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都是命运。”元禧淡缓的说。此时再谈起与宫平骜的过往,她的内心已没有一丝波澜。
一个晴朗的日子,淮樱与邺炀君坐了一顶素纱飘荡的普通轿子去到皇陵拜祭陈皇后。青山幽幽,绿水长流,皇家陵园沐浴在一片葱郁的宁静之中。
淮樱给陈皇后磕了三个头,流着泪说:“母后,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让茉妺揪出幕后凶手,以慰母后亡魂。”
邺炀君体贴的将淮樱扶了起来,淮樱靠在邺炀君温暖的胸膛哽咽着。
盈盈香烟,缭绕淮樱的悲伤。她与邺炀君乘着轿子慢慢下山回京。
凹凸不平的山路让轿身微微的晃动,窗帘像舞女一样扭动着妖娆的身躯,青山绿水在淮樱的眼中时隐时现。
窗帘轻轻扫着淮樱的脸宠,淮樱用手轻轻挽了挽,轿边一个低头行走的妇人身影从淮樱的眼前一晃而过。淮樱脸上闪过疑惑,她随急将头探出轿窗外,看着那个低头行走的妇人,她手臂上挽着一个小竹篮。
淮樱见到几支红烛斜靠在篮边。她立刻叫停,让丫环扶着自己下了轿子。
“怎么了,茉妺?”邺炀君跟着下了轿子问。
淮樱看着那渐渐隐没于树林的妇人说:“君哥哥,快,我们跟上那妇人。”
邺炀君瞧一眼那消失了妇人,对淮樱点了点头。他拥着淮樱,若即若离的跟着那女人。渐渐的上了一个小山头。凄草荒芜,一座土坯孤坟萧瑟在秋风中。
淮樱与邺炀君隐在一棵大树后,淮樱见到妇人蹲在一座没有墓碑的陋墓前,将竹篮里的纸钱、香烛、水果一一摆放出来。
点上三支香,三支红烛,才闻见妇人嘤嘤的啼哭之声。她点燃纸钱焚烧,悲伤的身体一直微微颤抖。
“霞儿,你走好。做姑姑的对不起你。事隔一年多之后,姑姑才来看你,姑姑实有无奈,你地下孤魂可要理解姑姑的难处。这一年宫中夺后之争诡异,姑姑也不便行事。无奈你的尸骨已被葬入乱葬岗,姑姑也没办法给你寻回来,只得建了这座衣冠冢。燕霞,你千万不要责怪姑姑,姑姑这就给你多烧一些纸钱,让你在地下过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