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伙计眼睛一愣,不过却很快恢复过来,但目光还是透着疑惑:是什么宝贝?值如许铜钿?
陈玄也失去了思考能力,虽然不知道此时此地的一贯钱能抵多少人民币,或者可兑多少美圆,十五贯尚且能杀一条人命,二十万贯绝不是小数,他了缓一口气,慢慢探究地说:“老先生您不是说笑话吧?”
秦胜说;“若是相公不等钱用,奇货可居,你带到京城必能卖个好价钱,本店塘小水浅,出不起更高的价了。”
陈玄低下头来思考,莫非自己从空间里真的掏出宝来了?发了?决定卖吧,反正自己只消耗了几点能量,只不过三块压缩饼干的能量,有什么舍不得的,假如需要,空间里多着呢。
陈玄抬起头,就像放下了一件大心事,呼出一口气说;“好,就按老掌柜说的!不过老先生,在下想请你帮忙办点事情,不知能否帮忙。”
老先生说;“说生意做成了就是朋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老朽办得到。”
“老先生,我是由外地来的,想在此地定居谋生,欲在此处购一庄园,不知老先生能否帮上这个忙?”
老秦胜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先生放心,你真要时来运转了,赶好不如赶巧,前面就有一大户人家赵推官要搬迁,他们要返回祖籍洛阳。这里是他们在此做官制的家业,正要出售。老朽可帮公子拿下,至于价钱么,,,,”
陈玄忙说:“全凭老先生一句话。”
陈玄乐得大方,三块压缩饼干的价格,换一处庄园,天方夜谈上也没有这样的奇事。
这姓秦的老家似乎在这里有些势力地位,,短短的几天,便将所有事情办好,甚至连房产证都办齐了,在县里盖过大印,让看惯现在办事效率的陈玄目瞪口呆。
秦老先生办事真心实意,若大一所庄园,只花去陈玄六万贯钱,本来他还想给秦老先生一份“劳务费”,却被他拒绝了!说他们这会不兴那一套。
秦胜老先生之所以要买这些玻璃球,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儿子在京里做官,做官就想往上爬,要相往上爬,就得有梯子,那些老贪,越贪嘴越娇,娇到什么也尝不出味来,他只能搜索珠宝了,像陈玄这样大的透明猫眼珠,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花二十万贯钱,不给儿子买给宰相当当才怪,。
陈玄当天进入院落,就像在梦中一样,恍恍惚惚,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拥有自己的庄院。而且这庄院看起来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占地也很宽广,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远古的大豪伸。
从正门进去就是主厅,两边是镶着镂花万字格的厢房,再往后便是后院围着花园,假山,停台、楼阁,池塘,连小桥流水也不缺。若是再略加修饰装璜,请得红楼梦剧组到这里拍一本更新版红楼梦,那才解渴,
看着这一切,陈玄觉得这钱花得不冤,他看过里面的家具,基本上都是新置的楠木红木,镂花镶凤,艺出天工,恐怕一年也没有用过,想想那些贪爷,走到一个地方,刮尽民财,吸尽脂膏,挖空心思为自己构筑私人宫殿,一旦用厌了就像丢破鞋似的丢了。
陈玄游览了自己的庄园,挑选了间自己的卧室。对这些摆设,他实在说不出喜欢,虽然都是红木楠木,终是古老沉闷,非常压郁,陈玄打算以后再更新,他终归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哦。
若大一所庄园,就他一个人生活,未免太孤单寂寞,老贪搬走也没有留下一个仆从。陈玄对秦老先生一说,秦老先生满口答应,说明天就给他找三个仆从来,陈玄心里当然高兴,但是,也有点警剔,自己是个有秘密的人,自然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太多的人,只要他们照料院子,不鹅头鸭颈地乱打听也就好了。
