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档案81号》
“哎呀!可惜了,多好的翡翠瓶啊!”司马老祖在一旁感慨道。
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主,来的路上,见到一些小摊小贩,就兴趣盎然,没有随我一起进来,这会儿倒是赶上了。
不过我可没空理他。
我被伙计扭住了胳膊,不让我走。
没想到他小胳膊小腿的,还挺有力气的。
当然,我也没想走。
钱老和赵老板,从刚才的愕然,到现在冷静了下来,只是那冷漠的颜,下面藏着的是滔天的怒火。
赵老板率先兴师问罪了:“老钱!这是你的人?”
钱老一方面心中怒火中烧,另一方面又得小心赔罪:“绝对不是!我也不知道这后生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你的地盘上,真不是你的人?”赵老板明显不信。
伙计赶忙跟钱老耳语了几声,还得兼顾我这一边,动作滑稽得不得了。
钱老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小子!我不知道你打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你和我们东家有什么恩怨!只是你今天犯下事了,犯下捅破天的大事了!”他的语气就让屋里的暖气黯然失色。
钱老另一边和赵老板解释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本来以为是店里的客人,却没想到是来捣乱的。”
赵老板摇了摇头,脸色依然冰冷:“老孙不行了啊!连个街边的乞丐都敢欺上门来!老钱,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现在东西是在你的地盘上碎的,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听了这话,钱老一阵肉疼。
交代?什么交代?还不就是钱。
钱老用挑猪肉的眼神打量着我,眼里满是鄙视,估计是瞧出来我没什么身家,肯定自己得折本。
按理来说,这里的安保应该上乘,只是钱老自恃背靠祁家,附近的混混没有人敢上门捣乱,这才松懈了,让我这个疯子有机可乘。
钱老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对我说道:“小伙子,你也看到了,你打碎的这个是古董,价值至少五百万。你想想,能不能还上这笔钱。我钱某人吃斋念佛有些年头了,如果实在没办法,还是得摘了你的两颗肾!”
汗!好像玩得有点大。
开口就要我两颗肾,这是把人命当干粮啊!
司马老祖在一边问道:“五百万,很多吗?”
我默默回答他:“现在的皇帝,一脸才挣个十几万。”
司马老祖倒吸一口冷气。
我笑眯眯地对钱老说:“我实在没有这么多钱,就算两个肾都给你了,也值不了这么多吧!”
“那就没办法了!终日打雁,反被雁啄,就当是个教训了!”
钱老挥了挥手,伙计就要把我往后院拖。
这是,杀人灭口的节奏?
我赶紧大叫道:“我来之前,可是报了警的!”
伙计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我依然嚎叫着:“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钱老似乎在念阿弥陀佛,伙计就把我按下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没钱!不过我有个女性朋友很有钱,她可以帮我还。只是,我不相信你们连警察都不怕!”我开始进入正题。
钱老闭上眼睛:“哦?有钱就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只是,你不相信又如何?”
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能让警察听你的,我就叫我朋友还钱给你,五百万不够,六百万都行。你要是叫不来警察,我也是浑人一个,一身排骨就给你们了,最多不过换两台苹果7,还不送AirPod!”
这种话我还从来没说过,今天算是用上了演员的自我修养。
钱老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我目不斜视,完全不惧。
隔了许久,连赵老板都有些不耐烦了,钱老才打起了电话:
“喂!李局吗?我是老钱,潘家园的老钱。没什么事,这不年底了,一直受您照顾,我这里留着一些大红袍,想请您过来品品!好好,我等着您!”
挂了电话,钱老先对赵老板说:“区里的李局,刚好在这附近。我请他过来坐坐,赵老板也一起?”
赵老板面色稍缓:“李局?都是熟人。你说的大红袍,是子树上的,还是孙树上的?”
钱老终于松了口气:“自然是子树上的!”
“那我得留下来品品!”
钱老这下子才看向了我:“就这一次机会,我满足你的要求,待会儿你可别见了棺材还不掉泪!”
本来都是在店里的前厅,这下子要会客,自然就得挪到后院了。
被押了进来,我才知道,为啥钱老会在前厅招待赵老板。
他这后院里正在修复古董,有些乱。
只是现在这都是小事了,都得往后推。
收拾出一块地方,伙计押着我站在一旁,钱老和赵老板坐上了茶席。一套古典的茶具,正在烧着开水。
司马老祖瞧着什么都觉得稀奇:“当年我倒是见过,有人饮用树叶泡的水,没想到现在这么流行了啊!”
