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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黎明的战斗

(以后就称呼主角星烨了。)

天空灰蒙蒙的,莱茵船如幽灵一般在湖面上行使。寂静的黎明被“呼呼”的风声敲响,星烨蓦然睁开了双眼,只见天空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点,黑影越来越近,伴随一声清脆的长鸣,一只狮鹫出现在了空中。金色的长翅挥舞,血红的眼睛,就像活生生的火焰,下身通体棕黄,尖锐的弯爪摄人心魄。

狮鹫兽之所以难驯,是因为它们都有一颗翱翔天空的自由之心,不会接受骑士的束缚。从它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战斗狮鹫就懂得如何忍受伤痛并给予敌人更猛烈的报复,想要驯服它们,徒有武力是不行的,还要建立彼此的羁绊。每一个成为狮鹫骑士的勇者,都会把狮鹫当做自己最真挚的朋友。

狮鹫的背上站着一个冷俊的青年,一头银白长发,额上有月牙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袭白色书院长袍,被莱茵湖的晨风吹得猎猎作响,细碎的冰晶从他的衣服上脱落,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握着缰绳。这里的夜是冷的,而他好似赶了一夜的路,有些疲惫。

“少年,抬起头来,你可是学院的学生?”青年居高临下,以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驻足于星烨的上空。

“不是。”星烨呼出一口寒气,漫不经心地答到。

青年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没有。”星烨低着头,没有找到昨晚一起烧烤的男孩,颇有些失望。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少年。”青年轻拉缰绳,狮鹫的翅膀猛然一挥,呼啸的狂风险些把星烨掀下桅杆。

“你可曾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青年知道,拉格副院长离开之前,为了保持和莱茵学院的联系,曾经去伊斯塔家索要了一只白鸽,被誉为和平大公的眼睛的白鸽,更加了解周围的情况。

“在这里。”星烨不好意思地摸摸肚皮,指了指甲板上一地的羽毛和残骨,颇有些有些挑衅的意味。

“你的心中有信仰吗?”青年冷漠地问。

“没有。”

“可曾有过?”

“没有。”

“你的心中有畏惧吗?”青年寒声道。

“没有。”

“可曾有过?”

“很遗憾,还是没有。”

“让我格芬来教会你什么是畏惧。”格芬随意地抬手挥出几道风刃,星烨在他抬手的瞬间,就敏捷地翻身躲到桅杆后面,顺着桅杆往下滑。在星烨以为安全的时候,哪里还有狮鹫的影子,背后风声一紧,一只利爪向着背心抓来,在这危机时刻,星烨松开了手,加快了下滑,避开了这一击,在狮鹫转头的瞬间,他双脚猛然一蹬,跃入水中。

星烨开始在湖面上奔跑,在这里战斗,很容易引起船上强者的注意。

“你逃不掉,你的罪行不可饶恕!亵渎者!”格芬在后面紧追不舍。

星烨如一道闪电,总能巧而又巧地避开一个又一个风刃,失去目标的风刃切开湖面,溅起的一道又一道浪花。星烨能感受到身后的破空之声,近了,更近了。星烨的嘴角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一个急转身,双手按向湖面,大喝道:

“魂术:水龙缚。”

狮鹫方圆百米的地方升起冲天的水柱,将其困在里面,可是狮鹫竟然没有减速,想借着极速直接穿过去。

“魂术:冰之意志。”

水柱瞬间结晶,突出无数的棱角,湖面也凝结成厚实的冰层,狮鹫骤然提升,可是已经来不及,坚实而有力的爪子摩擦着冰柱,向上滑翔数十米才止住身躯。星烨这才注意到,狮鹫的背上空荡荡的,哪有骑士的身影,顿时一惊,想要离开这片湖面,猛地向后一跃,果不其然,原先脚下的冰面炸开,无数的风刃从水里激射出来。

就在星烨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非人的敏锐让他感受到背后的一股阴凉,人在空中很难控制自己的方向,一点寒芒先到。

“魂术:空气盾。”

“没用的,放弃挣扎吧。”格芬想通过这次背后一击结束战斗,他已经做好破开一切护盾的准备,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少年并没有通过护盾硬接他这一击,而是利用盾当做跳板,完美地避开了。

“有些意思,对于低阶魂术的灵活应用确实让人吃惊,可惜的是经过刚才的中阶魂术冰之意志的消耗,你的魂力还剩下多少呢,少年。”格芬舔舔手中的短剑,用猎人的眼光打量着星烨,多么纯正的魂语,看来他的老师一定不简单,不过,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弱。”星烨拍拍自己的衣裳,总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于是他接着说到,“用言语打击自己的对手,本身就是对自信的缺失。”

“魂术:冰霜巨人。”

看着高耸的水晶柱碎裂,湖面的冰晶汇聚集中,冰霜巨人拔地而起。这下,格芬不能淡定了,又一个中阶魂术,而且巨人竟然站在湖面上,没有沉入湖中,何曾见过水上行走的巨人,说明巨人与魂术师已经融为一体,源源不断地为巨人提供着魂力。如果是魂力浅薄的魂术师,是断然不会采取这种近乎奢侈的方式操控巨人。格芬开始把星烨当做一个对手来看待,而不仅仅是一个魂力出众小鬼。

“不要大意啊。”星烨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拳挥出,巨人也跟着挥拳,以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格芬逼去。

“魂术:风之壁垒。”

在千钧一发之际,格芬终于使用了自己的魂术,他的身前出现了五道恢宏的大门,巨拳破开第一道大门,五指出现裂缝,“砰”地一声撞击在第二道大门上,整条小臂都破裂,散落无数冰块,而第二道门仅仅是变了形。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格芬笑道。

星烨没有回答,操控着巨人半蹲下来,将半条手臂放入水中,不一会儿,手臂竟然再次生长起来。

“没有破不了的盾,让我用纯粹的力量打败你。”星烨扬起右拳,手臂上出现无数诡异至极的古朴符文,巨人拳头上出现了魂力的流动。格芬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只见一拳气贯长虹,摧枯拉朽破开第一道门,顺势而下破开第二道门,却止步于第三道门。

“我好失望呀。”格芬轻蔑地说,就连他自己也以为,这一拳能够给他带来惊喜,结果却连第三道门都没有破开,原来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就在格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一把冰晶长剑无声无息地接近了他,快要得手的时候,随着一声长啸,一只狮鹫俯冲而来,双爪将冰晶人托起,冰晶人反手一击,将冰晶长剑刺入狮鹫体中,狮鹫哀鸣,愤怒地用嘴啄碎冰晶人的脑袋。星烨留下的暗手,就这么流产了。

狮鹫停在格芬的身前,鲜血染红了湖面,他出离地愤怒了。

“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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