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生硬的行了礼,漠着声音说:“太后怒罪,臣妾已谨记在心。”
陈太后哼了一声。
“母后,朕陪元昭仪回紫荆殿换衣裳。朕亲自指导她该怎么穿才得体。”说完,宫庆隆便拥着元禧往殿外走。
陈太后只能怔怔的看着离去的宫庆隆与元禧。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她就知道,宫庆隆一来,她就没办法惩罚元禧了。
宫庆隆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元禧的胳膊,元禧轻轻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元禧泪水汪汪的不作声。
月跹便将陈太后掷簪的事情说了。宫庆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搂过元禧的腰,让她靠自己的胸前,心疼的说:“别生母后的气,恩,禧儿。朕说一声对不起。朕陪你回紫荆殿擦药。”
元禧垂着头没有答话。
宫庆隆把她又搂紧一点。
“有朕在你身边,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云霞殿。
阮缃素伏在软榻上,银华红着眼睛给她擦药。虽说打板子的见着是贵妃,没敢使劲打,但阮缃素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哪经得起十板呢。
到底红肿了。有一处连着挨了两板子的地方竟然还破了皮,药汁涂到上面浸进伤口还有些疼。
“老妖精。”阮缃素忍不住骂了一句。
擦好药,银华给阮缃素穿戴好。坐也不能坐,只能伏在软榻上,很是辛苦。
“她是太后,咱们能怎么办呢?”银华哀叹的说。
“老不死的。”阮缃素咬牙切齿。
银华说:“眼见着太子不受皇上喜爱了,她也着急了吧。她明白得很,等她死了之后,皇后肯定进冷宫。”
“皇后……”阮缃素哼一声,目光变得凌利。
“听说元禧没受罚。”银华说,“让皇上给护着回紫荆殿了。”
阮缃素心痛的闭了眼睛,终是忍不住鼻酸。宫庆隆是她的男人,她唯一的男人。普天之下,她再看谁不上眼。哪怕他现在对她不再如往日用心,她仍是爱着他。
再睁开眼来,已有泪流出来,她吸着鼻子说:“那小妖精又能得意几时?本宫独宠十几年,她可以吗?”
“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感情的。”银华安慰着阮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