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炀君与元禧沉默一会儿,彼此对视一眼。元禧说:“我很好。”
“恩。”邺炀君点点头,转身快步去追悲伤的淮樱。
元禧这才蹲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却是——邺炀君昔日送给她的玉簪。上面刻了一行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元禧颓丧的倒退几步靠在大槐树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紧紧的握住玉簪的簪身,像握住一把利刃。
“丹心彤?”这几个字几乎被元禧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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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樱与元禧决裂,不给元禧解释的机会。邺炀君主动辞去教授宫瑞瑾武功之职,改由慕容汐传授。
元禧收到骆珞捎来的信。她将它焚烧在了火炉里。蓝色的火苗映照着元禧阴沉的脸。
深秋,万景萧瑟。秋风带着入冬前最后一丝温暖席卷着枯枝败叶,宫中随处可见飘落的枯叶。宫人总是拿着扫帚不停的扫,却怎么也扫不尽。
元禧绕过花径,远远看见掩映在树丛中的兰德殿。绿荫萋萋时,兰德殿在树间若隐若现,也还有几分美感。此时,光秃秃的树枝却似将沉静的兰德殿割碎。它像一座阴森古堡一般静默。
元禧与月跹慢慢的走了过去。
宫婢见到元禧大驾,立刻朝殿中通传。欧阳沁很快出来相迎。
她的鼻骨早已愈合,又恢复了她的天姿国色。她见到元禧来到她的殿中,有些微的惊讶,但随急笑意浮面,热情的去拉了元禧的手说:“姐姐,你怎么舍得到妹妹的陋舍中来坐坐。”
元禧微微一笑说:“我路过这里,便想着来看望一下妹妹。妹妹不时常来紫荆殿走动了,姐姐只好亲自上门了。”
“哎,妹妹是怕打扰姐姐清闲。去得勤了,惹姐姐烦心。”
“鸢儿可是时常惦记着你这位漂亮的母妃。”元禧笑着说。
“前几日,我又得到几件小玩意,等下姐姐就给鸢带回殿去吧。”欧阳沁说着将元禧引往一张锦凳,“姐姐,您坐。”
元禧却是走向旁边的一张软榻,说:“坐这个吧,不然腰累。”
欧阳沁转了一下眼睛问:“姐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