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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苏翔等人就在客栈等候尹琮的消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尹琮面带喜色来到了客栈,见了苏翔便道:“教主,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搞清楚啦。”
苏翔大喜,道:“知道我师兄关在哪里了么?”
尹琮拿出一副地图,给苏翔详细讲解,原来天牢的牢房分为天地人三个部分,齐东阳便关在人字房第八间牢房里。
墨堃言道在图上虽然看得明白,但具体的位置还要实地勘察过后心里才能有底。当下便议定,明天由尹琮带着几人到天牢外认清方位。
明朝廷的天牢是一片偌大的青砖大院,坐北朝南,高墙壁立,岗禁森严。苏翔等人随着尹琮来到天牢之外,顺着西侧高墙向前走去。
尹琮一边走,一边默默的用步伐丈量着位置。大约走了二百多步,尹琮停了下来,说道:“大约就是这里了。这西侧共有牢房六十余间,每间的长度大约一丈五,人字八号房就在西侧由北向南第三十二间。我一步迈出约有二尺,走到这里正好二百四十步。应该便在此地。”为了稳妥起见,尹琮又从头走了一遍,果然分毫不差。
确定了位置,苏翔等人便有了底。回到客栈之后,墨堃问道:“教主,如今方位我已经清楚了,只是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挖起,才能既省工省时,又不闹出太大动静,惹人注意,倒是颇令人为难。”
苏翔哈哈笑道:“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说起挖地洞这事,可不是只有你墨旗使专美于前,我挖地洞的本事也很不错的。”
墨堃难以置信的问道:“教主也曾盗过墓?”
苏翔道:“非也,非也。”便把当初挖地洞偷粮食的事情说了。
墨堃一听便明白了,笑道:“没想到教主居然和我也是同行,这虽然偷的东西不一样,手法倒是差不多。我这就去天牢外面买房子。”
到了下午,墨堃拿着一张房地契喜滋滋的来见苏翔,说道:“教主,事情办妥了,房子的位置非常好,是天牢附近最接近人字八号房的。就是这南京的房子价钱太贵,这么一处小院子居然花了整整一千两。”
苏翔心道:“你还没见过后世的房价呢,在南京城里,像这样的院子没个几百上千万的,谁能住得起。”勉慰了墨堃几句,商定第二天便搬过去。
挖洞的事情还是墨堃经验丰富,他们选择在晚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到了天明,便将挖出来的土装进麻袋,用大车运出城去,一切都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苏翔也颇为钦佩,想当初他们挖洞偷粮时,那挖出来的土可是堆了一院子都是,幸亏当时没人过问,不然说不定就露馅了。
地洞工程进行的很顺利,因为是救人,这地洞绝不能像盗洞那样只容一人钻进去,因此墨堃挖的洞颇大,足够一个成年人弯腰在里行走。每挖出一块,都用结实的木料牢牢的撑住,防止塌方。
当地洞越挖越深时,问题出现了,此时天气炎热,洞里更加憋闷,空气稀薄,人在里面待不了一会就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眼花,虽然众人轮流上阵,但是进度还是慢了下来。后来还是苏翔想出了办法,他仿照后世的电风扇,用木料做了一个手动的风扇,挖洞的时候,两个人替换着在洞口摇动风扇,将新鲜的空气不断的鼓进地洞。此举果然奏效,工程的进度再一次快了起来。墨堃等人对教主的奇思妙想钦佩不已。
约莫十天之后,地洞已经打到了人字八号房的下面,墨堃等人加了小心,改用了小铲子一点点的掏,终于在四更时分打通了地面。
墨堃从洞里探出头去,此刻整个牢房一片漆黑,借着从墙上小窗口里射进的月光,隐约可以见到一个人躺在干草之上。墨堃不认识齐东阳,不敢擅自行动,便着人叫来了苏翔。
苏翔悄悄爬出洞口,到了那人身边,轻轻推了一推,那人没有反应,苏翔点燃火折子,仔细瞧了瞧他的脸,不是齐东阳还是谁?苏翔叫了几声师兄,齐东阳仍旧不答,苏翔试了试他的胸口,见仍有心跳,放下心来,叫过墨堃,二人悄悄的抬起齐东阳顺着地洞回到了宅子。
此刻天色已经渐明,到了天亮天牢里的人就会发现少了个犯人,顺着地洞很容易找到宅子来。苏翔等人不敢多呆,将齐东阳放到大车之上,立刻转移出城。
到了天明时分,齐东阳躺在大车上仍旧不醒,苏翔心知有异,连忙叫过释无戒来察看。释无戒搭起齐东阳的腕子,默运内力试了一下,只觉得齐东阳的体内空空如也,心中一惊,又探手在齐东阳丹田处试了试,见丹田处仍然坚硬,略微放心,说道:“教主,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令师兄似乎是服用了“锁魂丹”之类的毒药。”
“‘锁魂丹’?”苏翔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释无戒道:“这‘锁魂丹’乃是滇地苗人所制的一种药物,常人服下后常会昏睡数日不止,有的就此就睡死过去了。而身怀内力的武林人氏服了则危害更大,不但昏睡,浑身的内力也会被逐渐销蚀,即便最后醒来了,四肢也不能动弹,只能瘫在床上了。”
苏翔五内俱焚,强忍着悲痛问道:“我师兄此刻情况怎么样。”
释无戒道:“给令师兄下毒的人手法甚是高明,此刻他的内力只是被药物锁在了丹田,还未销蚀,不过时间一长就难说得很了。”
“以你所见,药王有没有办法治愈我师兄?”苏翔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释无戒摇摇头说道:“药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只是这‘锁魂丹’的毒性奇特,没有下毒之人的独门解药很难解开,我看就是药王来了,也只能稍稍延缓药力发作的时间,想要解毒恐怕办不到。”
苏翔心中悲痛,他也没有想到朱琪竟然会使出这样毒辣的办法,知道朱琪此举就是要逼他就范,当下打定了主意,将释无戒、彭庆顺、黎仁等人拉到一边,将朱琪谋夺明教宝藏的事情讲了。
释无戒等人虽然也隐约听过关于明教宝藏的传说,却没有料到真有其事,面面相觑之后,释无戒说道:“教主,这宝藏虽然对咱们明教的大事颇有裨益,但也不是没有这些宝藏就不成的。你是教主,如何处置,你一言决断,兄弟们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彭庆顺也道:“和人命比起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钱没了咱们可以赚回来,若是连累了齐老兄就此丧命,咱们全教上下一辈子也不得心安哪。”
“就是,就是。”黎仁接口道:“再说教主你赚钱的本事,咱们可是见过了。莫说这宝藏是不是真有还不能肯定,便是真有,我看以教主你的本事没个几年也就赚回来了。”
苏翔见诸人如此深明大义,心下感动,抱拳说道:“多谢诸位仗义,如此我们便先救师兄,我这就进城去见朱琪。”
释无戒三人都道:“教主万万不可单身涉险。”
苏翔惨然一笑,道:“没有找到宝藏之前,朱琪还不会害我的性命。”
释无戒道:“此去不管结果如何,教主但有行动一定要先通知我们。我们先派人带令师兄到船上去,然后我们还是到原先住的那家客栈等着,教主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我们。”
苏翔点头,又易容成了范羽的模样,往南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