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扬州有说不出的忧愁,几朵小云,濛濛细雨,走在石板路上的一只小白猫也不愿意躲避它,剑客说就在这里和苏子分道,苏子又剩下一个人,这里一点也不热闹,只有很少的人撑着伞走在街上,苏子开始思考为什么莪术没有回洛阳而是跟着剑客来到扬州。刑苏子不敢再住客栈想找一户人家住下。她走到一个小户人家,上面写着“祝宅”,门口摆着两盆耷拉着脑袋的牡丹花,苏子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连花都没精打采的,苏子敲门。
清扬婉兮,美目盼兮,这样一个女子撑着一把青色纸伞开了门站在那里冲着苏子笑,苏子有些发呆,“比我长得好看啊”,苏子直接从马匹上的包裹中拿出一袋银子说:“我是外地来的不敢住客店,想要在你家借住,放心,我会付钱,这一袋子都给你。”。
女子还是笑:“原来如此,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弟弟,他若是同意你便可住在这里。”,女子说着把纸伞送给苏子然后关了门。马上要到午时了,苏子可不想倒在雨水里昏过去,苏子骑上红马感觉越来越迷糊栽倒在马背上伞也掉了下去,子时二刻已过刑莪术还没醒来,一个美少年骑着一匹大黑马向祝宅走来看到刑莪术倒在马背上很奇怪,叫他不动推他也不动,少年一看刑莪术的脸原来是洛阳城的牡丹大会上要买他醉菊的那个人,少年便牵着刑莪术的两匹马进了院子,这里只是一个小宅,一个院子,一座房子和一个偏房,院子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
刑莪术终于醒来,一股沉香扑鼻而来,看看周围整个房间的布置清雅别致,刑莪术感叹终于住了一次好屋子,那个剑客不知道还在不在隔壁,他说他露宿在山中被一只大鸟突袭受了伤还听到过一阵空灵的哨子声看来一定是灭蒙鸟,灭蒙鸟在刑璞就一定在,可是哨声能传百里,食尸鸟是不会放过它的猎物只要跟着剑客就能抓到灭蒙鸟,到时候就可传信让刑璞找到自己,现在只希望苏子能一直跟着剑客不然自己又不知道在哪里了。刑莪术开了门看到一个女子正在修剪一株白菊,女子看到刑莪术醒了对他说:“我叫你在外面等你却晕倒了,你放心你只是稍感风寒,汤药在炭炉上你自己倒吧。”,刑莪术看着女子对着自己笑自己也对着她笑,刑莪术看到台阶下的炭炉上煎着药的陶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还冒着热气,一轮明月带着强光照进院子,只有几间屋子亮着灯。
明月照,灯光映,廊下花间伊人立,刑莪术上前行礼,道:“在下刑,行到此处冒昧了,在下姓伍,名莪术。”,女子回礼,“伍公子多虑了,小女子姓祝闺名合萌。”,刑莪术收住笑容问道:“姑娘是一个人住吗?家中可还有什么人?”,祝合萌回答:“我有一个弟弟与我同住,他出去了很快回来,他已经同意你在这里暂住,至于钱财你只把汤药费交给郎中好了,我们不要你的钱,我弟弟每天都会去街市卖花,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帮忙。”,刑莪术知道一定是刑苏子来这里求宿的,父亲不许我们透漏自己的姓氏可是苏子选的这个“伍”字自己真是不喜欢,这个女孩姓祝希望不是那个“祝”。刑莪术把药喝了看看天空马上要到子时了,刑莪术不舍得离开那个笑容,可无奈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好请辞回房休息,刑莪术刚躺在床上三更的更声便敲响了,一刻钟后,刑苏子醒来,苏子闻到了一股香味,好像是母亲房间里的味道,苏子以为回家了冲出房门发现白天的那个姑娘站在花丛中诧异的看着她,苏子也看了看自己发现刑莪术又换了一套白衣,苏子转回头进了屋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衣服出来,苏子走到祝合萌跟前说:“谢谢你收留我,放心我的钱全部给你。”,祝合萌笑笑:“我说过不要你的钱。”,苏子疑惑:“你不要钱?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不要我钱的人,第一个已经走了,你又来了。”,祝合萌说:“你不敢住客店是怕他们要你的钱吗?”,苏子明白了祝合萌的意思,道:“我住客店给钱的,只是我在路上碰到了念秧差点死了,幸亏被一位侠士救了,我一路跟着他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来到扬州才发现这里还没有洛阳热闹。”,祝合萌低头修剪着花的枝叶就是侧脸还露出一丝浅笑,祝合萌道:“那你是没有看到扬州城的好,明日午时过后我叫弟弟带你去禅智山游览一番。”