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再相遇
余大有事要先去整理货物,白桂见太阳还是那般的火辣辣就不打算出去。“福叔,你去忙不用管我。有铃铃在,我不会丢的。”
“少爷,老奴去约几位商家去看看我们的砖,您要是有事就到北大街找老奴。”
“去吧,顺便叫小二多加几盆冰。”白桂被热得毫无乐趣。
“吱呀……”
“还有什么事么?”白桂以为福叔转身回来。
“有大事。”一个温文而又不失霸气的语气出现在白桂耳边。
白桂收回视线,缓缓的回头笑着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明月先生。”
“不知罗大当家的找我有什么事?”
罗扶侧头看白桂,半喊着笑意。白桂被盯着不好意思,羞涩的笑笑。“我都给忘了,这就给你拿。”
白桂找找自己的包袱好像没有找到东西疑惑的邹邹眉头。
白皙的皮肤黑了些,但不失容颜俊爽,那眸子更加的有精神了。罗扶看着不舍得移开眼睛。
“唰……”罗扶摊开手上的扇子。
白桂有些纠结,那扇子不单单是贵重的问题还是诚信的问题,要是王子认为自己是故意弄丢亦或是借名独吞就不好了。
白桂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又没有说什么,罗扶也很乐意看着白桂这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明月先生。”
“没,没什么问题,只是……怎么会在你那?”白桂说到一半就见到对面的扇子了,惊奇的问罗扶。
“明月先生忘记自己在哪丢失的吗?”罗扶很自得的扇动扇子。
白桂侧着脑袋想了想,“是那个人。那个碰了我一下的女子。”白桂指着罗扶问。
罗扶颔首。
“真的有技术高超的人?!没想到,真没想到。”电视什么的剧情居然是真的!
“上面的绘图我很喜欢,作为回礼这个就送给明月先生了。”修长又白净的手推一个礼盒过去到白桂面前。
白桂有些脸红,因为扇子上面画的是一个人,那时候白桂很自恋的把自己给画上去了。虽然是抽象派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上面的人是谁,白桂想这位罗王子能不能看出上面的人是谁。
白桂低头含着竹管吸了几口水果汁。
罗扶喝了口手下送上来的饮料,魅惑的看着白桂,“这是怎么做成的这般的好喝?”
“这个啊!牛奶、水果汁和水加冰制成的,很好喝的。你多尝尝。”
罗扶就着白桂的手喝了口白桂的饮料,“嗯,甚是好喝。”
铃铃惊了,少爷你可不要这般就被别人给骗了,这个是坏蛋来着的。罗扶的贴身保镖:主子爷,您的爱好不会是变,变了……
被罗扶亲密的动作吸引着,白桂有些雀喜。“喜欢就好,多喝些,天热解暑。
你怎么不在京城跑到这里来了。”
“老皇帝卧床休息了,京城太危险还是离开比较好。”
“那你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你又有很多敌人了。”
“咳……”罗扶的贴身侍卫咳嗽一下。主子爷不能说,不能说。
罗扶暗中没事的挥挥手。“你让下人们都去喝口你的水果汁如何?”
白桂点点头,“铃铃,你带罗公子的侍卫去看看,我们的饮料有多少种,让他们随便喝,罗公子会给钱的。”
铃铃很不情愿的带着人出去,罗扶的侍卫们更加不情愿。
房间里多了几盘冰,白桂舒服的躺在自己的竹椅子上。“你也躺着吧,这样舒服。”
“你不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吗?”
白桂顿住躺下去的身子,正色坐好。“你已经给了工钱,这礼物就不需要了。”
“不,那只是定金,这尾款。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白桂难为情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和罗扶的扇子一模一样的湘竹制扇子,扇子的重量也差不多。很有手感!白桂拿着挥动几下很喜欢的对罗扶笑笑,“谢谢。”
罗扶躺上竹椅子,“你打算在上面写什么?”
白桂想了想,“明月白!”开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扇子。开开合合好几下,像足得到好玩具的小孩,不,亦或说这才是小孩才有的性子。
罗扶笑着看着街道下面的人和物,很舒心。
白桂收好扇子,“你打算离开漩涡,明哲保身?”
“差不多,那些事情就让那些笨蛋去闹就好了。”罗扶嘲笑的扯扯嘴角。
几皇子争夺,没有一个时代是好事,早点离开也是好事。
“你想不想知道,我支持谁?”罗扶侧着问白桂。
“不想,知多死得早。”白桂摇摇头给罗扶的饮料加果汁、冰块。
“可我想让你知道,怎么办?”罗扶对白桂挑衅。
额,王子好是高高在上比较好些。
“那我洗耳恭听。”
“嗤……”罗扶嗤笑,“你觉得难大哥怎么样?”
