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一会儿,来征兵的几个兵头都战战兢兢的聚集过来,诸虹见人还没到齐便问道:“我记得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少,怎么,还藏着掖着,准备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那个给人包扎的兵头出来道:“侠士莫要误会了去,刚才我等去叫人,怎知他们几个听闻侠士手段,吓得跑了,我等也是追赶不上。”
诸虹也没管那几个跑了的,站在小石墩上朗声道:“某知尔等也是身不由己,但是,身为蜀国戍卫,不知爱护百姓,反而横征暴敛,鱼肉乡里,怎能如此这般?想当年诸葛丞相也是这襄阳郡里的有名人士,当了大官就忘了乡里乡亲,这般作为我看也是穷途末路。你等回去转告那张达张将军,若是再敢来这里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莫要怪我等心狠手辣。”
几个兵头唯唯诺诺,连忙保证不会再来村里,并且会把话传到。
末了,诸虹挥挥手,将他们驱散了。
乡亲们一时拍手称快,都说诸虹是好样的,诸虹乐呵呵的跟乡亲们保证了几句,就回家了。
回到家,见到家人平安无事,诸虹抱过琪琪道:“怕是此事还没有完,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待在家里哪都不去,也让村里人都安下心。”
秦大昌皱着眉头,思索良久道:“听闻张飞手下两员大将,范疆与张达都不是易与之辈,都是心狠手辣的人,这次来强征粮草无功而返,怕是还会杀将回来。”
“爹,你就放宽了心,若是他们不知好歹,还要来犯,我必将取其狗头,如今天下三分鼎立,只有蜀国是最弱的,他们又这般不爱护百姓,怕是得不了好去。”
“子修啊,你有这一身的本事,可要保护好村里的人啊,这些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里里外外都是些老弱,这些年蒙得老天爷照顾,才能吃顿饱饭,现在又闹这兵灾,真不知道还能往哪里逃。”诸老婆子抹着眼泪,心酸一辈子,光逃难就两次,好不容易安了家,有口饭吃,生活也算安定,又出这档子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诸虹给诸老婆子倒了一碗水,安慰道:“娘,你放心,我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这全村老老少少都是苦命人,既然我修习了本事,自是要保全他们的。”
安慰完诸老婆子,诸虹转头看着尘瑶道:“师姐,要不你回山吧,这里都是些琐碎的事,回到门派给我师父带个话,就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尘瑶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你就拿这个传音符通知与我,我会马上赶到。”尘瑶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符纸,上面七扭八拐的画了很复杂的线条。“只要注入灵力,意念控制话音就可以了,从门派到这里小半天的时间,我会尽快赶到的。”
诸虹谢了尘瑶,将传音符收好。
尘瑶出得门来,跟秀秀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看了看琪琪,转身化作一道光飞走了。
话说几个蜀军回到营地,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了张达,刚好张达与范疆都在,听了他们的描述,沉吟了许久,张达将几人挥手退去道:“听他们这般描述,此人想必是江湖中人,怕是有些手段,我等与这些粗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还说与诸葛孔明是旧识,万一被告了去,我等也是要杀头的,不好办啊。”
范疆喝了口茶,思索了一阵道:“若是派军前往怕是有些兴师动众,若是隐忍下来说不得别人认为我等怕了强势,欺凌弱小,不若派些有功夫的人去暗中将此人杀了。”
“若是杀不掉,岂不是给你我埋下隐患?万一他寻脉摸瓜知道是我等要杀他,这般手段之人怕是防也防不住,若是他再告将到丞相那里去,你我人头不保。”张达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不是很了解这个所谓的侠士,江湖中人一向神出鬼没,武功高强的人飞檐走壁,潜入暗出,防不胜防,根据手下所报,有人看到这个侠士仿佛是凭空就出现了似的,看样子轻功很是了得,再根据受伤的兵士来看,此人手段凌厉,杀伐果断,在远处就能伤人,怕是不好对付。
范疆道:“此人不可能一直呆在村里,不如等他走了,我们去血洗了村子,就当出口恶气。”
“唉,先不去管了他吧,这口气先咽下,若是有机会,再寻他法,如今是先要补充军力,这次吃了魏军的大亏,丞相很生气,若不是三爷拦下,你我怕是已经魂归丰都。”
两人皱眉叹气了一番,这年头壮丁不好抓,人都给打没了,连年的灾祸再加上各路诸侯割地纷争,人口锐减,两人顿时觉得头疼万分。
诸虹在村里安定下来,陪着家人一起生活,给人打铁收庄稼赚些生活粮米,大部分时间诸虹都用来修炼,倒也过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