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缃素走到案桌边,抄起一杯茶就喝,却有些凉了,便恼怒的将茶杯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气喘一阵思味起银华方才说的话,吃起心来,问:“皇上很将她放在心上吗?”
“娘娘。”银华去抚摸阮缃素的背,给她顺心说,“不必为这么一个小人伤了你自己的身子。你连皇后与太后派来的人都有办法对付,还怕对不付了一个毫无势力可依的柳婕妤?”
阮缃素思了一下元禧说:“那个元美人这几天倒规矩,她在皇后与太后恢复之前还不是威胁。现在威胁本宫的是那个姓柳的贱人。”
银华给阮缃素捶捶背,说;“皇上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这么多年,皇上无论宠幸谁还不都是几天光景,他的心依旧在娘娘的身上。”
阮缃素黯然了脸色,对银华掏着心说:“银华,你是本宫的贴心人,本宫才这么对你掏心子。以往,本宫年轻不惧那些年轻妃子。如今,本宫已是奔三十的人,还能光鲜几年?瀛儿又不是太子,今后本宫老了难道要受皇后的欺负吗?”
银华笑一下说:“谁登龙基,也没个定数嘛。”
阮缃素忽然凛了一下神说:“这等话不能再说了。”
“奴婢心里有数。”银华说。
金鎏殿停息一下,又响起了柳恩莹的清唱。不卖弄到底不停息似的。阮缃素恨得咬牙。
“她还没完没了了。”阮缃素拍案而起,喝道,“银华派人去金鎏殿请皇上来云霞殿,就说本宫头又痛了。”
她的头确实隐隐作痛,不过是被庸人自扰的。
银华便派了小丫环去金鎏殿请人。
金鎏殿的喧闹终于停息。阮缃素嘴角一抹胜利的笑容,她让银华扶了她去太妃椅上躺着,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银华给她按头。
宫庆隆随了小丫环进云霞殿。
“缃缃。”宫庆隆温柔的唤着阮缃素,走到她身边。
阮缃素别过脸去,撒起性子连安也不请。宫庆隆也不责怪,知道她吃醋呢。他坐到椅边将软弱无骨的阮缃素扶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喃:“朕来了。”
阮缃素依旧低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