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段路,阮缃素忽然惊讶了一声说:“哎呀,本宫的团扇落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了。妹妹,你看银华不在,就劳烦月夫人去帮本宫拿一拿了。”
元禧心上谨慎起来,不知道阮缃素支开月跹会意欲何为。可是堂堂玉贵妃吩咐虽然是夫人的月跹做一点小事也无可厚非。
月跹面上虽有疑惑,面对贵妃的吩咐也只好提裙去寻阮缃素的扇子。她只想着快去快回,不要让阮缃素对元禧有什么伤害的举动。她小跑到御花园的亭子里,阮缃素的仕女图团扇区正孤零零的躺在石桌上,月跹拿了便快速折回并蒂池。
并蒂池附近的花坛里有些许嫔妃在玩耍,月跹忽然听到她们尖叫了一声。月跹暗叫不好,急跑过去,却见到元禧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岸边,阮缃素掉进了并蒂池里。
她在水里扑腾着,大叫:“珍,珍贤妃,你好狠的心哪。本,本宫好心邀你赏鱼,你,你却推本宫下池。”
“小姐。”月跹惊慌的说。
附近赏花的嫔妃全都围观过来,大惊小怪的叫嚷着。阮缃素一直在水中扑腾,并没有要沉下去的迹象。
元禧喘息未定,眼中一丝愤怒投入水中的阮缃素,可她不得不急切的说:“快叫人来救玉贵妃。”
阮缃素被急急赶来的附近巡逻的侍卫救回云霞殿里,宫庆隆从御书房赶了过去。阮缃素披头散发穿着素衣,一见宫庆隆便嚎啕大哭,跪在宫庆隆的面前,紧紧的攥着他的袍子,痛声哭泣。
“爱妃你别哭,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朕细细说来听。”宫庆隆扶起她。
“只怕皇上不会给臣妾作主。”阮缃素哭得梨花带雨,可怜至极,像受了莫大的侮辱与委屈。
宫庆隆大概知道事关元禧,顿了一下说:“你先说与朕听,朕自会有决断。”
阮缃素哽咽一下说:“臣妾不过是好心邀请珍贤妃去并蒂池赏锦鲤。珍贤妃却指着鱼说,这小小的鱼儿也想跳龙门呢,真是自不量力。臣妾就问珍贤妃何意,珍贤妃便指着臣妾大骂,说臣妾在人前装贤淑,不过是想坐上皇后的宝座。还说臣妾是皇上不再宠爱的弃妃,有什么资格与她争夺皇后的位置。臣妾稍怒,便说了一句珍贤妃放肆。没想到珍贤妃说,待她坐上皇后宝座之后,绝不会让臣妾有舒心日子过。说罢,竟将臣妾推下池去。幸亏臣妾稍识水性,否则待卫赶到之时,臣妾早已……见不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