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庆隆对抚养过自己一段时日的姚晔也十分尊敬,见到她到来便先给她请了安。姚晔自然感动万分,摸着宫庆隆的手不住的点头。
陈太后不咸不淡的说:“妹妹这许多日子在安澜殿深居简出的,都快成隐居仙人了。”
“妹妹这身子走上一段路,便精劳心疲的,不爱动了。”姚晔缓缓的说,“不似姐姐这般精神焕发,还那么年轻美貌。妹妹都不敢自称妹妹了。”
陈太后摇摇头说:“那可不成,不动动,身子更虚浮了。当年多清瘦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富态。不过,面上倒与观音娘娘越来越接近,慈眉善目的讨人亲近。”
姚晔仍是平和的笑着说:“或许是整日与诸佛打交道,妹妹也沾染了一些仙气罢。”
陈太后听后笑了,对她招招手说:“来哀家身边坐吧,咱们俩姐妹絮絮叨。看看她们,一个个水灵鲜活的,就只有咱俩是老骨头了,与咱们说不拢。”
“谢姐姐。”姚晔与陈太后同坐一案桌。
“母后您这可是谦逊呢。”宫庆隆笑着说,“你这肌肤连小女孩都自叹不如。”
“皇上,何时嘴学得这么甜了。”陈太后乐呵呵的说,她最爱听这样的话。
“这是事实嘛。”宫庆隆继续卖乖,“若母后与朕一同出游,准保人人说您是朕的姐姐,哪能是娘亲呢。”
“不像话了,不像话了。”陈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皇上罚酒,罚酒。”
“说实话也被罚酒吗?朕可不喝。”宫庆隆一本正经的摇头。
“越发上头了。”陈太后说。
她说着瞧见宫庆隆旁边单独一桌坐着的柳恩莹,见她身边并无小孩陪伴,面目上又陌生,便忍不住问:“这位是……”
柳恩莹立刻起身跪拜行大礼:“臣妾名叫柳恩莹,议郎柳治琛之女,是正三品婕妤,居金鎏殿。臣妾谢过母后的关怀。”
“哦。”陈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柳治琛她便熟悉了,单说个柳恩莹她还不知道是谁呢。这孩子会答话,不仅回了话,还将她老子在太后心里又加重了一层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