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威有些难以开口,南荣猛却是嘿嘿一笑道:“这个是我亲侄女,邓贤侄所为何来。”那人正是新野大族邓家的年轻一代翘楚邓通。
邓通有些难以说出口,另一旁一个年轻男子,却是笑道:“我帮邓兄问了,敢问这位南荣小姐可曾许配了人家。”
邓通有些急切道:“张珞,你可要与我争?
邓通是东汉云台二十八将中邓禹的后人。而张珞却是东汉著名天文家张衡的后人。
这两人倒是争了起来,南荣家的人自是心中清楚,嘴上不好说,南荣秀则是不方便答话,他得嗓音一露,就露馅了,只能让小慈挡在前面。
不过还好,似乎各家人都到齐了,诸多参赛选手也准备好了。负责主持此次大会的乡老,颤抖着自己胡须,宣布了大会开始。
南荣虢首先上去,与一众参赛者一起站在了起点,协助乡老的人员清点各家参赛人数,多少个参赛者,自是多少个水牌,不过,首先拿到的自是数额最大,过了前二十,自是少得可怜的水份。
跑得快的自然占优势,跑得慢但武艺不错的自是可以半路拦截,必须将写上水份的竹筒带回起点方算成功。
山顶终点处的人员,示意竹筒已经准备好,起点处,却是检查诸多参赛者身上有没有带了什么违禁品。
乡老却是发现了南荣家,就站了南荣虢一人,却是惊叫道:“南荣家,怎么就才一个参赛选手。”
在众人期待下,妖娆的南荣秀,迈着从小慈那里学来的碎步,却是从看台上,走近参赛者队伍中去,这一下自是全场震惊。
一个个人傻眼了一眼看着他走上了起点。
诸多世家的家主与观战的家眷都是不敢相信,一个大姑娘参加这个比赛,乡老有些迟疑地问道:“南荣姑娘,你也参加这个争水份的大会?”
南荣秀,不便开口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乡老不便于检查她身上带了什么违禁品,一般参赛者,腰间都扎了一个红带子,由乡老负责系,这大姑娘参赛前所未有,只能将红绳递给了南荣秀。
南荣系也不便于系在腰间,只能将红绳扎了在头上,就如后世的阿根廷球员一样。却是让在旁的围观者一阵惊艳的感觉,
南荣虢护在南荣秀身边,不过一帮参赛者都是各家的年轻子弟,倒没人敢靠近南荣秀,只能远远看着惊叹着。
这么激烈的对抗,一个女子掺合进来,让他们全犯难了。
正当众人准备开始时,却是一人惨叫,看过去,马家的两个参赛选手,一个无辜地站在一边,一个却是抱着自己脚在喊痛。
无辜的那个叫马嘉字伯庸,马氏庶子,喊痛的却是嫡子,那嫡子对着马嘉道:“大哥,你自己一人参加吧,我踩到了竹钉。
原来这起点处在野地里了搭了台子,却不知是哪个匠人,漏了一个竹钉,在别人言语中得知站立无辜地那人叫马嘉字伯庸之后,南荣秀心中惊叹了一声:“不至于吧,竟然和马亲王同名,还一样有着祥瑞威能。”
南荣秀当场在心中默念起:“祥瑞御免。”连念三声,方才安心。
顿时,马家看台上的人都是一脸的晦气,这还没开始,就先折了一将,纵使败,他们也只能占了一份保底水份。
来不及替他们惋惜,在乡老的指引下,大家都是准备好了,一声锣响之后,近百人争先恐后向着山上拥去。
彼此看不顺眼的,自是绊腿拉扯什么都来了。
而南荣虢却是占了南荣秀光,身边没人下手,毕竟站得有点远,当下速度快的人直接冲上前去,合作好的自是一个人负责掩护,阻挡周边的人,另一个负责全力冲刺。
顿时有二三十人脱离大群,跑进了山道上,一马当先的正是南荣秀,那粉色衣裙与诸男子的差距甚大,一眼便能看出来。
看台上,诸多围观的人自是诧异道:“这小娘子跑得忒快了啊。”
没有人伸手拉扯自己,南荣秀自是一门心思向前跑去。诸多与他前后,却是喊了起来,“南荣姑娘这腿脚怎么这么厉害。”
南荣秀自是没法答话,南荣虢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闷头攀爬。
水份第一位,可抵上后面多少位的总和,往常抢到第一位的世家,都可以借水出去,一众人自是急切起来。
南荣秀,却是一挥手,将他大哥让了过去,硬生生自己挡在了山道上,虽然也在前行,后面的人想超过却有点难度了。
邓通与张珞正在被南荣秀挡在身后的人,真是毫无办法吧,伸手拉开也不行,怎么能没事往人家未出阁姑娘身上伸呢。
心中自是埋怨起南荣家的人,真毒啊,挑一女子出来抢水份。
邓通却是道:“张贤弟,我就不信这南荣家的姑娘,待会那个竹筒阵能轻松过去。”这二人倒是不急了,任凭南荣家二人一马当先占据了前两个位置。
张珞笑道:“南荣家姑娘,小心待会竹筒阵跌到水里全身湿透啊。我们几个可有眼福了。”那半山腰处,设了一些竹筒,悬浮在水中,若是身手不好的人,在过竹筒时自是得跌落水中。纵使安全走,但是身后要是有人推你一下,也自是不免。
若掉下水,自是只能游回去重新踩竹筒了,水里是游不到前面去的,这样一来,只要有落水的,这竹筒阵就是越来越滑,马家那人就是为了过这竹筒阵方穿了软底鞋,却不想遇上了竹钉。
这一帮第一波的人,一路攀爬除了阻挡和拉扯外,渐渐动手得幅度也大了起来,各种暗招都开始使了出来。
毕竟只有前二十位才有抢的价值。
一阵阵惨呼声在身后响起,南荣秀心中却是笑开了话,这帮傻鸟,都被自己给玩了吧。前行处,南荣虢已经开始登上了竹筒阵。
邓通与张珞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