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自己只是谁的替身……
“这个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师兄不太方便透露!”北辰流亭回道。
司空寅月闻言一阵失望,手已经从布袋里收了回来。
“小师妹……”北辰流亭犹豫了下,回眸望向身侧的司空寅月。
一听北辰流亭清醇的声音唤着自己,司空寅月一扫眼底的失落,猛然抬起晶亮的眼看他。
“怎么了五师兄?”
却见北辰流亭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眸光随即闪了闪,习惯性的捏着布包细肩带的纤指紧张的并紧,暗喜道:难道,五师兄是想送我什么礼物吗?
然后,那小锦盒被递到了自己面前,却听北辰流亭道:“你帮我看一下,这里的药是什么成分!”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司空寅月手指微微一僵,才去接那锦盒。眼中的失落,很好的被长长的羽睫盖住。
几乎是在她碰触到小锦盒的盒盖捏着时,北辰流亭撤回了手,让她都来不及感受他掌心片刻的温度。
不过还好,那锦盒上,还残余他的香气与体温……这么想着,微垂下的脸颊上便浮上一层浅淡的红晕。
抬手将锦盒打开,当看见里面躺着的珠圆玉润的白色药丸时,司空寅月的眸色微微一变。
“五师兄,你这药丸是从哪里得来的?”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是兀自镇定。
北辰流亭看了司空寅月满是疑惑的眼神一眼,道:“你看不出来成分吗?”说着就想拿回药丸的样子,并不想多作解释。
司空寅月见此指尖一缩,忙道:“谁说我看不出来的,五师兄你可别忘了我是谁啊!”说着便将那粒药丸凑近鼻端轻轻一嗅,秀眉微微蹙起,仿佛在思考分析感觉到的结果般。
稍许,才笑着开口:“我刚才没有看错,果然是好东西啊!五师兄,这也是送斟酌花的那个贵人送给你的吗?不过,可是不能男子服用,只有女子才能起到作用。”
司空寅月说着抬起眸来,正见北辰流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眸光一转道:“五师兄,反正这药对你也没用,不如给我吧!”
司空寅月话方出口,就觉面门一阵香风掠过,手里的盒子就已经回到了北辰流亭的手里。司空寅月眼睁睁的看着北辰流亭将药丸收进怀里,听他很干脆的拒绝道:“这是二哥让我找来送给未来二皇嫂的,没你的份!”
司空寅月闻言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撅起嘴道:“真是有了嫂子忘了师妹,二师兄重色轻友!哼,我才不稀罕呢!我想要什么样的奇药不会自己配啊!”像是赌气般,朝北辰流亭做了个鬼脸,继而蹦跳着跑开老远,对着北辰流亭道:“不理你了,我去给皇后娘娘送药!”
北辰流亭望了眼司空寅月蹦跳远的背影,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垂眸望了眼手里的锦盒,便塞进怀里。继而一个纵身,跃出了走廊,很快的消失在雨夜里。
直到北辰流亭离开,本已消失在拐角的纤影才又走出黑暗。
“五师弟似乎有点怀疑你了!”司空寅月身后的暗处这时传出低磁的声音。
司空寅月闻言,却是甜甜一笑:“五师兄为人太过谨慎,有什么能够瞒过他的眼睛?我若不如此,他反而会更加防范我。只有我露出马脚,他才会对我的布局放松戒备。”
言下之意,这是用的轻敌心理。人的一般心理,只有感觉到敌人的强大,有怀疑,却无法找到突破点时,才会更加谨慎用事。而那些一眼能够看穿的计量,多半不会太放在心上。
暗处的人听了不置可否,少许又问:“刚才,那究竟是什么药?”
司空寅月听得身后人的问话,似乎早就料到,不禁反问道:“原来我最近的医术很差劲了吗,为什么连三师兄你也不相信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刚才说的,的确没有骗北辰流亭。
暗处的人听了这样的答案,一阵沉默后道:“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府吧!”
宫宴结束,容轻羽回到容府,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扑鼻的奇香,只觉心房狠狠一阵悸动,带着喜悦的紊乱跳动起来。
知道谁在她的屋里,一时间却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空荡的室内,于是只余两人的淡薄呼吸。
“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请教未来贤王妃!”许久,清醇如酒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沉默。
容轻羽听得一愣,原本的喜悦又在瞬间跌落谷底。脚步这时候才挪动,款步走进了室内。
“皇上将上次容太傅遇刺的事情交给本统领处理,所以本统领过来向容太傅了解一些相关情况,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元凶!”
容轻羽闻言微微一怔,南宫穹宇把刺杀的事情交给北辰流亭处理?不禁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真心想帮她查出真凶?
“这个可不好说,容家自百年前开国以来都是一棵招风的大树,仇家可能难以计数,几乎可比天上的繁星!”继而转向北辰流亭的方向疑惑的问,“北辰统领何以摊上如此棘手的任务?”
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样说,黑暗里的眸光闪了闪,却是不甘休的又问:“那么近年来可有上门滋事的仇家?”
“没有!”容轻羽干脆的回道,径自在黑暗里走到桌边坐下。心思转了下,却又说:“最近的一次发生在十六年前!”
如果是别的人听见容轻羽最后一句话,可能会觉得容轻羽是故意扯远话题,但是北辰流亭听了却是秫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