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叫你别说好听的,你还说起劲了。”宫庆隆没法的摇摇头。
刘禹笑着说:“皇上方才不说心上沉闷嘛,老奴也是说实话顺您的心哪。”
宫庆隆手扶栏杆仰天望月,感概的说:“朕十八岁登基,不知不觉已过去二十了年。朕是不是老了。”
“皇上这是说哪的话。三十八岁有叫老的吗?”刘禹说,“惹你都算老,那老奴四十八那不是该入土了?”
“哎,禹子你说什么呢。朕还要你陪着一起老呢,你可不许先走。”禹子是宫庆隆对刘禹私下的昵称。
“没皇上的命令,阎王爷自然是不敢来索老奴命的。”刘禹笑着说。
两人说笑一阵,却突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隔空传来。
“这么晚了,兰湖畔怎么会有女子的笑声?”宫庆隆纳闷的寻声望去,无耐花影重重,什么也瞧不见。
“皇上在此,谁在那里放肆。”刘禹突然高喝。
笑声立刻消隐,只闻一阵花丛悉索之声,便没有了动静。
“瞧瞧你,把人给吓走了吧。”宫庆隆扫兴的说,“朕正准备去瞧瞧是朕哪位妃子兴致如此之好,夜戏兰湖呢,你就坏朕好事。”
刘禹委屈的说:“这……老奴都成习惯了,不是怕闲人扰了皇上的清闲嘛。”
“哼,没趣。”宫庆隆摇头晃脑朝前走。
走过一段,突然脚上踢到异物,捡起来一看是一只系有小铃铛的绣花鞋。轻轻一摇,便咛咛作响,像极刚才女子的笑声。
“定是刚才惊慌逃跑的女子落下的。”刘禹说。
“可见吓人不轻呀,鞋都跑掉了。”宫庆隆左右翻看鞋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谁的,脚这么小。”
刘禹思忖一阵分析说:“依老奴之见,定然不会是宫中老人的,更不是皇上的嫔妃之物。”
“何以见得?”宫庆隆拧着鞋子朝前走。不知为何,对着这只小巧的鞋子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他不觉得自己有恋物僻呀,或许是这孤漆漆的夜,他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