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瑞瑾却是挽过衣袖两下擦尽汗水,已有些男子汉豪爽的姿态了,元禧呆了呆。
邺炀君走到他们身边,给元禧行了一礼:“娘娘金安。”
元禧淡了面色,说:“何须多礼。”
邺炀君微微一笑。
“好口渴。炀君哥哥,我去喝一口水。”宫瑞瑾说。
“去吧。”
月跹立刻拉着宫瑞瑾的手说:“瑾儿,月姨带你去喝水。”
草地上只剩下两人。
静静相对,四目相碰之后却都微微的垂了头,尔后不约而同的在草地上散着步。
“瑾儿自从跟你学了武之后,变得懂理了许多。”元禧找着话题。
“他很聪明,很多道理给他一讲,他便能举一反三。习武也很有天赋。”
“你费心了。”
邺炀君停了一下脚步说:“禧儿,要与我这么客气吗?”
元禧轻轻一笑,目光里压抑住感情。
“你有心事吗?”邺炀君看着她问。
元禧望着他,难道还是他最了解自己吗?自己不需多言,他便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开心的,什么时候是不开心的。
元禧没有答话,垂了头继续朝前走。泥土还有夜间的湿润,微微湿了绣花鞋。像元禧的心,湿了。可那泪,只能流在心里。
邺炀君便默默的陪着她走。
元禧慢慢的开了口说:“他最近宠幸了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我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不安过。”
“茉妺昨日进宫与你闲聊之后回来就与我说了。她说那个女子是安夏国最美的人。”邺炀君轻缓的说,“可是禧儿,如果一个人真爱你,你便永远是她心里最美的人。这么多年,皇上对你的宠爱,众人皆瞧在眼里。你不要太担心,外表的华丽永远无法与内心的充实比拟。你若是皇上心里的那个人,任她人间仙女,还是天上仙女,统统无法替代你的位置。”
“我不介意皇上去宠爱谁。他若真要变心,我也无法阻止。”元禧忧郁的说,“我只是担心平静一时的后宫又要掀起波浪。我只是害怕送走了狼又迎来了虎。”
“你怕她是又一个阮缃素吗?”邺炀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