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哦”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她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其它的事情。淮樱明朗的心情,更对比出她内心的阴霾。
精神也懒散得厉害,像要枯萎的花。
兰湖畔的微风清清幽幽,却也吹不散元禧心上的忧郁。一阵笛声又凭空传来,虽然音韵高亢悠扬,本是欢快的调子,但在此时的元禧听来也是悲意切切的。
她远远的瞧见紫荆亭阁楼上站着一个明黄色的影子。谁还敢在此处吹奏呢,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帝王。
元禧听着笛声,像是受到某种牵引,竟然走进了回廊,走向尊贵的紫荆亭。月跹有一些隐忧的提醒元禧。
“小姐……”
元禧没有答话,直顾朝前走。
站在门口的刘禹见到元禧姗姗而来,惊醒了他的困意。他不知道元禧来做什么,他也没有听到宫庆隆说邀太子妃来紫荆亭呀。
哎。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想元禧与宫庆隆独处,可是他又不得不去通报。宫庆隆一直把元禧暗暗的藏在心里,他是最了解不过的。
他给元禧请了安之后便蹬蹬的上楼去了。元禧听到笛声戛然而止。
宫庆隆对元禧的到来很开心,俩人站在阁楼上眺望皇宫万般旖旎富华的风景。月跹依旧被刘禹留在楼下与她谈天说地。
“禧儿,近来好吗?”宫庆隆关切的问。自从正月十五之后,他们就再没单独见过面。平日里不过就是请一个安便再无过多的话语。
她已成为他的儿媳,除了一声叹息,他也不想去逾越伦常。只要看着她与宫平骜恩恩爱爱。
元禧面色有一些轻忧,虽然极力的隐藏了,她淡淡的说:“谢父皇关怀。”
宫庆隆自然瞧见,他的双眼是多么的能洞观一切,他不动声色的问:“你一个人进宫来的吗?骜儿呢?”
元禧微微垂了头,说:“他与朋友聚会去了。淮樱邀我进宫来分享她的喜悦。”
“是呀,炀君那孩子终于答应娶她了。”宫庆隆忽然笑了一下说,“谁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呢。炀君不是也敢拒绝公主的求婚吗?真是一对欢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