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们说什么了?”北辰流亭闻言诧异的望向身边的容轻羽。
容轻羽却是一脸的无辜:“审美观这种东西,很难说的!”
听得这话,众人一致惊疑:难道,容轻羽和南宫灵彩其实是一样的?
“那二师娘啊,你摸过我二师叔长什么样吗?”蓝霆试探性的问,积极的想帮大家解惑。
“小孩子家的话怎么这么多!”容轻羽还没有说话,北辰流亭听得此话便一记爆栗子赏了过去。
“哎呀,师傅,你不是说小孩子不懂就要问吗?”蓝霆当即捂着脑袋哀嚎着奔逃,其实根本北辰流亭那一下就没有用力,只是轻碰了一下他的发顶而已。
“那也没有让你问些废话!”北辰流亭睃了眼躲到一边的蓝霆道。
“二堂嫂,一路辛苦了!”一见出来的容轻羽,南宫湛只看了一眼,就从那标志性的蒙睛丝带认出了容轻羽的身份,赶忙逃也似的大步上前朝容轻羽恭敬的一揖。
北辰流亭随着声音便朝阶梯下看去,一看见眼前的虬髯客,当即眸光一闪,显然是吓了一跳:“湛?”
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南宫湛下意识的抬眸望向容轻羽的身后,却见刚才被容轻羽挡住的一抹红影不可忽视的侵入视线,当即眸露喜色的道:“北辰师兄!”
“北辰师兄?”南宫湛此话一出,司马舞萦、南宫灵彩以及蓝霆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北辰师兄唤的……难道这南宫湛还是北辰流亭的师弟?虽然声音还算清朗好听,可是,卖相也着实差了点!就那外观,就是他自称北辰流亭的世伯估计都不会有人怀疑。十九岁?真的不是三十九?
司空寅月也是其中惊疑的人之一,只因她根本都不知道南宫湛是玄门弟子。
但是转而一想,南宫湛也属于皇族直系分支里的子嗣,所以自然是有资格进得玄门。恐怕是遗传基因不行,所以即使贵为皇族子弟也没有资格进入天宗吧!所以,她才不认识他!
南宫湛并不知道众人的心底都在如何绯议自己,将一众人迎上了随后带来的马车,留守了几千人在附近看守那个让他惊奇万分的木鸟,继而带领另一部分人往漠城而去。
北辰流亭并没有进马车,而是策马与南宫湛并肩而行,一路上相谈甚欢。看样子,以前的关系似乎不错。
后来容轻羽知道,原来南宫湛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没有资格进入天宗,反而是从来不亲自带徒弟的玄门玄尊唯一的关门弟子。
而北辰流亭十四岁从天宗出师,十六岁便当任玄门史上最年轻的长老,分配隶属玄宗,与玄尊接触最多,所以自然识得随玄尊在玄境修身的南宫湛。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北辰流亭轻撇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然后不禁策马靠近南宫湛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问:“你这胡子和刀疤是怎么回事?几年不见,发育也太好了吧!”
南宫湛听出北辰流亭口气里的调侃,却是无奈的笑笑:“一言难尽啊,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这些都和天尊派你过来的任务脱不了关系啊!”一句话,却是包含了万千感慨!
北辰流亭听得肃然,跟着慎重的点了头:“也好!”
“咦,北辰师兄,这又未曾出使任务,你为何掩了香气?”南宫湛这时话锋一转,好奇的打量了北辰流亭一眼。
他知道,北辰流亭一般只有在出使任务时,为了掩藏行踪才会刻意掩饰香气。而其他时候,没有特殊原因脚步声都是香气袭人的。
乍然故人相见,不禁有些怀念与故人有关的种种起来。
北辰流亭被问的心底一阵心虚,开玩笑,他要香气四溢,晚上还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抱得美人安寝?
如果容轻羽沾染了他的香气,那岂不是要不打自招?
“一个大男人,要那么香做什么?”北辰流亭随口回道。
南宫湛闻言诧异的看了眼北辰流亭,却听北辰流亭突然说:“难得今日来到大漠,不如咱们来赛场马吧!输了的,今晚进得漠城自罚酒一坛!”
南宫湛听得眸子一亮,继而一扯缰!绳,兴奋道:“好,不过北辰师兄可要小心了,这大漠之上,还没有人的骑术胜得过师弟我的!”
“哈哈,湛师弟,几年不见,你口气都变狂妄了!”
之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策马扬鞭,马蹄踏起半天的尘沙,载着两个爽朗大笑的男人往前而去。
容轻羽坐在马车内,听见北辰流亭畅怀的笑声,不禁微侧颜对着前方。那笑声让听者无不感觉到了他心底徜徉着的愉悦,就像是鱼儿得水,飞鸟得天。
她知道,他从来都是崇尚自由的。宫门高堂,从来不是他向往的地方。
那笑声渐渐远去,耳边只余马蹄踢踏,沙漠风尘的声音。
容轻羽只觉这瞬间,突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恍惚。错觉,自己一直深陷在时空的某段难以忘怀的罅隙里,甘愿不得出路。而幸好,时光也没有抛却她,让她幸得回路!
“驾……”
不多时,两个赛马的男人又折返回来,听得外面的笑声,显然是北辰流亭赢了。
对于这个结果,容轻羽并不意外,听得他越发开怀的笑,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恬暖的笑。
“五师兄,我也来和你比比吧!”这时,马车外传来司空寅月的声音。从这声音判断,司空寅月人已经出了马车。
“人家师兄弟赛马,她跑去争什么风头!”容轻羽还没有说话,一间马车里的司马舞萦当即就拉长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