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秦武门”议事大厅里灯火通明,秦家、慕容家汇聚一堂,无人缺席。两家从来都是休戚与共,唇亡齿寒的关系。
坐在秦浩然身旁的是他妻子杜月姬,年近五十却依旧风采照人。如雪的肌肤配上得体的浅绿色旗袍,高贵典雅、风韵犹存;那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桃花眼甚为迷人,尤其是她眉目之间显露出来的美妇丰韵,撩…人心魄。
秦雪儿依偎着母亲杜月姬,忽闪着一对清澈如水的明眸,娇嫩的脸蛋吹弹可破,眉如远山,鼻梁挺直,樱桃般的小嘴红润,富有光泽,修长的雪颈有如天鹅,凹凸有致的前胸和后臀,曲线就像沙漠的山丘一样优美,而最迷人的地方则是她天生有一种贵气,圣洁、优雅、知性……
“真是欺人太甚,爹,跟他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秦鹤虽然年近三十,却依旧年少气盛,不向任何人低头。
秦浩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骂道:“鹤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什么时候才会真正长大?”
被父亲训斥了一顿,秦鹤紧绷着脸庞,一双羞愧的眼睛瞥了一眼对面的慕容温柔,后者那双不染一尘的大眼睛,恍惚、茫然、空洞……很显然,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师兄,你说姬国栋为何突然对‘秦武门’来这一招啊?”萧文翰蹙着书卷气十足的秀眉,脸上的疑惑像湖面层层荡漾的水波,“没道理啊,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姬家?”
“我‘秦武门’是武林中人,姬家却是中医世家,二者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呢?”秦浩然抓破脑袋也想不起自己跟姬家有什么瓜葛。
“杏林女诸葛”慕容文瑶冰雪聪明,听到秦浩然说起“中医世家”四个字时,突然有所醒悟似的,说道:“难道是因为我们慕容家的缘故?”
慕容家跟姬家刚刚举行了一次医术比试,结果以姬家的蒙羞而结束。
“师兄,这个完全有可能啊。”想起慕容家跟姬家诸多的恩恩怨怨,萧文翰将忧郁的目光投向妻子,点头赞同道,“秦家与慕容家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浩然目光深邃,思虑良久,轻轻地摇着头说道:“我看未必,听说姬家老二姬世栋已经学得一身不凡的功夫回来了,姬家若是想要找秦家和慕容家的麻烦,大可堂而皇之的来。”
“秦师兄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姬家跟我们慕容家争得几百年,只不过是想证明他们才是苏城‘中医世家’之首而已,应该不会出此丧尽天良的绝招。”慕容文瑶能够获得“杏林女诸葛”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难道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秦浩然若有所思,那双深邃的目光透过古色古香的窗棂,极目苍穹。
窗外,月华如练,月凉如水。
慕容文瑶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姬国栋显然是被别人拿来当枪使了。我跟姬家斗了这么些年,对姬家这些人还是相当了解的。姬国栋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也没有这么大能量。”
“嗯。”秦浩然点着头,慕容文瑶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事情越推敲月明朗,越明朗越让人心惊肉跳,“能躲在背后指使姬国栋的,又会是谁呢?”
秦浩然的话刚一落音,心脏就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姬国栋是苏城的一市之长,能够使唤动他的,除了“三大世家”之外,还能有谁啊?
秦浩然、萧文翰、慕容文瑶三人惊的是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搞不懂这这飞天横祸究竟是怎么来的。
“三大世家”中的萧家是不可能的对付“秦武门”的,萧文翰就是萧家人。那么,就只剩下柳家和周家了。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下来,静得只能感觉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局促的呼吸声……静得好可怕!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沛怯怯的说道:“师傅,会不会是柳……柳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的投向慕容沛。
慕容文瑶蹙着秀眉,深邃的目光隐含着诸多疑惑,问道:“沛儿,怎么这么说?”
慕容沛的眼睛不敢和母亲对视,看着秦浩然说道:“师傅,你还记得上次把我从柳高峰手里救出来这回事吧?”
秦浩然点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怎么啦?”
“我没跟你说实话。”慕容沛低着头小声说道。
秦浩然厉声问道:“哦,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追杀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破坏了他的好事,而是……而是……”
慕容文瑶骂道:“沛儿,快说呀,你想急死人啊。”
慕容沛脸色不断的变换着,终于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他将目光再次看向秦浩然,局促的问道:“师傅,你相信‘霁山旅行图’的传说吗?”
“霁山旅行图”?在场的人除了秦雪儿、慕容温柔之外,听到这几个字时,都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沛。
“传闻‘霁山旅行图’就是一张藏宝图,为师也不知道是否真实。”秦浩然捋了捋颌下那屡银白的胡须,盯着慕容沛说道,“沛儿,你怎么突然提起它来了呢?”
“柳高峰就是因为‘霁山旅行图’才追杀我的。”慕容沛为自己在师傅面前说了谎而羞愧的低下了头。
“啊!”这次,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着眼睛望着慕容沛。这小子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呀,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惊天地泣鬼神!
“‘霁山旅行图’在你身上?”秦浩然惊讶的问道。
“嗯。”慕容沛看了师傅一眼,点点头,又羞愧地将头低了下去,像个罪人似的。
“沛儿,快快告诉为师,你是怎么得到的?”秦浩然心急如焚的说道,只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才好对症下药。
慕容沛嗫诺道:“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一下子恐怕……恐怕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