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凌蓦地睁开眼,醉酒微醺的他定定的仰头看着她。栗秧吓了一跳,见他居然还清醒,即便躺在自己跟前,也有一种不属于人的气势。
她讪讪地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被人抓得很紧。
“现在满城风雨,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阎凌借着酒劲儿逼问,甚至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哎哟!”栗秧脑袋硬生生撞在冷硬结实的肌肉上,男人铁板一块的肌理如同他人一样强硬。
近在咫尺的呼吸,一股酒意萦绕,熏得她脸色微红。
男人微抬起头,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地摩挲。像是丛林中休养的狮子,温柔的对待自己的猎物,危险又魅惑人心。
“你……我,我去给你冲一点蜂蜜水。”栗秧被他下巴上硬硬的胡渣膈应得有些痒痒,浓烈的男性气息羞红了她的脸。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一来,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既紧张又不知所措。
“我不渴。”男人简短的回答,让人捉摸不透。
栗秧慌张的伸手推拒他环在腰间的手,却发现徒劳无功。
他似乎很享受身上压着一个人的感觉,栗秧却觉得这种别扭的姿势很不舒服。
“我……我不舒服……你……放开我好不好?”
头顶响起轻微的笑声,栗秧脸红到了脖子。阎凌笑得越加猖狂,索性长腿一蹬,起身靠在床头,仍旧把她抱在怀里,换了个姿势。
“这样好些了么?”他眼眸里有魅惑的光波流转,也只有在此刻,他才卸下了白天的全副武装,露出痞痞的一面。
栗秧生气的扭头,有些小生气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嗯?”他逗趣的挑起她的下巴,硬是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目光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这样绮漪的时刻,男人跳跃的思维,让栗秧神色茫然。她大胆的抬头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他英气逼人的俊容上,划过一丝诡魅的冷笑,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并不讨厌里,你……也一点不可怜。”栗秧诺诺开口。
或许是她太敏感,脑子里一道电流串过,想起他白天说“私生子”的话。
他说的可怜,或许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吧。栗秧总觉得他冰凉的指腹在肌肤上摩挲,危险得让她不敢随意呼吸。
她的回答明显的让身下的男人开怀一笑,刚才凝结的空气,像他的心情一样,舒展开来。
“其实,我才是他挚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悠远绵长,道出其中纠结和不舍,让栗秧震惊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公然求婚,现在告诉她这些倒也不奇怪。
栗秧依偎在他怀里,变得更加温顺。在他怀里,静静地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平复自己刚才莫名的心悸。
此刻,耳边却不轻不重的响起男人凉薄的话语,“如果刚才你同情我,我可能会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