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见,她竟是小瞧她了。
“禧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庆隆听出一点端倪。
元禧垂着首不答。
此时,淮樱缓步走到宫庆隆身边,却是面向阮缃素,轻声说:“这事还得问玉母妃,想必她不会忘记禧儿还是美人时,她在兰德殿以手握协理六宫之权的尊贵,对禧儿进行针刺的刑罚吧。”
“你们在说什么?”宫庆隆惊喝出声,洪亮而威严的声音立刻令所有人噤声。凤栖殿的庭院顿时静默下来,谁也没有再吱声。
“禧儿,你说。”宫庆隆走到元禧身边轻声说。
元禧抬起头,眼中蒙了一层泪光,双目微红。她轻轻摇了摇头,扇动卷长的睫毛,一滴泪从眼角蓦然滚落。
宫庆隆怔住了。明明是在伤悲,却是如此动人。他几乎有想将元禧拥在怀中呵护的冲动。
他压抑下自己的悸动,看向月跹:“太子妃太过悲切不愿意说,那么由你这个贴身丫环说。”
月跹早想替元禧出气,便将并蒂池发生的事情以及阮缃素骇人的惩罚全盘托出。
阮缃素脸色刹白,两位小公主紧紧的攥着她们母亲的衣襟,目光里有了真切的害怕。
“小小年纪,你们竟然……”宫平骜愤声的说,他将轻泣的元禧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禧儿,都过去了。从今后,我宫平骜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阮缃素冷眼睃一睃这几个人,忽然冷笑一下,有些诡异,她缓慢出口:“月跹,你为何要将邺炀君与元禧在兰德殿的那段暧昧隐去。”
空气忽然变得凝重。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元禧一人身上。她明显感觉到宫平骜拥着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宫庆隆疑问的目光也落到元禧的身上。
元禧镇定的回答:“我不觉得我与邺将军有什么暧昧之处,何来隐瞒?邺将军不过是巡逻至兰德殿,见到我受伤,便进殿关慰几句,如果连这种平淡之交也被玉贤妃说成是暧昧,禧儿亦无话可辩解。”
“皇上不在兰德殿,他一个御前带刀侍卫为何私自进一个妃子的寝宫?”阮缃素紧紧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