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这几日睡得都不怎么安稳,也许是离得金鎏殿太近了。夜里,殿内冥音时奏时歇,臣妾时时被惊醒……”
“明日就出殡了,以后就安静了。”宫庆隆说。
“皇上不心疼臣妾了,若是以往,听着臣妾睡不好,定然会让臣妾去昭阳殿静心的。”阮缃素垂首,楚楚可怜。
宫庆隆立刻明白过来,说:“好,今晚爱妃就在昭阳殿陪伴朕吧。缃缃你先去昭阳殿休息,朕等下就来。”
“谢皇上。”阮缃素蹲身浅浅一笑,携了银华出御书房。
淮樱稍后便到了御书房,一脸的急切与隐愤。
“父皇。”
“何事?”宫庆隆瞧着淮樱涨红的小脸说,“找父皇找得这么急切,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淮樱左右看看,见只有刘禹在场,便对宫庆隆低语:“儿臣知道柳婕妤真正的死因了。”
“哦?”宫庆隆惊讶,说,“你说是怎么回事。”
淮樱便激动的说出口:“那日儿臣与柳婕妤在御花园不期而遇,儿臣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很特别很浓的香味,便好奇的问她是什么香。她说是玉贤妃赏给她的西洋进贡来的花露水。儿臣便想到自己也得赏过一瓶,从未用过。”
“柳婕妤与玉贤妃有些来往,玉贤妃赏她东西是很正常的呀。再说,这花露水与柳婕妤的死因有什么关系?”
淮樱心上急,定定了神,理清条理说:“那日柳婕妤主动抱雪儿,雪儿到她怀里就不安份的动了,抓伤了她。我就很纳闷,雪儿生性温和,怎么会突然犯性子呢。儿臣一直认为是雪儿将柳婕妤惊吓动了胎气,大出血而逝,心上亏欠,便去给她烧纸钱。突闻那日柳婕妤身上的香味还残存在她的遗物上,便觉得这花露水香味挺持久的。回殿之后便让源诺寻了出来洒在身上,然后去抱了雪儿。哪知雪儿突然犯性,就像那日在柳婕妤怀中那般,将儿臣手抓伤之后逃走。”
淮樱说着伸出手,白晳的手背上一道细长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