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座干净的冷宫囚困着陈皇后,陈太后的地下之灵可曾预料到这一天?或许她是早预料到的,她的瞌然长逝,也意味着陈氏风光的泯灭。
陈皇后胆怯且单纯的心里,也是看到了这一天的吧。所以,她才在东窗事发的那一天,还笑得那样明媚。
其实,那是一种释然。她守着后冠已是疲惫之极。自从陈太后死后,她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她总怕哪天醒来之后,就有圣旨宣布褫夺她的皇后封号。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
宫庆隆处置的圣旨迟迟未下。陈久棠又在御书房守着宫庆隆痛苦流涕,恳求宫庆隆网开一面。宫庆隆不置可否。
他几天未去紫荆殿歇息了,他把自己关在昭阳殿里,谁也不见。
他对刘禹痛心的说道:“连皇后如此毫无心机的尚且如此,朕还相信谁?”
刘禹只能陪着他叹气。
淮樱与宫平骜来给陈皇后求情,亦被拦在了门外。她知道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的母后,可是她仍要做最后的努力。
淮樱与宫平骜跪在昭阳殿外,宫庆隆狠着心不见他们。
元禧与月跹姗姗的到来,她去将淮樱扶起。淮樱眼睛已哭得红肿如桃。她虚软的靠在元禧身上,又哭了起来。
宫平骜站了起来,元禧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便去安慰淮樱了。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聚宴,不可避免的会相逢。元禧对宫平骜的怨恨也一点点的消散了。
其是,不爱了。
宫平骜的眼里尚还有深深的留恋,可是元禧视若无睹,她扶着淮樱离开。
“难道这一次,母后真的没救了吗?”淮樱悲泣的说。
“给你父皇一点时间吧,他也很伤心的。”元禧说,“其实,你现在应该去看看皇后。”
“我也想去,可是那里的侍卫不让我进去。我第一次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淮樱哭着说,“我只是想去问问母后,她为什么那么糊涂。我想不明白她已位居后位,为何还要做这些愚蠢的事情。”
“那我们就去溯月阁看看你母后。”元禧淡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