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紫然笑:“去试试孤舟泛湖春xiao夜。”
我往上瞧一眼,看见紫然喉结上下窜动,说不定是个好主意~
湖面花灯漂浮,轻舟微漾,珠帘垂下,隐约间有斑斑人影,碧波划开涟漪,到了脚下只剩水迹点点。
我吞下口水,喉咙干涩,从涟漪大小能看出小舟内的激烈程度,感觉像隔着帘子目睹了直播,有点难为情。
紫然回首,笑意涟涟,向我伸手。
我楞下,望望四周,小声地说:“要不,换个地方?”那种事对我来讲还是不行。
他笑出声,不理会我的话,直接把我抱起,飞身踩上早已布置好的浮板,一截连接一截,埋在水面上,靠着它们朝着湖心奔去。再还有五米左右时,他捏住我的鼻子,一头栽进了水里。
从水下能看见岸边亮起的火光,湖心的小舟也划了过去,想必是接受检查。我暗笑,那事儿做到一半还得收回去,真够让人泄气的。
紫然拉拉我,眉头微微皱起。我疑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厮缠上来抱着我,给我来了一个人工呼吸?
我愣住,一把推开他,捂着嘴瞪他。
登徒子,趁机侵犯我!
一激动,吃了几口水。
紫然笑了,指指喉咙,再耸耸肩,见状又要过来。我立马转身游开,却被他抓住了脚,一个回力,被他拽了回去。
我愤怒,张口欲说话。他捂上我的嘴,指指上面。
原来是小舟划了回来。
当小船一前一后爬上两个湿嗒嗒的人时,小船内迸发的尖叫声极其高亢,我敢说,这男人以后甭再使用他那玩意了,吓得直接自宫了。
岸上传来嬉笑声,没人发觉小舟异样,全当两人上了高潮。
紫然一掌下去,两人昏了过去,拎起准备扔出船外。我急了,赶紧阻止,本就是我们打扰他们性致,还要被杀掉?这档子事,天上看着,我心虚。
紫然皱眉,放过了他们,于是,正主躺在了甲板上,不速之客躺在了里面。
正主男人被紫然扒光了衣服,当成衣架子,光光的身上搭着紫然湿嗒嗒的衣服。
我看看身后的花魁美人,想想,还是没动,第一,都是女人,何必做得那么绝让人家裸奔,第二,在男人面前脱衣裳,尤其是在紫然大灰狼面前,这举动过度危险。
这男人一月没找女人,下面躁动,刚才还侵犯我呢,言语侵犯也是无数次。
紫然似乎知道我心思,轻轻叹口气,拍拍身边,道:“过来,我用内力帮你把衣服烘干。”
我盯着他,不语不动。
他苦笑一下:“还不明白吗?银丹,错过解毒期就不能在做那事了,除非解毒。”
我怔住,瞪大双眼:“你没和……”怪不得紫然费尽心思找血泪垂,原来没和褐衣男干那事哦。
紫然点点头,拍拍身边:“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起身靠近他坐下,心里有些愧疚,以前总认为他是娈童还有点色,结果人家也是被迫的。“这样衣服很快就干了。”他喃道,伸手环过我肩膀,令我贴近他胸膛。
我僵了,心跳不已,面上有些烧,幸好背对着紫然,否则真糗大了。
当我心猿意马,小女儿家家不好意思时,耳根处传来异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突地变软。
紫然…他、他、他正在舔咬我的耳朵!!!!!
披着人皮的狼!我想起来给他一拳,无奈身体跟泥巴一样软,半点力气使不出,还伴着点点兴奋。
我怒了,声音有些抖:“放开我~”
紫然还在继续,往下移了点,在我颈项吹气:“不吃你,只是闻闻味道……”
我气极了,“你你你”半天没说出来。脑子一转,索性一下往下栽去,倒在了地板上,虽然他的手还在身上,可是离嘴远了点。
那厮楞下,笑了:“像小狗呢,滚就下来了。”
“比你好,披着人皮的狼。”我反唇道。
他挑高眉,淡淡地说:“是吗?你确定你不是狼?和叛国徒有关联的你确定不是狼?”
