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求推荐,垂泪求收藏!残念,怨念……】
四月二二,这天绝对是大好日子,起码在永安城的百姓眼中是这样。因为就是在这一天王上就要给他的掌上明珠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
似乎连天公也作美了起来,在这春雨绵绵的季节居然难得放了个大好的晴天。易天启起了个大早,这到不是他特别的勤奋,只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张罗、准备。
要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个礼教至上的年代,莫说王室,即便是寻常百姓家,订婚也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事。
这婚事素来有六礼一说,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而纳吉、纳征、请期,这三项全是订婚阶段的礼节,由此可以看出,订婚重要性可不比正式结婚来得低。
所谓入乡随俗,易天启好歹也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自然不可能特立独行。
“公子,你该去宫中定聘去了。”说话的人是一********。这妇人说话的同时用极其柔和、慈爱的目光看着易天启。这目光让人感觉她不像是位下人,反倒该是一位母亲。
“知道了,云妈!没想到订个婚也这么麻烦。”易天启随口发了句牢骚。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要知道这婚姻可是你一生中的头等大事,不隆重怎么能行?更何况你要娶的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呢!”被唤作云妈的妇人有些埋怨地说道。
“知道了,林妈!你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宫里行了吧!”说罢,易天启招呼了下人,带上彩礼就出去了府门去。
看着的易天启远去的背影,美妇人徒然生出了许多伤感,眼眶中蓦地流出了泪花。“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子也到成家立业的年龄了!”
这美妇本名柳云雁,年轻的时候嫁给夏国的一个大臣家的公子做了妾室,于是随了夫家的姓,唤作林柳氏。
可惜她的命不怎么好,那公子居然是个短命鬼,年轻轻的就丢了性命,而且是在与她行房事的时候因为兴奋过度而去世的。于是她自然地被冠上了个“克夫”的恶名,还被公公赶出了家门。
那个时候赶巧是小天启要被送到后华做质子,于是她便被安排做了易天启的乳母。十年过去了,易天启可以说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也一直将易天启视若亲子,自然关爱备至。
这一上午,易天启可以说是忙得脚不着地。将首饰、彩绸、礼饼、礼香烛、羊猪等一批彩礼送到了宫中,这便算是纳吉,又称定聘;而后又跑上一次,去送大礼,这聘礼的数目和物品名称还得取上吉祥如意的含义,这便是纳征;最后,还有个请期。反正是啰嗦下来之后,差点没把他给烦死。
直到中午耀日当空的时候,一切才终于妥当。当然这并不算完,吃饭用餐也由不得自己,还得与那个十一公主一起高坐在崇礼殿,接受文武百官、达官贵人的接连敬酒、道贺。
崇礼殿,向来是后华王室用来宴会群臣的大殿,王子、公主大婚,华王、王后大寿等一些喜庆的事照祖制大多在这庆贺。因为对于即将远嫁他国的十一公主李明姝而言,这订婚也便相当于是嫁出去了,所以这订婚庆礼也就在这崇礼殿举行了。
秉承习俗,结婚之前女方是不能大大方方地和男方相见的,尽管对于皇亲国戚而言这习俗几乎都很默契地被忽略了,但象征却还是要的。所以这十一公主李明姝是蒙着面纱的,却也叫易天启这厮瞧得心痒难耐。
要知道十一公主本来就生得娇艳如花,美态不可方物,而今天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更是刻意的打扮——头梳出云高髻、肩披锦绣红帛,上着彩凤宽袖长衫、下着红色曳地长裙、腰间还挂着明黄色的丝带流苏,一副窈窕曼妙的身姿全然被衬托了出来。
尽管因为带着面纱的缘故而不能看见娇容,却也凭空多出了些许的朦胧美,纵然易天启这厮算不得色中饿鬼,但也是看得不禁心生摇曳。想着眼见之人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自己的女人,易天启心下已经是得意地笑了不下千遍了。如此,更是感叹自己的慧眼独具,发现楚梵这个人才,且不说他的手腕如何,起码这做起媒婆的本事就已经让自己得了个大便宜了。
然而,自古便有言:红颜者,祸水也!轮到易天启当然也不会例外。看见心爱的女人就将被迫投入别人的怀抱,若是司马从戎没有半点表示的话,那么他也算不得男人了。
果然,在庆贺这场订婚的宴席开始才不多会,“砰!”清脆音传出,是酒杯掷地的声音,而掷酒杯的不是别人,正就是司马从戎,一时间喧闹着的达官贵人们几乎在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王上、各位,还请不要介意,小儿估计是喝醉了,不小心打翻了个酒杯!”司马若明忙是解释并道歉着,应付众人之后,面无表情地朝着司马从戎喝道,“戎儿,既然你喝醉了,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还是先行回家去吧!”
