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都说是感情了。呵呵,不是爱了。”阮缃素心痛的说,“他若坚持,本宫这十板子也是不用挨的。可他没有,他留着去给他的新欢开脱了。以往,本宫若有个什么小病小痛,他早来云霞殿陪着本宫了。可是今日……本宫第一次挨打,他连个问侯都没有。”
“今日是太后大寿,皇上也脱不开身。”
“他的太监们都脱得了身吧,为何一句关慰的口谕都没有。”阮缃素蓦然声高。
“口谕哪有朕亲自来管用啊。”宫庆隆浑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阮缃素又惊又喜,银华要去扶她起身。她按下了银华的手,眼中的泪水忽然滚滚而落。
阮缃素虚弱的说:“请皇上怒臣妾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行礼。”
“朕当然不会介怀。”宫庆隆走到阮缃素的榻边坐下,拉起她的手说,“缃缃你受委屈了。”
“只要太后高兴,臣妾委屈一点又有什么呢。”阮缃素哀伤的说,“就算太后要赐臣妾三尺白绫,臣妾也只有将头套进去。”
“别说傻话。”宫庆隆温柔的说,“你挨板子,朕也不好受。”
“皇上的心里还有臣妾吗?”阮缃素哀伤的说。
宫庆隆拍拍阮缃素的手温情的说:“虽然朕来云霞殿的时间少了。但是缃缃你要相信,你陪了朕十几年,朕与你之间的那份亲情是隔膜不了的。”
“难道皇上对臣妾只有亲情了吗?”阮缃素渴望似着宫庆隆。
“亲情不是这世上最深浓的情吗?”宫庆隆笑着说。
阮缃素淡淡的笑了:“臣妾谢谢龙恩,总算是在皇上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不过,臣妾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臣妾与元昭仪发生了冲突,皇上是护着谁呢?”
宫庆隆怔了一下,扭头对银华说:“银华,去传膳。今天晚上,朕就留在云霞殿里。”
银华得令退下,心上喜悦。
可是阮缃素并不受宠若惊,宫庆隆只是在回避她的问题。
没有回答,已是答案。她本就很傻,问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为元禧修那样一座豪华的宫殿,万般宠爱昭于人前。她还想得到什么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