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延,阴霾的天空暗霭霭的就像元禧的心情。在人人羡慕她的好运及宠爱时,她却深知,这是一场没有完结的战争。
她每每经过云霞殿,似乎还看见它残存的光芒仍然耀眼。有贴心小宫婢告诉她,虽然阮缃素被禁足云霞殿,但是宫庆隆仍然去看望了她两三次。都是白日里去的,以为元禧就不会知道。却不知,这人一旦有了莫大的权力,不少人便甘愿成为你的眼线,揭穿一些阴晦的事情来讨好你。
但元禧并没有以此去大吵大闹。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后位还并不那么稳固。
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阮缃素便被撤销了禁足令。她看元禧的眼神依旧高傲冷漠,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元禧请安。元禧能感受到她眼底深深的恨意。
一次淮樱进宫来与元禧消遣时间,淮樱瞧见阮缃素依旧趾高气扬的态度便说:“我真想把她彻底的赶出皇宫去。像她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不知道父皇还对她念什么旧情。”
“其实,真的好累。”元禧力不从心的一笑,说,“如果阮缃素肯息事宁人,我愿意将后位让给她,只要能让我带着瑾儿与鸢儿平平安安的生活。可偏偏身在深宫之中,人心复杂。总见不得风平浪静太久。”
“阮缃素!”淮樱提起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她与我母后之死绝脱不了干系。别让我抓着她的错处,不然我决不放过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罪之人终会伏法的。”元禧安慰她,“茉妺你身体才好,不要太过于激动了。”
淮樱平一下心笑了一下,说:“我想着这两日去拜祭一下母后。”
“应该的。”元禧点点头。
两人闲聊一时,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宫平骜的身上。淮樱说:“禧儿,你知不知道丹心彤被太子哥哥给休了。”
元禧有一些意外,但随急恢复常色,淡淡的说:“莫非她又惹恼了你哥哥?”
“不知道。”淮樱轻笑,“就算没有惹恼,哥哥看着她也是不顺眼的。就在你被封后的那一天,他便休书一封将丹心彤扫地出门了。禧儿,你已将太子哥哥忘记,可我知道你还在他的心里。你被封后,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