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中有三个明显的国家组团,即美洲地区、欧洲地区和亚太地区。作为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关键区域,每一地区都可以算作一个场域,而场源就是那些位势能最高的国家。对位势能的高低的判断,一方面可以依据前文因子分析的结果,各项得分相应较高的国家位势能也相对较高;另一方面,鉴于基础研究对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进步具有更大的意义,可以认为研究活动密集的地区位势能相应较高。从综合得分来看美国、日本、德国居于前三位,综合得分均>1;而Zedtwitz和Gassmann对81家跨国公司1021个研究开发单位地点的调研显示跨国公司73.2%的研究地点位于美国、英国和以德国为主的欧洲大陆西部地区以及远东的日本、韩国。由于英国和韩国在因子分析得分中并未能列入第一梯队,我们将美国、日本和德国分别认定为美洲地区、亚太地区和欧洲地区的中心和场源,并按照位势能的强弱和辐射场的范围将其他国家划为不同级别的圈层,从而使各个区域成为场源—一级圈层—二级圈层—三级圈层—四级圈层位势能由强而弱的场域。正是各个场域的内在关系网络以及彼此之间的外部空间关联推动着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的实现。
6.2.1 美洲地区
美洲地区以美国为中心组合各级圈层形成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的区域层面,包括美国、加拿大、巴西、墨西哥、阿根廷、智利、乌拉圭、委内瑞拉、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巴拿马、秘鲁、哥伦比亚、古巴、牙买加、萨尔瓦多、玻利维亚、厄瓜多尔、巴拉圭、尼加拉瓜、危地马拉20个国家。
美国是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的核心,也是美洲区域的中心和场源;加拿大是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的高密国家,是美洲区域的一级圈层,也是受美国辐射和作用最大的国家,两者之间存在着大量的要素流转和较强的空间关联;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属所谓的新兴市场国家,跨国公司在当地的海外研发机构较多,是美洲区域的第二级圈层,同样在美国的扩散场的范围内,与外界的空间关联形式以内向流为主;智利、乌拉圭、委内瑞拉、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巴拿马、秘鲁、哥伦比亚、古巴、牙买加、萨尔瓦多、玻利维亚10个国家在跨国公司的全球研发网络中属于低密度的区域,有少量跨国公司研发活动,但比较分散、不成规模,在美洲区域属于三级圈层,受到的场源辐射力很弱;厄瓜多尔、巴拉圭、尼加拉瓜、危地马拉构成的最外围圈层比第三级圈层的跨国公司研发活动更少,与外界的空间关联性也更差。
6.2.2 欧洲地区
欧洲地区国家众多,可以分为传统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和经济政治转型国家两类。德国、英国、法国、瑞典、荷兰、瑞士、丹麦、冰岛、芬兰、挪威、意大利、卢森堡、比利时、西班牙、奥地利、爱尔兰、葡萄牙、希腊18个国家属于第一类,俄罗斯、斯洛文尼亚、波兰、捷克、匈牙利、塞浦路斯、爱沙尼亚、乌克兰、斯洛伐克、立陶宛、克罗地亚、拉脱维亚、白俄罗斯、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亚美尼亚、摩尔多瓦17个国家属于第二类。
德国是在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中表现最为突出的欧洲国家,外国跨国公司在国内的研发活动和本国企业在海外的研发活动都相当频繁;英国、法国、瑞典、荷兰、俄罗斯、瑞士、丹麦、冰岛、芬兰、挪威、意大利、卢森堡、比利时等国家组成了一级圈层,这是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的重点区域,内在联系密切,对外交流频繁,其中俄罗斯是转型国家,凭借本国科技实力基础在这一圈层占了一席之地,但跨国公司研发活动方面其位势能并不高,且有衰减趋向;西班牙、奥地利、爱尔兰、葡萄牙、斯洛文尼亚、希腊、波兰、捷克、匈牙利、塞浦路斯、爱沙尼亚、乌克兰、斯洛伐克是欧洲场域的二级圈层,立陶宛、克罗地亚、拉脱维亚、白俄罗斯、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亚美尼亚是欧洲场域的三级圈层,摩尔多瓦单独构成了四级圈层,这三个圈层除西班牙、奥地利、爱尔兰、葡萄牙、希腊5个综合实力较弱的传统欧洲国家外,均是东欧的转型国家,虽然这些国家经济形势逐步好转,但是目前仍处于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的主要视野之外。
6.2.3 亚太地区
对亚太地区的界定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包括整个亚洲和环太平洋地区及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三国,狭义上则是指东亚与东南亚等太平洋西岸的亚洲地区、大洋洲以及太平洋上的各岛屿。本书采用更为通常的狭义范围,将样本国家或地区中的日本、中国、澳大利亚、韩国、中国台湾、新加坡、印度、以色列、新西兰、马来西亚、土耳其、菲律宾、伊朗、印度尼西亚、泰国、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越南、吉尔吉斯斯坦、叙利亚、巴基斯坦、斯里兰卡22个国家或地区纳入这一区域进行分析。
日本是亚太地区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的中心,不但是亚太地区的外资研发机构集聚区,而且也是亚太地区对外研发投资的最主要来源国,在本区域处在场源位置。中国、澳大利亚、韩国、中国台湾、新加坡、印度是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中的高密国家或地区,属亚太区域的一级圈层,主导功能为接受跨国公司研发活动的扩散和流入,本国的外向流量弱;以色列、新西兰、马来西亚属二级圈层,跨国公司的海外研发具有一定规模,但是相比之下跨国公司海外研发对这一圈层的重视程度不如第一圈层;土耳其、菲律宾、伊朗、印度尼西亚、泰国、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组成亚太地区跨国公司研发场域的第三圈层,有研发全球化的动向,但是实力尚弱;越南、吉尔吉斯斯坦、叙利亚、巴基斯坦、斯里兰卡是该区域的最外围圈层,这些国家在经济政治上都处于较低地位,本身对全球化的参与度就极低,在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的过程中更是属于弱势群体。
6.2.4 其他地区
另外,非洲国家的全球化程度低,参与跨国公司的全球研发活动较少,尚未形成区域组团。由于统计数据的缺失,本文选取的样本国家中仅包含南非、毛里求斯、埃及、突尼斯、赞比亚、马达加斯加、乌干达7个非洲国家。其中,南非在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中的位置较为突出,是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活动的中密国家,尤其是美国对南非的研发投入一直占有一定比重,而欧洲跨国公司如果在非洲设立研究机构一般都会选择南非,比如雀巢、西门子。毛里求斯、埃及、突尼斯因为位于地中海沿岸,临近欧洲国家,受到欧洲场域的微弱辐射,在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中属于低密国家。赞比亚、马达加斯加、乌干达在以及其他非洲国家是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的弱势区域,几乎没有跨国公司研发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