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藏了,明天开始,一天三更,大家收藏一下,等养肥在杀)。
北京西城区的百万庄、二里沟一带有着大片的楼群,这些五十年代建造的住宅楼按照不同的等级划分出若干个区域,以天干地支类推,如子区、丑区等。这些住宅区分属于不同的国家机关和部委,如国家计划委员会,第一机械工业部等。申区无疑是百万庄的灵魂。这是一片二层小楼的高级住宅区,里面的住户级别最低的也是副部级干部。
在一座苏式的二层小楼的一间卧室中,一个装着新衣服,肥嘟嘟的胖娃娃趴在床上,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物品。
“芗茗(注一),你是不是也讨厌这些东西,你爸那个老顽固实在食古不化,抓周用的十二件,居然被他换成了模型手枪、手雷、火箭筒、坦克、飞机、潜水艇……从轻型装备到重型装备、陆海空都有,你这是让咱乖宝去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吧。”一位容貌娇美、气势高贵的女人埋怨道。
“我刘恒臣的种,只有当兵一条路可走。”老头子有些气势汹汹道。
“你这是独裁。”
“老子就独裁了,你能怎么着。”
刘芗茗无奈的看着眼前吵架的父母,经历了一年的吃喝拉撒睡都被人伺候着的生活,听着父母日常的交谈,虽然不愿相信,但刘芗茗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为婴儿的事实。哦,更确切点说,是自己带着原来的思想回到了自己的婴儿时期。
四十多年的生活经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身为一位军长的儿子,别人没有的,他有,别人没享受过的,他也都享受过了,他算是知足了。所以,他并没有后悔那天和别人地下赛车,虽然那次赛车让他失去了生命,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他就重生了。
“霸道你太霸道了,你气死我了。”
“你当初要不是因为我霸道又怎么会嫁给我呢。”
老头子这话一点不假,老头子当年是一名清华大学的学生,好舞文弄墨,从少年时代开始就经常在一些小报上发表豆腐块大的文章和评论,他是梁启超的忠实崇拜者和捍卫者,把自己的笔名定为“梁学”,一则是自己为梁启超的学生,二则自己也要继承和发扬梁启超的文风,不管别人承不承认,他依然如此。或许是有人看不惯他如此鼓吹梁启超,于是一个笔名“康生”的人出来反驳,从戊戌变法的失败开始侃侃而谈,把梁启超的一生做了一次深入的剖析,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人感到荒谬的定论。这一下可惹火的老头子,起先,他还克制自己,只在文学方面和对方论战,后来就不行了,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开始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甚至让对方查查家谱,看看三代之内是否有近亲结婚。康生也不是好惹的主,他被老头子激怒了,于是提出了决斗。老头子当时年轻气盛,自然不甘示弱,欣然应战。两人在郊外的一个小树林里见了面。老头子虽然发怒,但并没发昏,所以他在衣袖里偷偷藏了一根铁棍。见了康生之后,他发现康生虽然两手空空,但腰里鼓鼓囊囊,好像别了一把枪。老头子心知肚明,在决斗中根本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他贴身上去,以长制短,一棍就让对方失去了知觉,老头子这下吓坏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于是回到家偷了一些钱,连夜逃到了法国,后来在法国加入了中国**,这是一九三三年的事。
到了辽沈战役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是晋察冀军区下辖若干个分区中,某个分区的军长了。老头子接受上级的调派,率军解放锦州,或许是过度操劳,老头子的老胃病又犯了,于是认识了东野总院的妈妈。当时妈妈风华正茂,还是一名大学生,于是总院常常挤满了装病的人。妈妈当时对老头子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以为这又是一个装病的,前方战势紧急,战况瞬息万变,不亲自指挥战斗,还装病,简直是罪大恶极。
老头子却被妈妈电了,他觉得过去三十一年的心跳加在一起也没有此时此刻跳的多,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的心脏从嗓子眼跳出来。老头子是个敢打敢干的主儿,努力的压制了自己的心跳,对正在给自己检查体温的妈妈道:“你叫什么?”
碍于老头子的身份,妈妈有些厌恶的答道:“史芸。”
“我叫刘恒臣,你看清楚了。”
妈妈还真仔细的看了看,老头子当时三十一岁,相貌英俊,加上早年流亡法国时锻炼出的一丝沧桑,后来加入**时时参加反围剿锻炼出的机敏和多次指挥战斗锻炼出的霸气,让老头子充满了男人味。此时老头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病态,更加让人怜惜。妈妈当时有些蒙了,有些词不达意的问:“你有事吗?”
“我们已经把锦州围的像铁桶一样了,总攻马上要开始了,你等我胜利后回来娶你。”老头子说完就跑出了医院,指挥战斗去了。
妈妈当时蒙了,老半天才回过劲来。
后来两人还真结婚了,妈妈事后觉得有些亏了,总感觉心底有一丝不舒服,好像被骗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霸道才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佳人,老头子后来越发的独裁了。拿破仑独裁时的法国把欧洲干了个底掉,而民主时的法国却在四周内被独裁的德国灭国。历史上任何一位明君,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加强中央集权。当然,老头子的想法有些偏激,但中央集权也在一定程度上更加合理的利用资源,来增强国力。
老头子这种想法可苦了大哥和两个姐姐,大哥芗钦54年出生,比芗茗足足大了十五岁,大姐芗诗和二姐芗萌是一对双胞胎,58年出生比芗茗大了十一岁。或许是年龄的差异,芗茗和大哥以及两个姐姐不太亲近。或许是老来得子,老头子对芗茗很溺爱,对大哥和两个姐姐却信奉棍棒出孝子的做法,为此大哥和两个姐姐也没少挨打。
大哥看爸妈又吵起来了,赶紧圆场道:“妈,爸说的也有道理,弟弟长大后从军也没什么不好。爸,今天是弟弟的抓周日,我们最好还是按照习俗摆放吧,弟弟长大后干什么,还不是你说的算。”
老头子一听也有道理,刚才的确是自己有些猛撞了,应该按照习俗的。自己孩子的名字还不是按照家谱起的,没叫什么建军、跃进、卫东之类的名字。于是换上了抓周的十二样物品,并且特意把将军盔弄得鲜艳无比,让人有一抓的冲动。
芗茗看着重新摆放的十二样东西,又看了看老头子和妈妈希翼的眼神一时犯了难,他知道老头子肯定希望自己抓那个将军盔而妈妈则希望自己抓串铃,将军盔代表了爱武尚武,易军易武的意思,而串铃则代表心地善良,医行天下的意思。
芗茗认真的想了想,把手伸向将军盔,因为老头子是家里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要想好过一点,还是讨好老头子吧。
一一一一
注一:芗茗音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