看着钱老和赵老板一边寒暄,一边摆弄着茶叶,不一会儿就有香气扑鼻而来。
纵使我不喝茶,这时也是醉了。
还没等茶泡开,一个中年大汉就走了进来。
“老钱!我在门外就闻到香气了,真是了不得啊!”
钱老笑着迎客:“李局!就知道您好这一口,我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天可是用来招待贵客了!快来!这是赵老板,也是我们这一行的,应该都认识吧!”
我看着来的人真是个警察,马上全力挣脱了伙计的桎梏,跑到李局的身边喊道:
“可是看到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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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五千年》
(上接前文)
公元前206年,鸿门宴上,纵横之争的真相让刘季和项藉如遭雷击。
与此同时,黄海湾远离大陆的水域,一艘巨轮正在缓缓向东行驶。
船首,徐君房独自一人,凭栏远眺。
这里已经是大海的中心,除了水,还是水,连捕鱼的船都看不到一艘。
在这样的环境里,以当时的技术条件,几乎没有办法辨别方位。
当然,这只是几乎。
比如说罗盘,就可以指示方向。当然,必须是特制的罗盘。
但仅仅知道方向是远远不够的。
没有具体的定位,在大海中船只很快就会迷失。
所以需要海图,依靠一些岛礁来提供可以辨识的位置。
可是,只有在靠近陆地的地方,才会有详尽的海图。
到了海中间,茫茫一片,再有经验的船夫也会抓瞎。
必须要找到可以借助的东西。
那就是星空。
观星定位,就可以在大海中畅游。
这是一种玄妙的能力,很少有人能学会,更不用提精通。
但徐君房,就是这样一位宗师。
“差不多了!降帆!停桨!”
随着命令传下,数千人共同行动起来,风帆降下,划桨停摆,船停了下来。
海面风平浪静。
徐君房确认无误,开始下达下一个命令。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了,依然感到内心忐忑。
因为这片海域之下,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这一回,几百人一起行动起来,一个一人身长的木箱子被抬了上来。
箱子确实不大,抬的人却很吃力。
此番远航,就是为了把这个箱子运过来。
徐君房来到船的侧翼,命令道:“打开箱子。”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是一尊青铜俑。以一名将军为造型,栩栩如生,十分有气势。
“把铜像放到海里去!”
船上的人没有觉得奇怪,而是按照命令开始吊起铜像。
即便觉得奇怪,他们也无法表达出来。
因为这一次选的船员,选的都是不识字的乡民,还被割掉了舌头。
或许这样就能永远保守秘密了。
青铜俑被吊在空中,缓缓放下,即将入水。
在接触水面的那一刹那,铜像的周围居然逼出一片真空地带。平静的海面就像被挖出了一个坑一般。
即使再不晓世事的乡民,此时也有些吃惊。
“不要停!继续往下放!”徐君房叫喊道。
船上的人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按照徐君房说的,继续放下青铜俑。
青铜俑已经落入海面之下,依然和水隔开。直到整个铜像没入水中,似乎真空地带范围有限,于是海水又重新盖在了青铜像上方。
水面上只垂着一根绳子,徐君房下令隔断绳子。
断了的那截绳子飞快地掉落水中,随着青铜像永远地沉入了水底。
一切顺利,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然后徐君房开始双手结印,水面上映上了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印,然后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在人们看不到的水底,青铜俑被五芒星印盖住,双眼放出红光。
顿时天地变色。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狂风骤起,巨船开始摇晃;最可怕的是,海面好似沸腾了一般。一开始,只是放下青铜俑的一小块地方,慢慢地,海面沸腾波及到了巨船,再然后,正片海域都好似烧开了似的,翻滚不停。
终于,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狂风卷得船差点翻了,船上的人也动摇西晃的。
只有徐君房双手结印,一直不松开,心头默念:
“将军,拜托你了!”
终于徐君房力气耗尽,晕了过去,船也随着风浪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徐君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巨船落在了陆地上,一个完全不像大秦的国土。
这里山林密布,似乎还是原始丛林一般。
船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在陆地上生活了。
徐君房也很无奈。
他出发的时候,就抱着可能无法回去的觉悟。
还好,现在只是需要在另一片土地上扎根而已。
“罢了!这里有男人,有女人,有粮食,我们就可以生活下去。”徐君房自我安慰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园了。得给这片土地取个名字。”
徐君房想了想:“就叫这里,‘倭’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