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思一下说:“阮缃素锋芒毕露,不懂掩藏,骄傲跋扈,没有内敛。可是……这个人不同,我总觉得她温婉的外表下有一颗不安份的心。可是又挑不出她一点错误,她对鸢儿好,我看不出一丝破绽。如果她想利用鸢儿接近我,再接近皇上博得圣宠,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她勿须再演戏,可她还是一如继往的待鸢儿好。我迷惑了,炀君,我真的迷惑了。如果她真的表里不如一,那她真的太可怕了。比阮缃素可怕。”
“不要自扰,禧儿,并非人人都蛇蝎心肠。”
“我知道。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炀君,我真的很难再真正的相信一个人。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坐上后位,便不得不怀疑人人接近你的目的。”
“放轻松一些,禧儿。”邺炀君伸出手按住元禧的肩,给她温暖,“不管怎样,我会在你身旁……保护你。我只想看到你快乐。”
元禧望着邺炀君,眼睛里渐渐浸上了泪水。
“不能哭。”邺炀君温声说。
元禧便吸了吸鼻子将眼中忍隐,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月跹带着宫瑞瑾慢慢走过来。
“瑾儿,你既要练功又要习功课,辛苦了。”元禧抱了抱宫瑞瑾,他已至元禧的下颌。
“瑾儿不辛苦。炀君哥哥说了,瑾儿要成为娘亲的骄傲,就必须加倍的努力。”
元禧对邺炀君投去感激的一眼。
与月跹退出精武阁,元禧惦记着鸢儿,便去兰德殿附近寻找她与欧阳沁。
远远的看见瑞鸢与欧阳沁在阴凉处玩皮球,你传我投的,欧阳沁竟也将小孩子简单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元禧朝她们慢慢的走近。可是忽然瑞鸢一球传过去,欧阳沁没有接住,竟然砸在了她的脸上。她立刻捂了鼻子痛苦的叫了一声。
元禧赶紧几步过去,关切的问:“妹妹,你没事吧。”
欧阳沁不说话,眼睛里透着痛楚,摇了摇头。宫婢立刻扶了欧阳沁朝兰德殿走。
“快去传柳御医给婕妤瞧瞧伤势。”元禧对身旁的宫人说。
瑞鸢见自己闯了祸,有些憋屈的红了眼睛,紧紧抓着元禧的衣襟,小声小气的说:“娘亲,鸢儿没有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