陈玄走进前院,把自己的担子放进厢房,从空间里拿出最时髦的被铺床单,到自己选好的房间,着铺好床,就坐进太师椅,欣赏这幢属于自己的庄园,属于自己的房间,真是飘飘然矣,现在他首先想的就是要好好地吃上一顿。把几个月来奔波逐浪,长饥短饱的孽债补回来。
有人敲自己大院的门,就颠颠地跑去开门,
进来六七人,外面也有许多,总共十来人左右。他只认识当铺里的那个小伙计,他对陈玄说道:“公子,我家掌柜老爷,吩咐我们把相公的十四万贯钱送来,都装在这些袋里,请公子查收。”
没想到秦老先生会这样一付热肚心肠,忙说;“谢谢,你们回去替我谢谢。”
那些小伙计带来的仆人却问道;“陈公子,这钱放在这里总不好吧,你说放在哪里,我帮你搬进去,”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陈玄,他忙吩咐这些仆从把钱搬进一个厢房,可是一想不对呀,十中万贯,是老大一堆的东西,放在哪都显眼,这么大一个贪爷家中就没有一个金库,不可能吧,还是当铺的小伙计帮着找到了金库,于是几个仆从又调头往金库里搬。陈玄是从一个最现代,最腐败也是最现实的社会进入到这个最古老,最落后也是最朴实的社会的,在他原先的那个社会,是一个金钱的游戏场,没有钱啥戏都没有,就像今天搬运这些铜铁合熔的薄片,先就同你说好工价,少了不动手,完了拿钱不算数,还要在酒店里宰你一顿去,现在你看,让他搬到东就搬到东,让他搬到西就搬到西,真正是有钱人的驯服工具,陈玄有些过意不去,决定给他们一点报酬,给什么最恰当呢,照说钱是第一需求的东西,他觉得太俗,他们虽然缺,但见得不少,还是给他们一点白糖,这东西,他也认识到它的稀罕。说动手就动手,他从空间中拿出一些包装纸,一包里包一斤多,等他们搬好,就挨个儿发,这些人谁也不敢要,都把手塞在屁股后面,说着客气话,眼睛看着小伙计,陈玄知道了,原来这个小伙计是他们的小头头,人呀,这要是一点点小头头就好,他下面就垫着有东西,陈玄就同那个小伙计说;“公子,你尊姓大名?”陈玄想,抬抬你,总好说话点。那小伙计说;“先生,你这样称呼,我担待不起,你只叫小的名字好了,我是秦家仆人,叫秦岚。”
陈玄说;“那好,今天你们帮了我的大忙,这一点小意思,你不能抹了我的脸皮,就叫他们都拿走,河不流水流,我今后免不了还有事麻烦,只要那时我一叫有人应就是我的福份。”
伙计们听到了则满怀欣喜,不过大家都将目光看向那位小伙计,陈玄也知道了,这小伙计在他们中的地位颇高,便与他唠叨两句:“小兄弟,你看,大家也忙活了这些久,怎么说,拿点买酒钱总是要的。而且刚才说的也是个理,我初来乍到,这些天肯定要麻烦你们的地方,这点意思——”
小伙计听到这个分上,轻轻点头,那些伙计们则非常开心,其实他们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毕竟这里可不是他们主事,眼前的小伙计虽然是一身下人打扮,却是个了不得的主,有他在,大家自然不敢应承什么。
东西搬好了。小窝也安顿好子。小伙计们也都走了,天色不早了,这一带的人穷,穷得没有吃晚饭的习惯,所以这个时候,只有晚霞的华彩,没有炊烟的舞台,几只饿鸦,呱呱地乱叫,这便是给穷人伴唱的催眠曲。
买菜的地方陈玄知道,毕竟自己刚去过那里,就从金库里拉出几贯钱去买菜。伧伧促促地给自己做一餐晚晏。几个月来,今天是他安享的第一餐晚晏,憾慨颇多,伤感也有,意外的事不少,更有一些富有刺激的事儿。
他突发异想,院子这么大。何不在里面种些东西,既是怡情,也是养性何乐而不为哉。
习惯夜生活的陈玄,很难想像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早地入睡。。
陈玄有些无聊,回到自己卧室,精神很好,兴致也高,他决定把这里的箱子和那些钱币都收入空间,因为干这些事就不用费力,只用间识点击,这样一来,除了自己,谁也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