,刑苏子叹了口气,道:“唉……有什么用,到时候我又看不到。”,祝合萌问:“你要走了吗?”,苏子忙回答:“哦,不是,好吧,我去看看。”,刑苏子才发觉,于是问道:“已经过了子时,你怎么不去睡觉却在这里剪叶子?”,祝合萌回答:“我是在等弟弟回来给他开门,闲着没事才来修剪它们。”,祝合萌看到刑苏子光着脚站在地上便问:“你怎么不穿鞋子?”,刑苏子看看自己的脚笑着对祝合萌说:“我想洗脚就把鞋子脱了。”,祝合萌指了指花丛中的一口井说:“你自己担水吧。”,刑苏子担了水坐在廊下洗脚,水花溅了满地,祝合萌在一旁偷笑,刑苏子突然想起,道:“你介不介意我再问一遍你的名字。”,祝合萌脸唰的一下红了低着头说:“公子是不记得了吗?”,苏子解释道:“不是,我是想加深一下印象,顺便再问一下你弟弟的名字。”,祝合萌抬头笑道:“原来如此,我姓祝名合萌。”,苏子念叨着祝合萌三个字:“祝合萌?合萌,姓祝,祝宅,姓祝没错…那你弟弟呢?”,祝合萌说:“等一下他回来公子自己去问吧。”,苏子道:“也好,你们家就你们兄妹两个吗?”,祝合萌疑惑道:“是,就我们姐弟两个,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苏子急忙说没问题。祝合萌收住了笑容说道:“伍公子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两遍了,是想确认什么吗?”,苏子试图扰乱视听,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是怕我是坏人吗?原来我问过了,我可能是被今天的雨淋病了忘了自己问过了,你别见怪。”,祝合萌点头同意,道:“你确实是病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为你引荐我的弟弟。”,苏子急忙答应了,于是把脚擦干光着脚进屋睡了。
一清早苏子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慌忙中穿好衣服开了门却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门口,苏子猜想这位一定是祝合萌的弟弟了,苏子接过药碗想要邀请他进屋坐坐,少年开始介绍自己,:“在下姓祝名雍字良姜”,苏子也介绍自己:“姓伍名莪术,你进来坐坐?”,祝良姜看到苏子连鞋子都没穿觉得有失礼数不愿进去便道:“多谢伍兄,不必了,你还是把药喝了,好叫姐姐收拾碗碟。”,苏子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问:“是现在就喝?”,祝良姜点头道:“是,还请伍兄快些然后穿好鞋袜帮忙烧火。”,苏子吃惊:“烧火?……好。”,苏子的脚丫子在地上来回地搓着,又说:“其实我都好了不需要吃药,昨晚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还劳烦你们一大早为我煎药真是辛苦,我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不需要吃药了。”,祝良姜说:“郎中说你一定要把药喝了,不然风寒可能会加重。”,苏子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祝良姜拿着碗转身走了。
苏子经过一番厨房的战争灰头土脸的坐在厨房门口的木案边和祝家姐弟一起吃饭,祝合萌一直捂着嘴笑假装看向别处,苏子一直埋头吃饭不曾注意而祝良姜真是嫌弃的不行,等苏子放下碗筷便对苏子说:“伍兄吃饭的时候确实有礼,一直不言不语没有声音可伍兄没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不舒服吗?”,苏子摇头说没有,祝良姜便拿出一条白色锦帕递给苏子让她擦擦脸,苏子照做才发现整张脸都被烟熏黑了,祝合萌忍不住笑出了声苏子也只好跟着笑,正在笑的时候一只身披青色的羽毛的红尾大鸟发出奇怪的叫声从头上的白云上飞过去,刑苏子一看原来是灭蒙鸟,刑苏子心想难道那晚看见刑璞不是做梦,他一直跟着自己。早饭过后刑苏子翻遍了身上和包袱就连马身上都找了个遍都没发现金哨子,灭蒙鸟在,刑璞一定在,金哨子也一定在他那儿不然没人控制得了灭蒙鸟。刑苏子想去城外找刑璞却被祝良姜硬拉去集市卖花,祝合萌又说自己答应了帮忙卖花只好去了,一路上苏子都在心中抱怨,一定是刑莪术答应的,现在好了他们不要钱却要我用体力劳动来偿还,好好的小公主变成下人了,我都说了我有钱都给你们怎么不要呢,偏偏要去卖花赚钱何况还有两盆蔫吧的牡丹怎么可能卖得出去!都怪刑莪术,一定是他不想花钱才会这样的!