“爷爷,我很清醒,我没醉!心里难受难道还不许人发泄一下?这世间就不该有这般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啊,易驸马爷?”司马从戎有些醉眼朦胧地朝着易天启挑衅道。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一点没错,若是在以往,以司马从戎的性格,是断然不敢当着华王和这满朝的达官贵人有任何出阁表现的。而实事实也确实如此,十一公主李明姝被许给易天启的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是一直没敢有任何的作为,直到今天,才壮着酒劲将自己内心积蓄的不满和愤怒那么稍微地发泄了一点,而这会更是在父亲的严厉言语的刺激下,更加地放纵了。
司马从戎这明显带着挑衅的话语一出,顿时满堂哗然,一众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俱是高坐一旁,就等着看好戏。当然作为司马从戎的祖父,司马若明却没有这般好心情了,沙场出身的他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此刻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一旁暗自担忧着,毕竟扰乱王家大礼那可是重罪!至于华王,那也是也乐得在这个时候再次考量一下的自己的女婿,亦是没有发话。
这个时候,易天启的面前着实被摆了道难题,以至于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若是表现得强硬,与对方争锋相对,那自己以往的装傻充愣的表现白做不说,引起了华王的猜忌那更是大大的不妙了;而若是表现得软弱,那折了男人的面子不说,今天的订婚怕也逃脱不掉流产的局面。
然而,易天启是谁?他可是地球世界在这个空间唯一代表,雄心可吞日月的主,若是被这种小场面被难住了,哪还谈什么宏图伟业?既然以前就是个白痴的形象,那么此刻再蛮横、无赖一点相信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作为男人,司马大哥心理难受我是非常理解的,任谁眼睁睁地看着我将要把漂亮得跟花一样的十一公主娶回家都会嫉妒得难受的,只是大哥你要是难受得上火也不该在这里发泄,要发泄你可以去怡春院嘛,上会你还为了要拉本公子一起去,说那里如何如何的美妙,如何如何的是男人的天堂来着。”
怡春院是什么地方,在场诸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作为永安城最大的青楼,很多达官贵人都曾经是那里的入幕之宾,当然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没有谁会犯傻到去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一众诸人闻言,一时哄堂大笑了起来,这易白痴还真是言语无忌啊!甚至连十一公主李明姝也没能顾及得住淑女形象,笑得花枝乱颤。
“你……?我什么时候说要拉你一起去来着?”司马从戎闻言大恼,厉声质问。
“啊,难道是小弟我记错了?莫不是你司马大哥你向来都是一个人去的,没叫上过小弟?不可能啊,我还记得上回明明有人要拉我一去,后来只因为囊中羞涩才没能去成的。”易天启说着,还一脸无辜加疑惑地看着司马从戎。
被易天启这么一说,司马从戎可算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便是百口也难辩了。
“你!”司马从戎气急,就要上前来教训易天启。幸好在他一旁的司马若明见机的快,抢先按住了他,不然在华王面前动粗,怎么也得被判个意图犯上的罪名。
扑哧一声,十一公主李明姝再次笑出声来。通过那天的探视,她可是多少知道点易天启真实面目的,不然以她刚烈的性子即便是出逃也断然不会与一个白痴举行什么订婚的。如今见易天启如此装模作样地戏耍司马从戎,尽管心底有些不大高兴,但着实是有些好笑,一下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
这会,在她的心理,司马从戎的形象也没以往那般高大了,甚至有些怀疑司马从戎是不是真的如自己认知的一样,风度不凡、文采风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