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提起王锦文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国家一级演员,宁波市艺术剧院副院长,新甬剧的领军人物。她塑造的甬剧《典妻》形象,获得了中国戏剧界最高奖“梅花奖”。
宁波籍歌唱家胡晓平也够厉害。1982年,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国际声乐比赛上,胡晓平击败了七十多位各国选手,夺得了该届赛事唯一的一等奖和歌剧特别奖,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东方人。她又是改革开放之后,第一位在国际重量级歌唱赛事中夺魁的中国歌唱家。她还曾随世界十大歌唱家之一的美国著名声乐教授卡莱里(Gabor Carelli)学习三年。1984年,美国前总统里根访华时点名接见胡晓平。1997年,香港回归中国,胡晓平应邀参加香港的文艺演出。1998年,前苏联的天文学会把新发现的一颗小星星命名为胡晓平星。她现在是宁波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没想到吧,就是这两位大腕,我有幸要和她俩同台演出呢。宁波市文学艺术界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我有幸当选新委员。因为是文化艺术界的盛会,艺术大腕云集,不搞点响动,实在对不起这样的盛会。于是善于造势的文化同行们决定举行一场小型联欢会。
尽是红花大腕也不行,绿叶陪衬更能显出红花的娇艳来。我所在的北仑区代表团是毫不犹豫地就把我这朵绿叶奉献出来。咱也就当仁不让,总要有人当绿叶的,团里唯一的委员不做绿叶貌似也不大合适。一咬牙一跺脚,上吧!
很多事其实都是事前想得太复杂了,有了私心才会前怕狼后怕虎。前一天心里还有点“十六只吊桶”的感觉,七只上八只下,还有一只悬在半空。一位远方的艺术家鼓励我说:你那十五只桶我都给你灌满了,剩下的一只就装你自己这个宝贝了。我豁然开朗,真的想明白了,有什么呀,就是演砸了,也没什么呀,人家全是专业的,就我一个业余的,倒是专业人员要比我压力大呀,他们只能演好,不能演砸。我是演砸可以,演好那纯粹侥幸。
于是演出前几天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决定另辟蹊径,咱要唱自己写的歌,这叫原创。又利用职务之便,请作曲家弄了适合我的伴奏带,私下里又偷偷练过几次。唯恐忘了词,还准备好了纸条带上。万事俱备,只欠舞台了。
心理的准备也是“相当”充分:咱一不卖票弄钱;二又业余,要求不高;三是原创,好坏人家不知道;四有行政职务,唱不好依然有地方吃饭。
上台前,心里别提有多坦然了。心坦荡了,还有演砸的吗?没有。就连纸条也没看一眼呢。台下传来了热情的掌声,我想那是对一个“业余歌手”的善意鼓励吧,当然鼓掌最响的一片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我们北仑代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