大哥?影藏在狼群的狮子。“我哥可是世上最好的,没人能比得上。”
见白桂骄傲的样子,罗扶有些吃味。“你大哥能耐可大了!他让你那晴姐姐牵线搭上了七皇子。”
“你是说我哥的雄心暴露了?”白桂有些惊讶。
“对,你有什么想法?”
白桂不知道怎么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有忠君思想?!哥哥也太急切了,要是再等多几年就更好。
“你说我该怎么办?”白桂反问罗扶。
“无须怎么办,做好呢自己就可以。”
“我自己?”白桂疑惑的看着罗扶。
这被需要的感觉很好,罗扶愉悦的给白桂解析:“你不觉得你的文章已经达到大儒的水平了吗?”
白桂腹议:本来就是大儒们写的。
“你哥把你看过的一万三千本书现在以目的性的借给七皇子看,本来就有自己想法的七皇子看了你的书大有所益,现在正处一个明君的方向发展。过不了十年大周又出现一位明君。
小白,你说我会支持谁?”
白桂看看周围,“旁边的房间没有人吧?”
罗扶嘲笑白桂警惕性低,“这一层楼都没有别人。”
“屋顶呢。”
罗扶脸色大变对外面大喊:“到屋顶去看看。”
好一会儿外面有人声回答道:“主子,没人。”
白桂好笑的看着罗扶,看吧。不是我警惕性低,而是你太笨了。
罗扶好笑的拍打一下白桂的脑袋。
“会打笨的。”
“太聪明了,笨些好。”
白桂凑过去些,“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那书会改变一个思想成熟,有自己主张的皇子?”
罗扶很悠闲的看着外面说:“你连我都能改变还有谁是你不能改变的?!”
这时候白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白桂喏喏的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罗扶的眼尾扫一眼白桂,“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白桂觉得自己的隐私都暴露无疑,没有一丝的尊严,愉悦的心情慢慢的变没,甚至有一种悲伤涌上心头。
打开门走出去,不想和他在同一个空间。
铃铃见少爷是阴着脸下来,没有了一丝的阳光。瞪了眼楼上的贵公子,转身跟着少爷离开。
街道上的土色、绿色、灰色、大红色和各种色彩鲜艳的颜色治愈了些许白桂悲痛的心。
白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融入这个时代,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活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带着人面面具的狐狸。
乌沙人的兴高采烈讨价还价声、艺人女儿的鼙鼓声、舞女舞动身上的铃铛声,这些都与白桂无关。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到一条河边,白桂看着来来往往取水的人。“铃铃,我的二胡带来了吗?”
“没有,夫人说再也不让你碰那二胡,所以我们都把家里的乐器收起来。这次出来没有带任何的乐器。”铃铃摇摇头。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优缺点,而白桂的缺点就是不懂乐理,一个简单的二胡节奏花了几个月白桂愣是没有摸清,所以为了不被继续查毒白赵氏打算不让白桂碰乐器。
身边的位置被占了去,白桂也不想动靠在不知名的树上。
“你在想些什么?觉得我这么做对不起你,还是你那惊世骇族的事情被发现,你害怕了?”罗扶摇动扇子。
白桂放空自己什么也不想,可也什么都想。想到前身后世,发现自己孤零零的一人,没人能懂自己。
这种强加给自己的寂寞让白桂不知不觉的落泪。罗扶有些心疼,但又不敢靠过去。“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没得到回答罗扶就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从小
就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父亲不顶事,叔叔伯伯都被权利迷魂了眼。祖父就带我到圣前说我是罗家的接班人,罗晋的少主子。
六岁开始就跟在祖父身后学做生意,被祖父期望着、被父亲叔伯仇视着、被母亲为你好关爱着,八岁祖父去世。我就被逼着推出来成为当家人,中饱私囊、栽赃陷害、借刀杀人每一件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他们都要我死,嗤……纸醉金迷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死了他们得到的利益就会更低!
然后,我就一个个的摧毁他们,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满脑子跑马的白桂摇摇头,“不知道。”
“他听信谗言要母亲偷我的印鉴,要把罗家的捐送给朝庭的粮食卖了钱,去竞投花魁。嗤,嗤,嗤。
母亲没有找到印鉴,被打死。母亲头七那天,他死在那花魁的肚皮上,死因是用****过度。”
果真,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白桂怜惜的拍拍罗扶的手说: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