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别人同情我,即便你是我选择的妻子,一样也不可以!”
栗秧吓了一跳,忍不住望着他。
男人醉酒沙哑的嗓音,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瞳,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威胁和警告。
她虚应一笑,猫着身体缩成一团,头埋进了怀里。
栗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胸口的衣衫,屏气凝神的宁听着男人的动静,生死关头不敢妄动。
她警觉这样地豪门秘辛,绝对是男人心里的一道逆鳞。任何人不可轻易触碰,更何况是自己。
腰上的手缓缓地上移,阎凌捧起她的脸对着自己,鼻尖在她脸上磨蹭,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被吓到了?”他轻缓的嗓音充满蛊惑人心的味道,感受着她的不安。
栗秧眉眼低垂,看起来很乖顺,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么赤果果的威胁警告,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一个女人能够受得了。
头顶响起一阵轻笑,刚才还有些沉闷危险的男人,似乎颇为愉悦。
栗秧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嚣张,和高高在上的自负,不免心中有些恼怒。
“我本就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有吃有穿有个金丝笼给我住着。像我这种女人,顶多做个晴妇。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有名有份的供着我,给我工作和前途,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她一席话憋屈又怄气,炮雨连珠似的嗖嗖嗖往外射击。
身下的男人愣了愣,伸手去捧起她的脸,却被她眼疾手快啪的一巴掌甩开。
阎凌震撼,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栗秧一时有些气不过,觉得憋屈得慌。她猝不及防的推开他,起身下地,还很有骨气的瞪了他一眼。
在男人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心虚的扭头,转身溜出门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怀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很失落。听到外面传来房门咔嚓的开合声,他眉头微蹙。
这种感觉,让向来目标明确所向披靡的阎凌,迷惑不解。
不知道是处于愧疚还是不为人知的怜悯,不一会儿,门铃又响了起来。
去而复返的栗秧端着慢慢一大杯蜂蜜水,站在门口,温柔又安静。
她穿着宽松的睡袍,汉服一样的右襟款式,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像一个居家的妻子,默然无声的表达关怀,也请求原谅。
或许是蜂蜜水的味道让男人的喉咙感觉到异常干燥,他端起她手中的蜂蜜水,咕咚咕咚毫不客气的喝了个干净。
眼角余光,他看到她嘴角浮现一丝欣慰的笑。见她转身欲走,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脱口而出,“别走!留下来陪我。”
话一出口,两个人身体都是一僵。
栗秧古怪的扭头看着他,带着防备。阎凌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让他不忍亵渎。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我保证不碰你。”他借酒壮胆,出言恳求。
栗秧抿了抿唇,他看到她在犹豫,终究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