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坏毛病,写作的时候必须将手机关掉,也不能上QQ或者MSN,我身边不能有任何人,即便是我爹我娘也不行。我必须找间屋子把自己封闭起来,否则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一般都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手机,登陆QQ或者MSN看一下朋友或者编辑们给我的信息。
那天晚上,我躺到床上,刚打开手机,来电话了。
深夜来电让我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些紧张,我一看,电话是我的兄弟显赫打来的。
显赫是我在F大学读中文系时候的同学,我们虽然是一个系,可他是本科班的,跟我并不在一个班,自然也不在一个宿舍。但是,我跟他的感情却要比我们宿舍的任何一个弟兄都要好。
后来,好的太热烈了,没有办法再好了,俺们俩就在学校孔老夫子的雕像前磕头拜了兄弟。因为我比他大几个月,我就成了他的大哥。
我的兄弟显赫有个外号叫“图书馆”,大家之所以这样叫他是因为这个家伙读书读得实在是太多了。每次去图书馆我都会喊上他。这个家伙确实牛,整个图书馆文史库的书好像都装在他的脑袋里一样。你跟他去借书,根本不用电脑搜索,也不用费事埋着头去找书,只要告诉他书名,他立马就可以像兔子一样蹿到某个书架上,准确无误地拿到那本书。
记的有一天,我跟他去图书馆文史库,我跟他说,显赫,我要去找一本潘军的中篇小说,要找莫言的《丰乳肥臀》,要找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集,要找余华的小说集。
我的兄弟显赫10分钟之内帮我搞定了。要是我自己去,我估计得找一个下午。
显赫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在这里我暂时不说了,以后我会专门写一写我和显赫纵横F大学中文系的故事。
“喂?”
“北风啊,明天没事吧?”
“还得赶稿子呀,怎么,有什么事么?”
“操,你丫除了码字就不能干点人事吗?明天巍小鱼来北京,咱们一起到后海找个酒吧聚聚。”
“啊?巍小鱼要来?太好了,几年没见这个妖精了,我一定去。让他妈的稿子见鬼去吧。”
“瞧你丫那德性,一听到女人就跟猫见了鱼似的,狗改不了吃屎呀,你。明天下午4点,别迟到,迟到罚酒10杯。”
巍小鱼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校花,是我们专科班的,原本显赫不认识巍小鱼,因为到我们班里找我,因为我和巍小鱼关系比较好,所以他们俩也就熟悉了。
后来,显赫和我们宿舍的老四巍光杰一起开始追小鱼,可惜这两个倒霉蛋谁都没成功,小鱼被体育系的一个练自由搏击的家伙拐走了。
据说此人武功高强,家境特殊,很受女孩子青睐。
毕业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巍小鱼同学被体育系那家伙搞到之后,我的兄弟显赫曾经和我们宿舍的巍老四联手去找体育系那家伙决斗过。
可惜,三个回合都不到,两个主动挑起决斗的汉子口吐鲜血,落荒而逃。大概因为这个事情太衰了,这两个家伙没对我们任何人声张,直到毕业之后的一次聚会上,显赫才和我吐露真情。
毕业后,小鱼同学跟着那个体育系的家伙去了深圳,我们在北京组织过几次聚会,她也没有来参加,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好久不见,这条小鱼该出落得更迷人了吧。
四点钟我准时出现在后海的一个酒吧,一进门,就看到显赫站起来挥手跟我打招呼,旁边还有一个长相清丽、穿戴时髦的女子,这就是巍小鱼了。
见我进来,巍小鱼冲我笑笑,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过来。
我没有像跟其他人那样和巍小鱼握手,我抓住她递过来的手,轻轻拿起来用嘴唇碰了一下。
小鱼似乎很享受我这样,干脆爽快地让我吻着她的手。
小鱼说:“我们的大作家现在越来越帅了呀。”
我笑笑说道:“一见面就骂我,我知道我丑,要不怎么连媳妇都找不到呢?你倒是越来越迷人了,美人鱼呀。”
入座之后,我问小鱼说,“怎么这次来没把你那武术家老公带来让我们瞅瞅?听说现在他已经成大老板了,发达了?”
