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呀,若是宫中老人听见老奴说皇上在此,她们还不赶快出来磕头认罪呀,又怎么会逃走呢,那可是大罪了。如果是皇上的嫔妃们,那不更是千载难逢的陪伴皇上游湖的机会吗,求都求不来呢更加不会逃走。所以,只能是才进宫的新人,听到皇上二字吓傻了,本能的逃走。”
宫庆隆只是笑说:“你到分析得头头是道。”
“老奴愚见。”
宫庆隆轻松了语气说:“既然是新人就不必追究了嘛。听朕的名号都给吓傻了,若朕追究起来,还不得把人家给吓死了呀。朕不做这种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事。”
刘禹持重的笑了,说:“皇上仁德。”接着又说,“那这鞋子,老奴就帮皇上扔了吧。”
“为什么要扔?”宫庆隆攥在手里,说,“放到紫荆亭去吧。也许……”宫庆隆没有再说下去,也许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清晨,兰德殿外百花香,残坠夜露。
月跹为元禧梳了望仙髻,穿上薄如婵翼的百花开身衣。园芝捧来一双桃红色的金丝云纹翘头绣花鞋摆放在元禧的面前。
看到鞋子,元禧与月跹不禁相视一眼窃窃一笑。元禧将裹着白袜的小脚从布屐里退出来穿进绣花鞋里。
“可别再穿掉了。”月跹笑着说。
“你别再逗我戏水就不会掉了。”元禧掩笑一下,尔后有些伤感的说,“那可是我娘给我做的鞋子。”
圆芝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主子的事情也不能多问,便提醒着说:“美人,是时候去凤栖殿了。”
“恩,皇后娘娘摔伤了腿,我还没有去看望她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元禧说。
三个女子便移步凤栖殿。
皇后居住的宫殿在外型上比其它宫殿自要大气富丽。只是再富华的宫殿没有爱的滋润,也像是缺少水份的鲜花,像活在浅滩呼吸困难的鱼。
殿外杂径交陈,汇于一条大花径通向凤栖殿大门。另一径上,走来两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