刑苏子坐在街边的摊位上行人来来往往,三盆白菊已经卖了出去只剩下两盆残牡丹,苏子失去耐心想和祝良姜告辞打算出城,还没开口只见祝良姜跟掉了魂儿似的看着两盆牡丹,祝良姜刚刚卖花的兴致早丢到爪哇国去了,祝良姜满脸忧伤抬头看看苏子说:“走吧,我们回去吧。”,刑苏子跟在祝良姜的身后,刚进门只见祝合萌过来接过两盆牡丹原来的笑脸也消失不见,她安慰弟弟道:“没事的,我们总能卖出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们先去洗手准备吃饭吧。”,祝良姜低着头说:“姐姐和伍兄吃吧,我回房休息了。”,刑苏子竟乖乖洗好了手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祝合萌见刑苏子在等她,只好坐在对面,刑苏子见祝合萌难以下咽便说:“你怎么了?你们是因为那两盆牡丹?大不了我买下你们帮我养着。”,祝合萌对着刑苏子笑笑:“谢谢,不用了,你快吃吧。”,饭毕后刑苏子感觉困倦知道时候到了就急忙回房。
今天的阳光很好,刑莪术醒来时感觉头很疼一定是风寒没好,刑莪术感觉头重脚轻,祝合萌正坐在木案前一只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抚摸着低着头的牡丹好像在祈祷它们快点醒来,刑莪术推开门,还是那个笑容,是她,祝合萌,刑莪术上前行礼,道:“祝姑娘,你在和牡丹说话?”,祝合萌低头浅笑回答没有,刑莪术坐到对面,祝合萌却开始心不在焉一直摆弄着花朵,刑莪术说:“祝姑娘,祝姑娘?我想出去走走,麻烦请你带路。”,祝合萌这才想起昨晚的约定向刑莪术道歉:“真是抱歉伍公子,我弟弟很累恐怕不能带你去禅智山。”,刑莪术心想这一定是同苏子约定的,刑莪术也对着祝合萌笑:“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刑莪术起身就要出门,祝合萌跟在后面送他,刑莪术回过头小声地问祝合萌:“祝姑娘,能麻烦你带路吗?”。
禅智山光好墓田。刑莪术与祝合萌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路,刑莪术越走越慢,有很多妇女挎着篮子往山顶走,她们闭口不语神情肃穆脚步轻快,刑莪术开始浑身发烫感觉很冷头也更疼了,刑莪术想运功调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刑莪术险些栽倒幸亏祝合萌上前扶住,祝合萌摸摸刑莪术的额头觉得很烫,怪道:“吃了最后一剂药不是该好了吗,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刑莪术晕倒在祝合萌怀里,祝合萌不知所措又不能把他扔在路边,马上就要到山顶的禅智寺,祝合萌看到上来两个樵夫只好给些钱币让他们把刑莪术抬进寺中。刑莪术突然感觉很疼只见一名女子往自己脸上扎针,刑莪术一把夺下银针翻身下了床往门口去,站定稳了回头观察,祝合萌站在床边,那个女子有些生气地看着自己,这里是一个禅房,屋子里挂着有关佛的字画,祝合萌笑道:“伍公子别怕,这位是姜姐姐,她在为你诊病。”,刑莪术上前把银针还给了姜姑娘,道:“在下失礼了,姜姑娘。”,那位姜姑娘道:“还请伍公子把手伸出来,我为公子诊脉。”,刑莪术有些犹豫却听祝合萌说了一句:“姜姐姐的医术精湛,公子不必多心。”,刑莪术就乖乖就范把手伸了出来,姜姑娘道:“公子不必担心,只是严重的伤寒,我开三服药保管好了,三妹妹,你回去煎药的时候一定要在午时过后和酉时初刻,药好了就趁热喝,记住一定要按时,不然你的伍公子喝了也没用。”,祝合萌点点头,刑莪术怪道:“姜姑娘,我还头一次听说吃药在这两个时辰,有什么说法吗?”,姜姑娘回道:“别的人无所谓,伍公子要是误了时辰药效就失了,我没有诊错的话,公子是生来第一次生病,耽误了治疗,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就是神仙恐怕也不能免,更何况是公子,公子一时承受不住也合情理,公子若是不想再生病最好快快回家,家里怎么都是好的。”,刑莪术怀疑这位姜姑娘看出自己是什么人了,说道:“姜姑娘医术确实高明,祝姑娘,我想请姜姑娘带我在这寺庙里转转,你在这里等我。”,祝合萌不知道刑莪术想要做什么也愿意留下,刑莪术和那位姜姑娘走到一个僻静的院落,刑莪术问:“姜姑娘看出我是什么人了?”,姜姑娘笑笑:“公子是什么人,我怎么看得出,只是一搭脉我就知道公子的身体状况如何,从出生到现在了如指掌。”