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治听到戒尺扇动的声音,狠狠的替宫平骜痛了一下,忍不住又扭头。源诺立刻弯曲两指,做出挖他眼珠的动作。
愤怒。近日走什么运,老让小宫女给欺负,他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算了算了,太子都被小女子欺负着呢。
当然,淮樱那一下是做得凶,落得轻。她指着宫平骜装着凶狠狠的说:“快说,你和禧儿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你自己去问元禧吧。”元禧吩咐了不能说,他只有守口如瓶了。
“我要问她,我就不会等她回兰德殿了再来审问你呢。”淮樱说,“我看元禧对你很有成见,可是哪日得罪她了?得罪她就是得罪我,知道不。”
“我哪敢得罪她。”宫平骜苦笑着说。讨好都来不急呢。
淮樱突然跺脚撒气,把戒尺重重往地上一扔,甩手扭身的露出一副哭相:“好了好了,你现在什么也不对我说了。你已经不疼茉妺了。父皇前腿走,你后脚就欺负我。”
她又不能真打宫平骜,又撬不开他的嘴,只剩撒泼这一招了。
宫平骜自然疼淮樱,哪经得住她这娇泼,只好说:“那日在行宫我看见了元禧,就这样。”他还是没说是误闯凝华池,瞧着了元禧出浴。说了,元禧怕是打死不会理他了。只好将相识的过程简单化。
“这么说,你们早认识了?”
“呃,今天第三次说话。”
“哦。”淮樱意味深长的围着宫平骜转了一圈,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你最近在宫里逗留得久了,原来是为了见禧儿。”
宫平骜笑一下,默认。
淮樱见宫平骜那迷蒙的笑容,就知道他动情不浅了。她皱了眉头轻声问宫平骜:“哥哥,你知道她是美人吧。”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不觉得你此时的心态是不正常的吗?”淮樱担忧的说,“她可是……父皇的妃子呀。”
宫平骜的脸色暗淡了下来,走到窗边看着烈日炎炎,虞美人却在骄阳下开得红艳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