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接着说:“若是她们好意相求,我元禧自然会给。但是她们不仅嘲笑于我,还强行硬夺。纵然是公主,纵然是十岁小孩,我就该让着她们吗?小孩本天真,可她们却是如此骄狂,远远超出孩童天真的顽皮。既无孩子的可爱之处,那么,我就不把她们当小孩子对待。她们强取豪夺,无异抢匪,难道我不该护着我的东西?至于小公主的头被撞伤,我也许应该承担一些责任,但她死死拉着我的衣袖不放,难道我不该抽出来……”
“你住口。”阮缃素喝了一声,面庞涨红,硬声打断元禧的话,“满嘴胡言乱语,竟然将皇上的小公主喻为强盗。本宫看太子妃是太恃宠而骄了。”
阮缃素口口声声说是皇上的小公主,莫不是在提醒宫庆隆元禧欺负的是他的骨肉。
宫庆隆看着元禧,听着她说的话,终于明白淮樱的担忧。她如此赤祼祼的直率,确不适宜在宫中生活。可是,他的内心却对她充满了怜爱。
宫里太多的巧舌如簧、谄媚之词。元禧,如一道与众不同的清风。
“玉母妃,双芙与双荷先对禧儿不敬,禧儿难道要忍气吞声?”宫平骜出了声。
阮缃素冷问:“她们如何对太子妃不敬?”
“恕我不想说。”元禧淡淡的说。
“本宫看你是说不出来。”阮缃素立刻提高音调。
月跹忍不下去,站了出来说:“两位小公主说太子妃是皇上看不上眼的美人,却被太子捡着。还说太子妃穿破衣……”月跹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睛,为着元禧受的委屈。
“这种话你们也说得出口。”宫平骜脸色铁青,怒气在胸中盘旋,死死的看着宫双荷两姐妹。
“父皇,儿臣没有说,他们诬蔑儿臣。”宫双芙立刻惊声喊冤,脸上小惊小慌。
“什么破衣裳?”宫庆隆平静的问着。只是面色暗沉。
月跹还欲说,元禧制止了她说:“跹儿不要说了。我们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儿臣请父皇责罚吧。是掌儿臣的嘴还是用金钗制儿臣的脸?”
说罢,元禧一道冷冷的目光射向阮缃素。阮缃素脸色一变,她料不到元禧以退为进,将她往日所受的责罚巧妙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