我怔住,盯着他,咬着嘴唇,半响,说:“…不知道。我……忘了。”赵子显的名字从一开始就跟我有关,可偏偏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以为两人只是有点联系,等见了那副画后才发现,丹青笔下显娇态,那画是用心之作,赵子显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何那画会出现在那里?
一个渝国叛徒,一个身份不详,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和所有失忆的人一样,一想事情头就痛。突然间很累,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小舟微漾,有些摇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稀薄,感情压抑,忽然很想睡觉,真希望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索性闭上眼,不再理会上头那枚色狼骚扰。
摸吧摸吧,方正不掉肉!
紫然勾身,眼前大片阴影,纤长的手指触碰到了我的颈项,不是挑逗,只是轻柔地划上去,落在了脸颊,轻柔,不带丝毫力度,指尖下有暖暖的感觉透来,像一股暖流,直达我心底。
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在他即将收回手时我一下抓住,喃喃地道:“就一会,就一会,让我握下。”实在太需要有人安慰。
紫然愣了,却没有收回手,叹口气跟着坐下来,把我抱进了怀里……晚秋深夜,却不冷,因为我俩依偎在一起。
……露水霜重,佳期如梦,我看见,却模糊不清,他一身红衣白缎,手持玉箫,俯身研磨,大笔轻挥,笑了起来,冲着我招手,“过来,你喜欢吗?”我走近,瞧得清楚,正是那副女子戏鸟图,角落一处写着“赵子显”……耳边划开他的语,“莫忘,莫忘,莫忘我”……
杨少白的宝剑出自名匠之手,取千年寒铁打造,历经多少血腥杀斗,所以此剑杀气沉重,寒气逼人。为了掩盖其杀气杨少白特意找人打造剑鞘,并带上当时锻炼此剑的铁水,以用来保存此剑的寒气。
寒铁水有瞬间凝固,并保证物体不变质的功效,对于杨少白来说,那是宝剑的营养品,对于紫然来说那是能摘下血泪垂唯一的东西,所以它显得价值连城。
我想把宝剑一起带走,紫然却说此剑除了杨少白谁拿着都会带来灾难。我只好放弃,拿了寒铁水把宝剑扔在了岸边。
关于昨晚为什么能顺利逃脱,不过就是紫然和信陵亲王做了交易,各取所需罢了。一个想要寒铁水,一个想要其他东西,互相利用,所以才会有我顺利进入将军府,湖面暗处搭着浮板的巧合。
还是和往常一样顺利出了城门,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我心想,信陵王帮助我们无非是想引开杨少白,这样做是想取什么人性命吧,就是那个男人吧,也不知昨晚有没有被杀掉?
“想什么?”头上传来紫然的声音。
我笑着摇头,眼角瞥见空中有大雁飞过。
“苏荷姑娘——”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疑惑,回头看竟是雷奇将军,向他一礼:“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有什么事?”
雷奇笑笑,神采飞扬:“没事,例行检查城门而已,正巧看见公子和姑娘要出城门。”
我笑了:“这样啊。不妨碍将军大人公务。小女子和我家公子就此给大人告别。”
“呃……”雷奇似乎还有话。
“将军大人不妨直说。”
“哦,没事,就是想问问姑娘,”雷奇抿下嘴,笑道,“哪种ju花好看些?”
啥?就这个?老娘还以为昨晚偷宝剑事情被戳穿了耶!
我暗叹口气,耐着性子笑道:“绣球菊。”我只认得这个。
雷奇恍然,笑笑:“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希望姑娘常来云城。”
“大人客气。告辞。”
和紫然出了城门向缙云火山去,雷奇的身影渐渐缩小。
紫然说道:“那家伙似乎对你有意思?”
我笑道:“只是感觉不同罢了。”
“说起来,雷奇将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忽然说道。
紫然冷眼一扫,幽幽出口:“见过我没有?”
我打了个冷战,叹口气,不说话了。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