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笙面上愧然,对于元禧的处罚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孙玉珠懊恼不已。明明是想女儿做金凤凰,却不料是毁了她的一生。很快就落下了病。
此时,天下日渐兴旺,国泰民安。
秋风卷落叶,萧瑟荒凉的深秋。
元禧迎着兰湖吹来的微风,静坐在长风亭里。她平视着微波荡漾的湖面,一脸沉静。亭中石桌摆放着几碟美肴与一壶在秋风中飘着丝丝香气的玉液。
月跹不时探头看向隐藏在花丛里的通向长风亭的小径。终于,她低声对元禧说:“小姐,淮樱公主来了。”
此时,元禧看似平静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她缓缓站起身子,迎向略显冷漠神情慢慢走来的淮樱。
待她进得亭子,与元禧对视,元禧才笑着说:“茉妺,谢谢你肯来赴宴。”
“太后赐宴,我敢不来吗?”淮樱讥讽的说,“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元禧只是微笑,指着铺着锦罩的石凳上:“坐吧。”
淮樱说一句恭敬不如从命便坐了下去。
元禧给她斟了一杯酒,她举了自己的酒杯对淮樱说:“茉妺,几年了,我们不冷不热几年了,能不能不再彼此折磨下去?”
淮樱冷笑:“我从不觉得是折磨。”
元禧只有独自饮下那一杯酒,伤心的说:“昨日我见了歆儿,她说炀威与骆珞已经合葬一穴。可是我即便是现在,也不愿意相信骆珞离我而去了。”
淮樱也暗沉了脸色,略显悲伤的将视线飘向湖面。
“茉妺,骆珞去了。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珍视我与她之间的友情。我不过是尽已所能救了她一命,她却以命相报。不是她欠我的,是我欠她的。没有骆珞,就没有我元禧的今天。可她走了,我真的伤痛之极。本想着还能与她团聚,让她们一家团聚,以弥补这几年来我心上的愧疚。却不想上天已经不给我赎愧的机会了。”
“你内疚是应该的。”淮樱忽然偏过头来说,“元禧,那么多人成全你高枕无忧的坐上太后之位,你全都对得住他们吗?太子哥哥在你面前自尽,炀君对你余情未了,他不帮太子哥哥去帮你。宫平瀛与阮缃素双双处斩,你可以夜夜香眠了。年轻漂亮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