小鱼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纯粹是来看看各位朋友,他去国外了,大概要待三个月。”
我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上学的时候发生的趣事,显赫是个一喝酒就容易激动的家伙,这个家伙激动起来就是一台喇叭。
显赫喝了几杯酒之后,马上开始了他的演讲。我的能背下新华字典的兄弟显赫同学大肆感慨我们现在的人模狗样,对当今的社会环境,乃至国际局势都发表了自己的独特见解。
我的兄弟显赫讲得唾液横飞,满面红光,进入状态的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跟1995年4月28日,我的中学班主任毛老师跟我谈话时一样的酷。
包间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甚至有个女服务员也跑过来站在门口倾听我兄弟显赫的激情演讲。
这个家伙应该去外交部或者联合国工作的,做经理人太亏了,真是国家的损失,民族的损失,世界的损失呀。
席间,我们几个问起小鱼这几年在深圳的生活,她总是三言两语地岔开话题。我们知道,她过得并不幸福。
席间,显赫又喊来了在北京的几个朋友,但是,这些人与小鱼和我都不熟悉。
晚上10点,这场持续了六个钟头的聚会终于落下了帷幕,朋友们开始各自离开。
10点05分,显赫的电话非常及时地响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家伙要回家了,弟妹来电话查岗了。
接完电话,显赫面带歉意地对我和小鱼说,对不起二位,我得回家打卡了,深夜晚归,老婆大人会生气的,大家都知道,生气的女人容易衰老,我可不想我老婆变成丑八怪。改日一定请小鱼到我家做客。兄弟告辞了。
我的兄弟显赫就这样以回家打卡位以保护妻子的容颜为理由,把我和小鱼扔在那里。
我说,“小鱼,我们走走吧,后海边现在人还不少,夜还长着呢。”
小鱼没有回话,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小鱼,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我感觉你有些不对头,有心事的话跟我说说,别压在心里。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
小鱼低着头,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丈夫出轨了,跟一个外国女人好上了,我们正在打官司闹离婚,离婚是我提出的,他不同意,他害怕我会要走孩子,会拿走他一半的财产。我这次出来就是想散散心,找老朋友聊聊天,见见面,我很压抑。”
看着开始嘤嘤抽泣的小鱼,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可我又不能不说什么。
“那你怎么打算?”
“我和孩子搬出来住了,现在就等着法庭判了,我申请了赔偿,他必须为他的放纵付出代价,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为了孩子我付出的太多了,他必须给与赔偿,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的事业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做这样大。我付出这样多我要拿回来,不能让给别的女人。”
小鱼脸上的神态很坚决,我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婚了。
我说,“小鱼,看开点,谁离了谁都能活,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一定会活得更好。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别放弃,好男人多的是。”
小鱼的眼圈红了,她动情地握住我的手说,“我不想再找了,死心了,害怕了,累了,只想带着孩子,度过余生,我不想孩子再受刺激了。北风,我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你会常来看我么?我希望你能常过来看我。”
那天晚上我们俩坐在后海星巴克咖啡厅旁边聊得很晚,小鱼和我讲述了她到市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
小鱼的倾诉令我感慨万分,昔日里人人羡慕,风光无限的美女小鱼背后竟然有这么多心酸的故事,她和老公10年的感情顷刻间就因为一个外国女人的出现而灰飞烟灭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生活的这个巨大漩涡里,我们每一个人都难以预测自己会遇到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是完美无缺,无风无雨的。我们都在挣扎,也都在沉沦,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夜很深了,我说:“小鱼,很晚了,我送你回住处吧?”
小鱼的住处并不远,我们步行10分钟就到了她所在的宾馆。
我把小鱼送到宾馆门口,我跟小鱼告别,我说:“早点睡吧,明天我来看你。”
小鱼却撒娇般的撅着嘴巴,说她一个人害怕,让我进去再坐一坐。
我心里突突地跳起来,我说:“那我再待半小时。”
我跟着小鱼朝她的房间走去。
小鱼在我前面开了门,并顺手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
在我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小鱼很自然地转过身来把门插上了。
我感觉一个软软的身体靠了过来,小鱼一把扯住我的身体,她的嘴巴就跟了过来。
小鱼使劲地攥着我的手,她把我的右手抓起来,按到她的胸脯上,我的手掌能感觉到她突突的心跳。
那一刻,我的心便像一只惊鸟一样飞出去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电影《阿甘正传》开篇的那片羽毛一样飘了起来。
小鱼,我们的校花小鱼,那天晚上,就那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怎样的一具美妙丰盈的胴体呀,我甚至能闻到从她身上飘起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
我紧紧地抱住小鱼,我把手伸到小鱼的胸部,她的胸部非常丰满,这使得我非常满意。我的手得意地抚摩着小鱼的胸部,小鱼伸出双手,扯掉了我身上的衣服,她紧紧的环绕着我的脖子,用自己的胸紧紧的贴住我胸部的肌肉,不让我的手再有任何动作。
我顺势把手滑了下去,用手掌轻轻的抚摩小鱼平坦的小腹,一阵美好、狂热与爱的感情充斥着我的心灵,我感觉小鱼兴奋的扭来扭去,真的像一条小鱼一样,或许很久没有男人这么耐心的抚摩过她了。小鱼越来越兴奋了,她猛的含住我的嘴唇。
“啊,真舒服!”随着我的抚摸小鱼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呢喃,我的手上微微用力,她的身躯便像鱼一般扭动。
