好一台……
司空寅月之前如果还能当做听不懂南宫灵彩的话,这会儿司马舞萦与南宫灵彩这一搭一唱,每一句都不忘带上她,她都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两人分明是故意争对自己的。
可是,谁又知道,她自小主动要求爷爷教她骑射的目的?难得有这次表现的机会,她怎么可以因为两个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丫头也震退?
“也好,我也想试试,不过光是一坛酒,多没有意思!”这边纷争没有结束,容轻羽跟着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胡闹!”北辰流亭一看容轻羽也出来凑热闹,当即就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份,但是这声呵斥里却是难掩的紧张,哪里有半分责怪。他虽然知道她武功高强,但这沙漠茫茫,一棵树也没有,她又看不见,要怎么赛?如果摔伤了,那是在他心口割肉啊!
“全部回去,你们一个都不许骑马……湛师弟,让你的人将马牵好了,谁若失了坐骑,军法伺候!”
众人这时并没有注意到北辰流亭的异样,只当容轻羽是王妃,在行列里轮辈分和身份都是最高的,所以北辰流亭怕她有事要担责任紧张是自然。
可是他话音方落,南宫湛听得眼睛一亮,就想法令,就见原本盯着的地方人影一闪。
“二皇嫂?”南宫湛一脸惊疑的望着突然袭来的容轻羽,本能的握在剑柄上的手一滞,因为不敢还手,所以很轻松的就被容轻羽拎下了马!
“军令未发,北辰统领,你职不在此,所以你的话不算数!”容轻羽落身在北辰流亭身边,原本属于南宫湛的马上,含笑以对。就算算数,她抢的也是南宫湛的马。就不用因为那个军令连累无辜的士兵了,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北辰流亭望得瞪眼,却是无法反驳。
“你想心疼死我!”郁闷的也只能用秘音传声跟她说话。
“怎么会?不是有夫君你在吗?”容轻羽含笑以对,以秘音传声回复,继而转向其他人的方向:“大家一起来吧,输了的,就自行走回漠城,不许顶伞!”
原本听得外面的热闹,后面马车里的蓝霆与魏岚霖都想跟出来凑个热闹,但听这话,跨过车帘的脚集体一缩。
司马舞萦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动松手缰绳,默默的埋头往马车走去。
南宫灵彩听此,讪然的望了眼南宫湛:“我还是觉得马车里比较舒服!”说完也跟着自动爬回了马车。
“司空小姐,似乎只剩咱们俩了!”容轻羽这时转对着司空寅月的方向。
司空寅月听得微愣,望着容轻羽屹立在马上,衣袂飘逸的样子,不禁暗恼。
只是不知道容轻羽这是故作镇定的想吓退她,还是真的胸有成竹?但转而一想,她就不信,就算她输了,南宫湛会让她走回去!
如果是容轻羽输了,落落她的面子也好,哪怕只走几步路就让她上马车,让她想想也是畅怀的不得了。到时候再添油加醋几句,看她还能不能挂着那从容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