,刑莪术道:“那姜姑娘会告诉别人吗?”,姜姑娘道:“我不会告诉三妹妹,更不会告诉任何人。”,刑莪术道:“十几年前有一位姜神医名气很大,今天我遇到一位也是姓姜的神医,真是幸运。”,姜姑娘笑道:“伍公子说笑了,我哪比得上那位姜神医。”,刑莪术已经猜了个十有八九,说道:“姜姑娘,不知道有没有一位白胡子老者找过你,如果找过姑娘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姜姑娘用力地摇摇头,道:“没见过,从来没见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刑莪术和姜姑娘告辞要回去找祝合萌,姜姑娘突然叫住刑莪术,道:“公子,大唐的帝都长安城是个好地方,那里开科取仕,公子不如去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要找的人。”,刑莪术点头道:“多谢姜姑娘。”,刑莪术回到刚才的禅房只见美人抚腮笑看眉,刑莪术开玩笑道:“祝姑娘怎么这么乖?真的在这里等。”,祝合萌害羞道:“那我应该去哪里等?”,刑莪术笑道:“要是我我会跟过去看看伍公子和姜姐姐都去了哪里转转。”,刑莪术下山的途中目不转睛的看着祝合萌,祝合萌走在前面低头不语。
“姜小姑娘?真的是你。”
姜半夏回头看树梢上站着一个人仔细辨认原来是刑璞,姜半夏问道:“刑璞?你怎么在这里。”,刑璞从树上飞下打量着姜半夏:“呦,姜小姑娘的医术果然高明,十几年了怎么不见老啊?就是我刑璞都多了两根白发,这黄柏多大的福气。”,姜半夏也调侃道:“刑璞你不是早就修成了仙体,二十几岁的身体也会有白头发?看来我猜的没错,刚才那位小公子是你的少主子吧。”,刑璞说道:“是呀,姜小姑娘,我正要问你我的两个少主人没事吧?”,姜半夏道:“只有那位公子得了风寒,已经开了药。”,刑璞道:“多谢姜小姑娘,若是小主人有事,我刑璞恐怕不敢回太白山川了。”,姜半夏不再回话往大雄宝殿走去,她跪在佛前,刑璞也跟着进去跪在佛前,刑璞又道:“姜小姑娘,十七年前,姜神医离开战神庄后被靺鞨的猎者射瞎了一只右眼,回到长安城后又得了眼疾,姜神医向黄柏求天仙池的神水,黄柏回到战神庄再没有回去,所以姜神医带着你离开了,黄柏找了你整整十年却还是没找到,他可真够笨的!”,姜半夏怨道:“我爹早就算出那个猎户根本就是你们战神庄的杀手,他要用箭杀了我爹,如果不是黄柏我爹早就死了。”,刑璞道:“姜神医确实厉害,姜神医算出了主人的一生,主人容不得他,一旦你父亲走漏出去被我们的仇敌知道,我们的家园就不保了。”,姜半夏肯定道:“我爹不会说!你们不信任他就连黄柏也离我们而去,我们在长安城的家里等了一年即便黄柏求不到神水我们也不会怪他,可是那天我求我爹为黄柏卜一卦,我爹说黄柏始终忠于他的主人,他没有为我爹求神水甚至已经娶了一个叫知母的女人为妻!我爹就带我离开了长安城,有一天我爹为了不再忍受双眼带来的剧痛自挖双目愤而出家,我恨你的主人,也恨黄柏。”,刑璞道:“怪不得,哼!你爹对你可真好,姜半夏,是你不相信黄柏,他怎么可能不为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和心爱的女人冒险呢!天仙池是禁地,只有龙族和主人才能接近守护,就是我都从没见过天仙池,小主人身灵转换身忍剧痛都不曾用过天仙池一滴水,神水又怎么求得来!黄柏为了你们去偷神水,他被灭蒙鸟啄得皮肉不全,又被主人用法力打断右腿,被锁在离天仙池很近的林子中,只要他稍动一下就会惊动灭蒙鸟,灭蒙鸟就会来啄他,要不是小公主误闯入林中黄柏把她从灭蒙鸟的口中救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姜半夏,他为你受的苦何止是林中的四年,他可是一到大唐后就一直在找你们,整整十年!这只老狐狸可真够笨的!知母更是没有的事,她是一个泼妇,整天只会和黄柏吵架。你的父亲是瞎了之后卦就失灵了还是他不愿意你跟着一个老瘸子?”,姜半夏跪在佛前早已泣不成声,姜半夏知道自己的亲爹骗了自己,知道那个手持长剑的青年客没有食言,知道那个手拄木杖的白胡老者只为自己守身,知道那条成精的白狐狸一直在寻找姜小姑娘。
刑璞起身离开了留下姜半夏独自在佛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