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也不废话,拉着她的手就屁颠屁颠向财校走去,从行车道拐向财校的那段路,就有很多店面,周望找了一家小吃店,让老板弄个炒饭,接着问路雨吃什么?路雨说晚上已经吃饭了,不想再吃,否则会长胖。
周望也不强求,没有逼她吃东西,然后让她在店里坐着等一下,自己出去了。
几分钟后回来,周望手里已经拿了两杯奶茶,刚才进店的时候,他注意到旁边十几米的地方有家“七杯茶”,于是就去买了两杯珍珠奶茶。
路雨插上吸管尝了一下,说味道好淡,没有她学校那边的味道好。然后又告诉周望,高考结束后,她在苏州那边打暑假工,就是帮别人卖奶茶,一天可以卖出去一、两百杯,老板很赚钱,不过她的工资一个月才1200元。
“老板给的工资确实比较低,特别是像你这样暑假打工,老板要么不招,要么就是待遇给的特别低。”周望已经开始在吃蛋炒饭了,边吃边回应路雨。
路雨接口道:“是哦,老板就说过,如果我长期做的话,就2000元一个月,后来我离开的时候,他叫我明年暑假再去做,说是会给我涨工资,明年暑假,我看看情况再说。”
因为确实饿了,周望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蛋炒饭,把自己噎得够呛,路雨就笑话他:“只是一碗蛋炒饭,又没有人跟你抢,用得着那么拼命吗?”虽然那样说着,但还是倒了杯开水递给他。
周望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就老老实实地吹着气喝开水,付了帐离开小店的时候,竟然又开始下雨了,而且雨滴还挺大的。
周望站在店门口,四处瞧了瞧,发现靠近校门口有一家小超市,于是叫上路雨一起跑了过去,打算买一把雨伞。在超市找到摆放雨伞的区域,周望让路雨挑一把雨伞,路雨挑了几把雨伞出来,然后分别撑开伞看了看,最后选中了其中一把雨伞。
周望只能说它是一把颜色淡雅的雨伞,就他所知道的几种基本颜色,它不知道该说它属于什么颜色。不过他觉得这把伞有点文艺气息,撑开伞后,在伞面上有一个画面,不知道该说是素描还是该说它是简笔画,画面上应该是一对情侣面对面,男生手里有一捧花。
买了雨伞,周望对路雨说:“都已经到财校门口了,我们进去瞧瞧吧?”
路雨也表示同意,于是周望撑开伞,揽着路雨的腰,并肩走进了校园。其实财校进去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校园面积比较小,沿途并没有什么风景,篮球场也很小,足球场又比较偏,但是因为和路雨并肩漫步,所以周望感觉特别好!
周望不禁想起一句话,“一路去看风景,不在乎去哪里看,而在乎跟谁去看。”
他同路雨走在财校的校园里,就是这样的感受,只要是跟她在一起,去哪里看风景并不是重点。他们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就出来了,时间也差不多23:00了,该找个住的地方了,周望就带着路雨朝长虹大道走去,那边应该有住的地方。
他们沿着青年路慢慢地走着,雨下的并不大,但是一直淅淅淋淋地下个不停,走到江城师范的时候,路雨的手机铃声响了,周望于是停住脚步,等她接听电话,她拿出手机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然后就看着周望,周望感觉很奇怪,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发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龚磊,他立刻明白了,于是他把雨伞递给路雨,让她接听电话,自己跑到一边找个地方躲雨。
路雨的这个电话,接听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周望不知道是路雨刻意压缩了时间,还是他们原本通话时间就这么短。挂了电话,路雨就示意周望过来,周望并没有询问什么,和她一起继续行走。
过了一会儿,路雨却自己说道:“今天的这个电话,我等了整整有40天,我以为听见他的声音,自己会很开心!可是当他说自己很忙,然后电话又欠费,所以现在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却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自己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波动。”
周望觉得自己不好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过了十几秒,周望的手机铃声竟然也响了,周望本打算不接,但是路雨已经放开了他,让他接电话。
周望拿出手机一看,是自己班上一位叫莹的女生打来的电话,他也不愿多想,直接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女生说道:“老师,我们的宿舍停电了,就我和阳阳在宿舍,感觉有点怕,会不会来电啊?”