“抱我上床!”小鱼喘着粗气,使劲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我把她抱起来,一下把她扔到床上,小鱼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熟妇,成功的煽起了我狂野的性欲。
我感觉、触摸着,在我身下不停地扭来扭去的小鱼,她的身体已经变的滚烫和湿润,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现在需要一个男人,需要男人狂野的爱。
“温柔一点,我好怕!”小鱼温柔娇嗔的声音刺激着我,她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给了我百倍的信心和力量。
太美妙了,太兴奋了,我和小鱼酣畅淋漓地进入彼此的身体,我们都感受到了那种极度的兴奋,小鱼的脸颊一阵绯红,我知道,她高潮了。
我满脸汗水的从小鱼身上滑下来,躺在她旁边,小鱼和我都安静地躺着。
从激烈的战斗中走出来,才感觉到刚才的确是太疯狂了,疯狂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躺在那儿喘息着,安静的像两棵杨树。
我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激情之后的小鱼,看着她迷人的裸体,小鱼的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校花”就是“校花”,人到中年仍然姿色不减。
那天晚上,我认认真真地将小鱼的身体看了好多遍,从秀发到鼻尖,到嘴巴,到乳房,到肚脐,到最神秘的地带,我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好像是第一次接触女人。
我想不通那个练自由搏击的混蛋为什么抛弃这个尤物,那是个大傻瓜。
小鱼的嘴唇好温暖,从我的额头跳到我的嘴唇,又跳到我的脖子,又从我的脖子跳回到我的唇上。
我清晰地感受着我们的身体因为彼此靠拢在一起的温度和弹性,我再也不想别的任何事情,不想再让什么理由和借口约束自己,除了做爱,我不想任何事情。
我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是我的兄弟韩显赫,我们宿舍的巍老四,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管不住自己。
小鱼抱着我,我抱着她,她亲吻我,我亲吻她,我们拥抱着,亲吻着,我们重叠在一起。我们的拥抱和亲吻竟然非常默契,好像很久以前就这样过一样,好像很久以前就约好了一样。
我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流,我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它们,在我的手中把玩着、揉搓着。那一刻,我感到小鱼的身体在颤抖,我的身体也在颤抖,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小鱼白嫩光滑的肌肤,优美玲珑的曲线,丰腴圆润的臀部,浪声娇吟的喘息,勾魂摄魄的性感唤起了我疯狂的欲念。
小鱼闭着美丽的双眼,陶醉在我深深的爱抚之中。她雪白娇艳的肉体在我一波一波的爱抚中不断地升腾、溶化。
这次,我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小鱼的体内,小鱼像一条蛇一样,全身扭动起来,不时地拱起身子,翘起丰满的屁股迎合着我。我转到小鱼身后抱着她丰满的臀,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小鱼丰满的屁股在我小腹的碰撞下一抖一抖地颤动着,她丰满的大乳房在我的冲击下前后左右的晃动着,很快,我们都高潮了。
那天晚上,在柔和的灯光下,我和小鱼厮杀在一起,感觉着激情的瞬间。我和小鱼做爱的时候,身下的那张床老是在叫,地板也在叫,咯吱咯吱,咯吱咯吱的……
又是一个疯狂的不眠之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看着软绵绵的躺在我怀里的小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心里想,如何开始我们的以后,如何面对这个女人呢?
小鱼醒来后问我:“北风,要是我离婚你会娶我么?你有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
我没有回答小鱼的提问,我巧妙地将球踢了回去,我说:“小鱼,你想不想和我结婚?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结婚?”
一夜激情之后,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发涩,眼睛也涩,涩得我很想再睡一觉。我无聊地看着天花板,等着小鱼把刚才我踢出去的球再踢回来。
小鱼说:“北风,你别有负担,我吓唬你的,我没有想过和你结婚,咱俩这样就很好,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只要我们一起快乐就好。我现在害怕结婚了,结了也会离,为什么要结呢?”
我说:“是的,其实我们不结婚也可以很好地处下去的。”
小鱼说:“永远都这样好,可以吗?”
我说:“这不好说,说不定哪天你就腻歪了,我也腻歪了,只能说,我们尽力这样好。”
小鱼说:“也是,我都结过一次婚了,要是再离婚再结婚我不就结两次婚了么?”
我说:“两次婚算什么,人家伊利莎白·泰勒一生结了八次婚呢。海明威也结了三四次。”
后来,我想,我们那天晚上不该在我们做爱之后谈结婚或者离婚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很扫兴,使得我们俩中断了继续深谈的兴趣。
于是,我们俩就那样傻傻地躺着,叹息着,像两具尸体一样。
我和小鱼一夜激情的一个月后,我的兄弟韩显赫打电话告诉我说,小鱼的老公死了,那个练自由搏击的打过小鱼,打过他韩显赫和巍老四的男人在国外被黑社会枪杀了,案子始终没有破,小鱼和我们几个人都怀疑是那个外国女人的老公找人下的黑手。
小鱼的老公在和她离婚之前以这样的方式先行死去了,小鱼和她的儿子依法继承了她丈夫的所有财产,如今小鱼正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成天忙于各类事务,那次欢爱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连电话也没有通过。
许多时候,我会悲叹命运对我的不公,好像我和梅的恋情结束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爱情了,甚至没有了爱的能力,没有了爱的心,我遇到不少女人,可是,要么是她们爱我,我不爱她们;要么是我们互不相爱,只是暂时借助彼此温暖一下而已;要么彼此就是肉体的需要。
难道上帝把我的爱情收走了?
我不止一次地想起蔓儿对我说的话来。她说过,我的爱情潜伏在了某个地方,时候到了就来了,时候不到急也没有用。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人生的真爱真的只有一次么?如果不是,我的爱情潜伏在哪里呢?我的爱情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寻觅与纠葛要持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