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一脸微笑站在阿若面前,阿若怔了一会,“你怎么来了?”浅秋道:“回主子的话,是太后安排奴婢过来的。”
整整一个下午,浅秋一如一个小管家,偏殿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安排的,这让阿若省了不少的心。
派来的那个四个宫女及六名太监一一给阿若行了个礼,阿若说得极慢,却清晰的很:“我不管你们的过去是怎样,如今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在我这里,规矩很简单,只上来能够个字,忠心。仅此而已。”
阿若不大喜欢太多的人呆一起,说了几句便让他们都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阿若和浅秋两个人,浅秋有几分不自然,阿若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她自己也明白,如果浅秋自然的话,那才让她奇怪。
整整一个月,阿若都没得到皇上的宠信,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反到是兰贵嫔那里,恩宠更胜往日了,浅秋在心里干着急,偏偏阿若这个当事人却一点也不在意,每天一大早先去给皇后请安,然后在去给太后请安,完了回来,还要去给兰贵嫔请安。当然在兰贵嫔那里,阿若是看不到好脸色的。
阿若对人特别的宽容,一个月相处下来,下人们也摸清了阿若的脾气,即便是偶尔偷个懒,或者是犯了点小错,阿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
这一日,阿若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浅秋背着回来的,兰贵嫔在淑妃那里受了气,便将气全撒在阿若身上,阿若给她请安的时候,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兰贵嫔方才让她起来,回到偏殿,浅秋看着阿若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膝盖,眼眶红了红,几乎快哭了:“兰贵嫔也太可恶了。”
阿若莞尔一笑:“这样也好啊!”这段时间,兰贵嫔和淑妃争斗得格外厉害,说到结果,有输有赢,算是平分秋色吧!
不管现在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因为总有一天,她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好什么好,好歹主子也是个才人,她哪一点把主子当才人看了?”阿若闻言,摇了摇头,其实这真的算好的了,她不会知道,自己差一点连命都没有,即便是现在这样,也是她费劲心机才得来的。
因为膝盖受伤的关系,每日的请安也给免了,阿若更是整天呆在屋子里,连门都懒得出了。浅秋见阿若老是这么呆在屋子里,嘟了嘟嘴,一个人在一旁生闷气,阿若看了一会书,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时,才发现没水了,见浅秋一脸的不高兴,阿若想唤其他人去打水,才发现自己这个才人做的真的很失败,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就连自己想唤人去打水,也不记得那些人的名字。拿起水壶,正准备亲自去打时,水壶被浅秋夺了去,浅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门口,高声喊到:“秀妍,秀妍.....”
一来唤了十几声,才见一略微有点肥胖的宫女小跑着过来,浅秋怒道:“秀妍呢?怎么是你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水壶里没水都不知道了么?难不成还让才人在就去打水么?”
那宫女接过水壶,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转过身时还小声的嘟囔了几句:“什么才人,都一个月了连龙颜都没见过。不就是仗着自己替皇上挨了一刀,才被册封的嘛。说穿了,还不就是一个宫女,有什么好的得意的啊!”她说的很小声,无奈浅秋的耳朵尖得很,还是听到了:“站住,把你刚才说的话在说一遍。”
背后说是一回是,可是当面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宫女是打死也不肯在说一遍了。浅秋道:“才人仁慈,往常你们偷个懒,贪个嘴,全都不计较,感情当主子好欺负是不是,这醉论起来,可是要送去刑司的。”
那宫女腿一下软得趴在大上,不停的求饶:“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但凡是进了刑司的人,不死也都残废了。也就不奇怪那宫女会如此的害怕了。
浅秋看了一眼阿若,似乎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阿若自顾自的看书,全当作没看见。其实,对屋子里的这几个人,阿若早就想整顿一下了,刚开始还好,后来便越来越不像话了。在阿若眼里,一个人要有自己的分寸,没了分寸,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浅秋既然开口了,她便打算放手让她去做。
浅秋见阿若不说话,知道她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道:“还不去把那几个偷懒的奴才叫过来,主子有话要说。”
不一会的工夫,十个人算是来齐了,两个太监衣裳不整,睡容满面,似乎才刚睡醒,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浅秋冷笑道:‘各位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才人等你们这群奴才。”
十个人的脸色变了一下,纷纷求饶,阿若觉得叫嚣的很,连书都没办法看了,浅秋立即喝道:“全部给我住嘴,难不成你们这还有理了?”眼光扫了一下众人,道:“秀妍,给我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宫女站了出来,浅秋问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那宫女畏缩,道:“奴婢不该玩忽职守。”
“错,你最大的错便是差点让主子亲自去打水,别人不知道的话,不会认为你们是你们的主意,还会以为是谁指使你们的。才让你们有这个胆子。”阿若忽然看了一眼浅秋,她忽然觉得浅秋似乎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对着那个叫秀妍的宫女,浅秋说道:“你,给我去院子里跪着,没主子的吩咐,不准起来,也不准谁去给你送吃的,喝的。其他的人,下不为例,都散了吧。”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那个肥胖的宫女:“还不去给主子打水?”那宫女接过水壶,跑得竟然比兔子还快。半刻钟的工夫,水便打来了。阿若倒了一杯水,递给浅秋,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渴了吧!”浅秋接过水,硬生生的说道:“奴婢谢过主子。”
阿若在的她心里有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问道:“快到十二月二十了吧!”浅秋一楞,这才想起,那天好象是太后的生日,阿若朝她微微一下,竟什么也不肯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