周望有点无语,自己又不在学校,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根本没办法回答她。于是问她是全校都停电了,还是只有她宿舍停电了?她说其他宿舍都有电,就她们宿舍没电。
周望继续问道:“是不是你俩用了大功率的电器?所以保险丝烧断了。”
电话那头的女生开始有些支吾,周望只好说道:“好了,我也不管你用了什么,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你们就好好睡觉吧,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他和路雨继续朝长虹大道走去,可是找了几家宾馆,都说已经客满了。
后来,他们看见一家旅社,周望进去问了一下,店主说还剩一间房,周望提出能不能先看一下房?店主同意了,带着他们到三楼去看了一下,当店主打开那间房门,开了电灯后,房间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周望觉得太简陋了,感觉卫生状况也不好,于是便带着路雨退了出来,走出旅社,天上依然下着小雨。
周望跟路雨商量,要不还去上次那个宾馆,路雨没有异议,于是他们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拦了一辆的士就向长虹立交桥方向驶去。
再次来到“九久久”宾馆,周望竟然感觉有一些亲切,走到前台询问房间,服务员告诉他标间已经客满,现在只剩下一个单间,周望有些尴尬地回头看路雨,路雨保持了沉默,都说沉默是金,但周望懂得,有时沉默还可以表示默认。
于是他让服务员开了单据,拿了门卡带着路雨上了楼,这次的门牌号是309,进房之后先开了空调,然后打开电视,路雨一直没有说话,所以气氛感觉还是有些尴尬。
周望只好没话找话说:“我们先看看电视吧,走了那么久,应该挺累的。”
路雨这才在床边坐下,虽然说是看电视,现在想来,那晚电视有什么内容,他至今一点都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电视,周望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就关了电视,来到路雨的面前。
路雨见周望突然关了电视,又来到自己的面前,心里感到很紧张,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望。
周望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把她拉站起来,对她轻轻说道:“不用担心,我就想抱抱你!”
他轻轻地抱着她,路雨并没有拒绝,可是两手像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僵硬地没有动作,并没有抱着周望。
周望理解她的抗拒心理,所以并没有在意,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听完故事,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于是,周望就那么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周望告诉路雨,故事是在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的,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记住了。故事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反正就是一男一女,有一天像我们这样,住在了同一个房间,而且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睡觉的时候,女人担心孤男寡女同睡一床,男人会侵犯她,于是就在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床的中间,告诫那个男人,晚上睡觉不许越过这根头发。
夜里睡觉的时候,男人抗拒不了自己内心的欲望,于是越过那根头发,进而侵犯了那个女人。早上起床的时候,女人“啪地”一巴掌打过来,对男人说了句‘禽兽’。
后来,又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是男人和女人又住在了同一个房间,同样只有一张床,睡觉的时候,女人又拔出一根头发,放在床的中间,同样告诫男人不能越过这根头发。
半夜睡觉的时候,孤男寡女,女人的气息传过来,男人的欲望依然强烈,但是男人吸取上次的教训,心里坚定不能再被女人称为‘禽兽’了,于是克制自己,愣是一夜下来,对女人秋毫未犯。
他本想这次女人醒来,应该会表扬他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早上女人醒来后,又是“啪地”一巴掌打过来,对他说了一句:‘……’”。
周望突然想逗逗路雨,于是放开她,看着路雨问道:“你猜那个女人对男人说了一句什么话?”
路雨显然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听到周望这样问她,还真开始思索起来,不过她怎么也不理解,第二次,男人明明没有侵犯她,她干嘛还要打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