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不答话,月跹快嘴的说:“我以为太子又会来呢。我连他最爱喝的碧螺春都准备好了。”
淮樱不动声色的说:“不知道是月跹细心,还是兰德殿的主子细心呢。”
“什么?”元禧像大梦初醒般的说,“细什么心。”
“别装着什么都没听到。”淮樱不相信元禧近在咫尺却听而不闻。
元禧笑一下,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被骄阳照得晃灿灿的天说:“这么热的天,都不知道做什么。”
“是呀,动动就流汗。”淮樱说,“宫里不是听乐就是赏舞,怪没意思,不如宫外来得精彩。”
元禧哼哼两声对着淮樱笑:“别勾引我出宫哦。”
淮樱用手指顶着鲛帕旋转说:“宫外有一家卖冰粉的,味道好极了。宫里的御厨都做不出那种甜而不腻的滋味来。我想想都馋。”
元禧砸砸嘴说:“那还等什么。”
淮樱笑着携了元禧的手一起出宫。
皇宫如一幅精美的画,完美无缺。但总是死的。宫外虽然嘈杂喧嚣,但却如流动的溪水,分分秒秒都不同。
走在大街上,才感觉到自己活在人世间。元禧深呼吸一下说:“感觉真好。”
“父皇不在,天天出宫都可以。”淮樱笑着说。
“出来又怎么样,总得回去。”元禧说着驻足,看到卖绢花的老妪。
她的手指忍不住抚过一朵粉红的绢花。邺炀君微笑的脸又浮现在她的脑海。心事浮窜,指尖久久的摩擦着花缘。
“花好看,可是质量太差。”淮樱瞧不上眼的说。
元禧没有作声,只盯着那花出神。
“在想什么?”淮樱碰碰她,“若真喜欢,就买来戴戴图个新鲜吧。”
元禧一惊缩回手。她为什么还要想他。他都已经离开了她,他不再值得她牵挂。
元禧对着淮樱笑一下,继续朝前走。邺炀君被打回心里的冷宫。
“这边。”淮樱拉过元禧的手,指着前方一家门庭若市的小阁楼说。
“生意兴隆啊。”元禧站在冰粉店门口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